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已经有些开胶的帆布鞋。
路过路边平房的窗户,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张稚嫩的脸,齐耳的短发,正是我十二岁时的模样。
“发什么呆呢?
快点啦!”
妹妹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茫然地跟着她,大脑飞速运转。
这一帮人是要去看我的“亲小叔”?
我哪里来的小叔?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只有爸爸一个儿子。
转过几个熟悉的街角,我们来到一个平房院子前。
这里既熟悉又陌生——院子更加整洁,角落里摆放着五六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大小不一的小狗。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只黑色的小土狗吸引,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豆豆,我六年级时因为误食老鼠药死去的爱犬。
“豆豆…”我情不自禁地呼唤它的名字。
小狗听到声音,立刻摇着尾巴跑到笼子边,兴奋地汪汪叫。
“你认识这只狗?”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它昨天才被送来,还没取名字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地点点头,跟着大人们走进屋内。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却温馨,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吸引——年轻的爷爷站在中间,左边是我父亲,右边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照片上的日期显示是19**年。
“那是你小叔林明远,”妹妹小声在我耳边说,“和爷爷一起在矿上工作的。”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叔?
矿上?
爷爷不是在肝癌走的吗?
里屋传来轻微的响动,大人们都朝那个方向走去。
妹妹拉着我跟上,低声解释:“小叔昏迷了七年,前几天才醒过来。
医生说这是个奇迹。”
推开里屋的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床上靠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睛却异常明亮。
当我的目光与他相遇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梓舒?”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惊喜,“都长这么大了!”
我僵在原地。
他怎么会认识我?
“你爷爷经常提起你,”小叔继续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总拿着你的照片给我们看,说我家梓舒学习可好了,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我的喉咙发紧。
爷爷去世时我已经上了大学,但眼前这个男人描述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