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望向那些精美的装饰环,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仲夏节有莉芙和全村人的帮助,但秋收节前的准备工作通常由家族独自完成。
他的手艺远不如祖父,那些复杂的太阳结和丰收纹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我不行,”他最终说道,声音比想象中更嘶哑,“还没准备好。”
奥拉夫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拿起两根细长的桦树皮,灵巧地开始编织。
他的动作比生病前慢了许多,但每一步都准确无误。
很快,一个简单的结在他手中成形。
“试试看。”
他将材料推给埃里克。
桦树皮在指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埃里克模仿祖父的动作,但树皮不断滑脱,编出的结松散无力。
第三次尝试时,他用力过猛,树皮“啪”地断裂。
“该死!”
埃里克将失败品摔在桌上,断开的树皮像嘲笑般弹跳了一下。
奥拉夫平静地注视着他:“你父亲第一次尝试时,气得把整捆树皮扔进了火炉。”
埃里克抬头看向祖父,老人眼中闪烁着他熟悉的那种光芒——温和但坚定,像是永不熄灭的北极光。
“然后呢?”
埃里克问,尽管他早知道答案。
“然后他捡回来,重新开始。”
奥拉夫拿起新的树皮,“就像我父亲教我的那样。”
晨光渐渐变得明亮,谷仓里弥漫着干草和桦树皮的清香。
埃里克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材料。
这一次,他放慢动作,仔细观察每根树皮的走向。
结仍然不够完美,但至少没有断裂。
“好多了,”祖父点点头,“记住,力道要像对待新生的小羊羔——既不能太松让它跑掉,也不能太紧伤到它。”
他们就这样工作了一整个上午,阳光从一扇高窗慢慢移到另一扇。
埃里克的手指开始发红,指腹被树皮磨得粗糙,但他的结越来越整齐。
当第十二个尝试终于达到祖父的标准时,埃里克忍不住轻呼一声。
“看!
这个可以用了!”
奥拉夫拿起那个结仔细检查,皱纹间流淌着满意的神色:“确实不错。
现在试试加入麦秆。”
麦秆比树皮更难控制,容易折断又容易滑脱。
埃里克尝试了三次都失败了,第四次时,奥拉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比早晨严重得多。
老人弯下腰,手帕捂在嘴上,肩膀剧烈颤抖。
“祖父!”
埃里克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