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扬,“记住,老宅书房……第三排……有给你的……”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失了力气。
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
医生护士冲进来,我只静静坐着,握爷爷尚有余温的手。
这一次,至少爷爷走的不那么痛苦。
葬礼后,我在老宅书房找到铁盒,里面装满爷爷为我拍的照片,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简短文字。
最下面是一封信:“清曼,当你看到这封信,爷爷已经走了。
不要难过,人生如四季轮转,爷爷只是先一步进入冬天。
老宅留给你,因只有你懂它的价值。
钱不多,但够你开始新生活。
记住,无论在哪里,爷爷都以你为傲。”
我抱铁盒痛哭,曾未能表达的悲伤,此刻终于释放。
处理完遗产事宜,我站在老宅门口,看大伯和五叔两家为剩余财产争吵。
突然,刺目阳光照在脸上,我下意识闭眼。
再睁眼时,我趴在办公桌上,桌头放着爷爷的旧照片,脸颊有未干的泪痕。
窗外,晨光熹微。
我怔怔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心脏仍因梦中的情绪而抽痛。
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可手中的照片,眼角的泪,还有胸腔里那份沉甸甸的悲伤,都如此真实。
或许,有些告别,注定要在梦里才能真正完成。
03那些梦境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下班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一个小酒馆。
半小时后,我提着纸袋走出酒馆,里面装着三瓶颜色迥异的酒——湛蓝如海的“忧郁星期一”,橙红似火的“落日飞车”,还有一瓶翠绿得扎眼的“森林之泪”。
它们的标签都是手写的,墨迹在暮色中微微发亮。
回到家,我坐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使我尚存一丝清醒。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如织,却与我无关。
爷爷去世已经两年了,爷爷的“三次”死亡,最近总是在脑海中反复显现。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眼前的灯光变得模糊而扭曲。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在旋转,下沉…“我们快走吧,大人们都走远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拽着我的袖子。
这是...我舅舅家的妹妹林见菡?
可她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不,不对,是我变矮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