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烟儿穿得花枝招展,偎在他怀里笑得咯咯响。
他冷冷瞥我一眼,手攥了攥,像有点烦。
可嘴上硬邦邦:“哭啥?
脏了我的眼!”
我满手血拽他裤腿,哭着求:“别走!”
血糊了他裤子,我抖得像筛糠,嗓子哑得像乌鸦叫。
我不怪你,只要你别丢下我。
他救过我,这条命早是他的,我跪着也得报恩。
爹打我那么多年,死了我松口气。
可我还是得舔他,他是我活下去的根。
他低头看我,眼里闪过点啥。
像当年救我那天的影子,可转眼又冷下来。
一脚踹我脸上,鞋底踩得我脸生疼。
疼得我眼前发黑,牙都松了,血从嘴角淌出来。
他顿了顿,像想说啥,又硬生生憋回去。
转身搂着柳烟儿走了,头都没回。
柳烟儿咯咯笑:“霆哥,这丫头真贱!”
他没吭声,手攥得更紧,像压着啥。
我爬起来,用袖子抹干净他裤腿上的血。
手抖得跟风里的树叶,眼泪混着血淌下来。
心里念:“他不爱我也没事。”
这条贱命是他给的,我得舔他到死。
那天夜里,我烧了嫁衣。
火光蹿得老高,映红了爹的尸体。
我跪在地上,烧得满脸汗,低声说。
“爹,你死了我也解脱,可我还是得舔他。”
可我放不下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村里人指着我骂:“这丫头疯了,烧嫁衣找死!”
我笑笑,盯着火,眼泪滴进灰里。
2 娘跳井,舔得更贱爹死后,娘疯了。
她整天抱着爹的破牌位,像抱个宝贝疙瘩。
天天哭:“阿宁,咱家完了!”
嗓子哑得像破锣,眼泪淌得满脸沟壑。
我怕她寻短见,守着她不敢合眼。
夜里她抱着牌位睡,我蹲在床边,盯着她那张皱巴巴的脸。
可没几天,陆霆带柳烟儿上门了。
那天风大,柳烟儿穿得花枝招展,香粉味熏得我头晕。
柳烟儿一眼看上娘手上的镯子。
那镯子是娘的命根子,绿得像水,爹活着时攒了半年钱买的。
她撒娇说:“霆哥,我想要那个!”
声音嗲得像猫叫,腻得我牙酸。
陆霆二话不说,抬脚踹我娘胸口。
一脚下去,娘飞出去,砸在墙上,像个破布口袋。
镯子掉地上摔碎了,绿渣子散了一地。
娘吐了口血,脸白得像纸,血从嘴角淌下来。
她拉我手,喘不上气:“阿宁,别怨他。”
“是娘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