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弄来了大量磺胺,这一个月来顾明翰痛并快乐着。
来上海的军队也越来越多,外边经常听到兵痞闹事的消息,还好这股风并没有刮到租界。
但这一切又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四天后就是顾明翰和徐晴柔订婚的日子,顾明翰也不敢给老家送消息,谎称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徐晴柔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这个世道也越来越不太平了。
他们的订婚宴定在了远东饭店,也在远东饭店开好了房,顾明翰没有请亲戚但请了很多同学,昨天晚上同学们起哄架秧子,顾明翰喝醉了,也就住在远东饭店。
昨晚顾明翰没有回来,张小婉虽然有些担心,但这段时间他也有偶尔不回来过。
她到并不是很担心。
接下来几天,越来越忙。
顾明翰已经三天没有没有回去了。
有时候是和同学喝酒,有时候是去徐晴柔家吃饭。
随着顾明翰不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张小婉的担心一天多过一天,昨天晚上张小婉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顾明翰被人打死了,吓得她一晚上再没睡着。
广播里兵痞闹事打死人的新闻越来越多,这万一……。
张小婉已经不敢再想。
又是一天张小婉给公婆上完香。
祈求公婆保佑顾明翰没事。
她便和昨天约好,住在隔壁的黄包车大哥汇合,她包了一天的车去找顾明翰。
顾明翰今天下午和徐晴柔约好下午去试衣服,哪怕只是订婚,他们也都准备了三套衣服。
吃过中饭,顾明翰和徐晴柔就开车到了一个老牌裁缝铺。
停好车,徐晴柔挽着顾明翰有说有笑的,看起来还真是恩爱的一对。
张小婉找了一上午,心里不好的预感就一直在心里预警。
直到她在一家裁缝铺门口看到了顾明翰的车,才将心慢慢放下。
她在车旁边等呀等,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
又渴又饿,才看到顾明翰和徐晴柔手挽着手从裁缝铺走出来。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单看到这一幕的张小婉还是僵在原地半响,才有些强颜欢笑的走过去:“先生,她就是徐晴柔吗?”
来上海前,张小婉问过一个去过大城市的姨姨。
问她一般在大城市女子一般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那个姨姨告诉她可以称呼先生。
但一般直接称呼丈夫先生并不对,可张小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