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指尖触碰到纸张的边缘。
抽出来一看，正是那种淡黄色的保健品收据，抬头赫然是赵卫国的名字。
果然没错。
他将收据按原样塞回口袋，抚平褶皱。
这只是开胃菜。
他转向床头柜，轻轻拉开最上面的抽屉。
里面杂乱地放着药瓶、纸巾和一本磨损严重的笔记本。
就是它。
林默拿起笔记本，指尖冰凉。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
纸页上写满了潦草的字迹，大多是日期和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
忽然，一串数字和紧随其后的三个字，像针一样刺入林默的神经。
林建军。
父亲的名字！
心脏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间冲上头顶。
五年的日夜啃噬，父亲惨死的画面再次浮现。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但脸上毫无波澜。
必须冷静。
他强迫自己继续翻阅，很快在笔记本的夹层里，发现了叠在一起的几张转账凭证。
收款方正是那家保健品公司，金额巨大。
时间与父亲出事前后高度吻合。
呵，实锤了。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个躺在床上安睡的老人。
林默将笔记本和凭证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白天的观察。
视线落在墙角那几个不起眼的纸箱上，然后缓缓移到旁边一块地毯。
他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掀开地毯一角。
下面的木地板有几道不自然的划痕。
他伸手摸索，很快触碰到一个方形的金属平面。
一个隐藏式的小型保险箱。
这老狐狸，果然够谨慎。
林默脑中回忆起笔记本上那串意义不明的数字。
会是密码吗？
他尝试着转动拨盘，输入那串数字。
保险箱发出一声轻响，应声而开。
里面东西不多，最上面放着一份文件。
林默拿起文件，快速浏览。
这是一份合作协议，白纸黑字，清晰地写明了赵卫国如何利用养老院职务之便，强制或诱导老人购买高价保健品，并从中获取巨额回扣。
证据确凿。
他拿出手机，调整角度，无声地拍下关键页面。
做完这一切，他将合同放回原处，锁好保险箱，仔细地将地毯恢复原状，抹去任何可能存在的痕迹。
房间里只剩下赵卫国均匀的呼吸声。
林默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那张熟睡的脸庞在他眼中如同恶鬼。
他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