半夜独自走向荷花池,可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没有影子。
“陈默?”
熟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摔了手机。
李老师拎着病历袋站在面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充满探究:“这两天怎么没来上课?”
“我、我亲戚住院……”我慌忙把手机屏幕扣在腿上。
他叹了口气,在身旁坐下:“赵志勇和陈老师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吧?”
“陈老师也……死了?”
我喉咙发紧。
“就在你缺勤的那天。”
李老师压低声音,“在解剖教学用的尸池里溺亡的,可那池子水深才一米二。”
我猛地想起赵志勇那句话—— “陈老师在池底等你”。
“对了。”
李老师突然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陈老师临终前修改了解剖名单,下周由你主刀最后一具标本。”
表格末尾的红章像团血迹,而“解剖对象”那栏赫然写着:无名女尸,编号0415——小雨的停尸柜编号。
福尔马林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我抬头看向走廊尽头——一个穿白裙的模糊身影正站在消防栓前,左眼角有颗泪痣。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喉咙。
“陈默?”
李老师皱眉,“你在看什么?”
再眨眼时,走廊已经空了。
我攥紧于叔留下的地址,鱼嘴码头的海风似乎正穿透医院墙壁,带来咸腥的警告——有些课,一旦开始就永远不能缺席。
9 鱼嘴码头的希望终章:鱼嘴码头的希望鱼嘴码头的铁腥味混着柴油废气扑面而来。
我攥着于叔写的纸条,在摇晃的渔船间穿行。
潮湿的木板在脚下咯吱作响,远处海平线上堆积着铅灰色的云,暴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