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羊提议，“让它先去见面确认身份。”
柳枭银不情不愿地捏了个化形诀。
烟雾散去，站在原地的是一位戴眼镜的青年人，瘦高的身材，头上还滑稽地翘着几根扫把穗。
“这是我？”
扫把精不敢置信地看着镜面墙，不住地摸着自己的脸。
“先不要以周老师的容貌见面，万一不是林素芬，也免得后续麻烦。”
约会定在次日，两人约在茶馆见面。
扫把精紧张得把周老师唯一一套西装穿上，慈羊耐心地教他如何模仿人的举止，柳枭银则在一旁冷嘲热讽。
“记住，别一激动就现原形。”
他恶意地提醒，“人类老太太可经不起吓。”
到了约会地点，意外发生了。
月色真美根本不是老太太，而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胸前别着“夕阳红敬老院”的工牌。
“对不起。”
姑娘愧疚地解释，“林奶奶手抖打不了字，我是帮她代聊的志愿者。”
扫把精呆立原地，眼看就要露馅，柳枭银突然现身，一把揽住扫把精的肩膀。
“这是我表弟，周小绍。”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周老师今天腰疼，让他代来赴约。”
慈羊躲在屏风后，惊讶地看着柳枭银，他居然在帮忙？
更令人意外的是，当姑娘准备离开时，扫把精突然追了上去。
“等等！”
他鼓起勇气，“能带我去见真正的林奶奶吗？”
敬老院的花园里，一位银发老太太正在给盆栽修剪枝叶。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身。
“明远？”
老太太手中的剪刀落地。
原来林奶奶早就从代聊姑娘那里看到了“周明远”的照片，却因腿脚不便无法赴约。
而扫把精无意中模仿的，正是周老师年轻时的神态举止。
“素芬。”
周老师从柳枭银施展的隐身术中走出，老泪纵横，“真的是你……”两位老人执手相看泪眼，曾经的温情光阴在目光中流转。
扫把精别过脸去，像是在偷偷抹泪。
“所以是你用明远的口吻给我写诗？”
了解原委后，林奶奶笑着摸了摸扫把精的头，“写得真好，比我当年收到的情书还动人。”
代聊的姑娘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也该早点说明情况的。”
“不，谢谢你。”
周老师紧紧握着初恋的手，“没有你们，我们这辈子可能就错过了。”
回程时，扫把精选择留在敬老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