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爷爷吗，想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但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撕裂了幻象。
“记住！”
爷爷的身影开始消散，“看秋天第一片…”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我趴在冰凉的大理石桌上惊醒，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窗外已是深夜。
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调色盘。
摊开手掌，那片梨叶竟真的躺在掌心，只是已经变成纯粹的金色，叶脉处显出极细的小字：“落叶知秋，珍重前行。”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奶奶发来消息：“在你爷爷工具箱里找到这个。”
照片里是个生锈的饼干盒，里面整齐码着我小学得的全部奖状，最上面那张写着“林梓舒获作文比赛一等奖”，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大片衣襟。
我握紧金色树叶，忽然明白了爷爷未说完的话。
窗外，今秋第一片黄叶正缓缓飘落。
04我站在殡仪馆门口，晚秋的风裹挟着细碎的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亲戚们穿着黑衣，排成一列缓慢前行，最前面的父亲抱着一个漆黑的骨灰盒。
我眯起眼睛想看清盒子上的字，却怎么也辨认不出。
“自己的葬礼总要演习一下。”
这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转头看去，本该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爷爷就站在我旁边，穿着那件他最喜欢的藏青色中山装，精神矍铄得不像个病人。
他的脸颊甚至比住院前还要饱满，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爷爷？
您怎么——嘘。”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跟着走，别说话。”
我下意识地看向队伍里的其他亲戚，却发现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爷爷的存在。
四姨奶从我身边经过时，甚至直接穿过了爷爷的身体——是的，穿过，就像穿过一团雾气。
“他们看不见我。”
爷爷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至少不是现在的我。”
我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一幕十分奇幻。
爷爷却已经迈开步子跟上了送葬的队伍，步伐稳健得完全不像个癌症晚期患者。
我只好快步跟上，心脏却异常的平静。
殡仪馆到墓园的路不长，我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
爷爷不时指着路边的树告诉我，这棵梧桐是他年轻时种的，那片空地曾经是生产队的打谷场。
他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