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选了，云娘。”
“是当弑君逆贼...”他将匕首抵住自己心口。
“还是做新帝的...囚凰？”
沈云舒在漫天烟尘中吻上他的伤。
身后龙袍浴火，身前孽海滔天。
6 佛窟秘闻血滴在《药师经》扉页时，沈云舒看清了壁画上的脸。
九重莲花座上的菩萨，眉间一点朱砂痣，与她铜镜中的面容别无二致。
“这是昭仁公主捐建的佛窟。”
萧景珩碾碎掌心血痂，在墙上描出她侧影，“你母亲屠城那日，用叛军头颅垒成浮屠塔。”
沈云抚过斑驳的供养人题记，突然触到熟悉的沈家暗纹。
撬开青砖的刹那，羊皮卷裹着玉玺坠入怀中——正是陆相搜寻半生的前朝国玺！
“娘娘果然与佛有缘。”
萧景珩的佛珠缠住她脚踝，将人拽进怀里。
忽有箭矢穿透经幡，擦过他颈侧钉入壁画，菩萨悲悯的眼瞬间淌出血泪。
陆相死士的刀光照亮洞窟，沈云舒反手将玉玺塞进他伤口：“殿下曾说，想要我眼里全是你...”她笑着引燃火折子，“那便一起葬在此处，可好？”
爆炸声掀翻地宫时，萧景珩用脊背为她抵住塌陷的梁柱。
剧痛中他咬破她衣襟，露出心口那枚被烙铁毁去的胭脂痣：“云娘，你其实从未信过我...”三百年前的地动山摇中，沈云舒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不是东宫琼宴，不是沈府花朝，而是昭仁公主陵墓的壁画上——飞天的少年将军弯弓搭箭，箭尖正对菩萨咽喉。
“因为你活成了史书里的恶鬼！”
她将玉玺砸向阵眼，整个敦煌石窟开始震颤，“萧景珩，你才是昭仁公主屠城时...逃走的那个胡人质子！”
天顶坠落的不是沙石，而是成堆的黄金骨。
每一具都戴着沈家死士的青铜面具，腕间系着褪色的红绳。
沈云舒突然认出，这是她及笄那年派去漠北的三十暗卫！
“现在明白了？”
萧景珩在血泊中展开泛黄婚书，韩兆安的笔迹混着泪痕，“你父亲早知陆相要反，故意将你送作弑君的刀...”地宫彻底坍塌前，沈云舒看清了玉玺底部的刻字。
不是前朝年号，而是一句梵文：“众生颠倒，认贼为佛。”
诏书焚至“传位于”三字时，沈云舒的匕首捅进了福海心口。
老太监喉间发出咯咯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