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你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跳井了。
我听见扑通一声，心跟着一沉，跑出去看。
井水晃荡，黑乎乎的，像张大嘴。
我跳下去捞她，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水冷得刺骨，娘身子沉得像石头，头发缠我手上。
捞上来，她满脸泥水，眼睛瞪得像死鱼。
我抱着她，哭得眼肿了，嗓子撕得像破布。
她尸体还温着，我脑子里全是陆霆。
他踹完娘，手顿了顿，像有点烦。
可还是冷着脸，被柳烟儿拉走了。
柳烟儿笑得花枝乱颤，踩着碎镯子走了。
我跪在井边，泥水糊满身，嗓子哑得喊不出声。
跑去找他，扑通跪下。
磕头磕出血，额头砸得砰砰响，血淌进眼里。
“帮我埋了我娘吧，我求你了！”
他皱眉踢开我：“臭烘烘的，滚远点！”
脚踹我胸口，我摔出去，疼得喘不上气。
可踢完他低头看我一眼，像压着啥。
柳烟儿捂嘴笑：“这丫头真下贱！”
笑得跟鸡叫似的，眼里全是得意。
我抹掉脸上的泥，低声说：“我不脏你眼。”
只要让我跟着你就行，哪怕当狗也行。
他救过我，这条命是他的。
娘活着骂我赔钱货，死了我反倒轻松。
可我还是得舔他，他是我的命根子。
柳烟儿指着我家破宅子撒娇。
“这烂房子挡我看风景，恶心死了！”
她靠在陆霆肩上，手指点我家，像点垃圾。
第二天，陆霆派人烧了我家。
火烧得噼啪响，房梁塌下来，烟熏得天黑。
他站在火边，手攥紧，像有点堵。
我冲进火堆抢娘的玉佩。
火舌舔我脸，烫得皮开肉绽，手烧得血肉模糊。
爬出来抱着玉佩，烧焦的玉烫得我手抖。
他捂鼻子骂：“丑八怪，离我远点，别熏着我！”
声音冷得像刀，可骂完眼里闪过点啥。
像当年救我那天的影子，硬憋回去。
我捂着烂脸，挤出笑。
“我躲着点，你别嫌我，我不碍你眼。”
那天夜里，我抱着烧焦的玉佩。
坐在烧成灰的家门口，风吹得我发抖。
眼泪滴手上，烫得像火，滴在玉佩上。
心里想：“娘没了，家没了。”
可我放不下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村里人路过，啐我一口：“贱骨头，活该！”
我低头笑笑，抱着玉佩，眼泪淌成河。
3 全村被屠，舔得心碎陆霆越来越狠，跟柳烟儿腻歪得像连体人。
他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