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后来听别的学员说的。”
琴师很诚恳地说。
“这么说,你认为自己对女人很有吸引力?”
我用讽刺的口吻说。
“不!
不!
不!
我是想说,这次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我身体不好,肝上有毛病,是硬化。
医生说,我活不了几年了。”
说着,他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病历报告,就要递过来给我看。
“我没兴趣。”
我心想,“这人还挺会装可怜的,他是害怕我打他还是怎么的?
这样的男人,也太无耻了。”
一下子,我对这个人又产生了一种鄙视,认为疁芳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知道给你们造成了伤害,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来之前,我甚至给你下跪的心都有了。
但求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我不想让我的妻女知道这件事。”
他带着哭腔说,真的做出一副要下跪的样子。
我往座椅后背上靠了靠,在胸前抱住双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色望着他,“老实说,你们都到什么程度了?”
“这点你放心,真的没什么。
至于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也有点搞不懂。
她总共就来上过我的几堂古琴课。
我印象中,那次我弹‘高山流水’的时候,她用过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从那次开始,我也就格外留意她了。”
他停下来,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天下课,我说下周要去会稽做一个现场表演。
临走前,她私下跟我提出,想跟我一起去。
我当时鬼使神差地就说‘好哇’。
要论以前,我真的不该这样,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
说完,他又低头不语。
我也算弄明白了,原来还是疁芳主动去追那个琴师。
就这么个唉声叹气的男人,又有什么魅力呢?
但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既然爱上他了,对男人来说总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自认在与琴师的正面交锋中自己是占了上风。
言谈中,琴师也很诚恳地介绍了个人情况,他今年四十八岁,有一个女儿在上大学。
我久在商场的酱缸里浸润,这下倒是有点想不通,就这么一个颓废老男人,样子又很忧郁和柔弱,除了举手间透露出的一丝文雅,外加那双抚弄琴弦的纤长十指,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