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去挖土三寸。”
他碾碎香丸抹在她膝窝,看绯色顺着雪肤漫开,“整整七百三十天,终于凑够这半盒罪证。”
地牢烛火忽明忽暗,映出墙壁密密麻麻的划痕。
沈云舒突然认出这是沈府密室的复刻,连父亲临终前抓挠的血手印都分毫不差。
“青黛!”
她疾呼暗卫,却见屏风后转出陆相的身影。
“太后娘娘凤体违和,需静养。”
陆秉言抚着白骨指节轻笑,“从今往后,东宫就是您的慈宁宫。”
萧景珩的吻落下来时,沈云舒咬破了他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她摸到他袖中冰冷的物件——是那枚本该在韩兆安手中的玄铁扳指!
“嘘...”他将染血扳指套进她无名指,尺寸契合得惊人,“韩老将军托孤时说过,这物件要等小公主大婚时...”记忆如毒蛇噬心。
沈云舒想起永宁三年的雪夜,韩夫人临盆那日,她接过血泊中的婴孩,却眼睁睁看陆相门客将匕首捅进襁褓——等等,那孩子右臂应有月牙胎记!
她突然撕开萧景珩的襕衫,男人肩头赫然印着淡青月痕。
“看来娘娘想起来了。”
萧景珩握着她的手按向心口,那里缠着韩兆安的断甲,“当年你埋的不是沈家遗孤,而是韩氏嫡孙。”
更漏声刺破死寂,沈云舒倏然笑出声。
她扯断金链缠上他脖颈,眼底涌动着癫狂的欢愉:“所以殿下与我一样,都是顶着他人的名姓苟活?”
“不一样。”
萧景珩扯落满墙血书,泛黄的纸页间全是她幼时笔迹。
从《三字经》到《伐胡策》,原来东宫这些年...火把突然涌入地牢,陆相狞笑着举起密诏:“太子殿下勾结前朝余孽,老臣奉旨——”寒光闪过,萧景珩的佛珠洞穿他咽喉。
沈云舒趁机将扳指嵌入白骨眼眶,暗门轰然开启,露出里面成箱的龙袍。
“娘娘可知...”萧景珩舔去她腮边血渍,将真正的传位诏书塞进她怀,“陆相七年前就开始缝制这些衣裳?”
沈云舒抚过龙袍领口的金线,突然想起先帝临终前的呓语。
那晚她凑近听时,老东西说的是:“小七...朕的小七...”七皇子萧景珏,夭折于承平十九年。
地牢开始坍塌,萧景珩抱着她滚进密道。
在生死交界的轰鸣中,他咬着她耳垂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