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稻草,是弟弟的病情复发。
医生说情况紧急,需要立刻进行二次手术,费用比上次更高。
我拿着缴费单,手脚冰凉。
我去找周时聿。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地祈求。
“周时聿,求你,再借我一点钱,我弟弟他……”他打断我,语气冷漠:“秦鳐,我们的合约,三年前就定好了,只包括那五十万。”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没有可是。”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我不是慈善家。”
不是慈善家……是啊,他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商人,精于算计,冷酷无情。
是我自己,错付了真心,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声音艰涩,“我会想办法的。”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8 卑微求生我开始疯狂地打工赚钱。
白天在咖啡店做兼职,晚上去餐厅端盘子。
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累得像条狗。
周时聿偶尔会看到我疲惫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瞥一眼,然后和林清晚谈笑风生。
他似乎觉得,我的狼狈,与他无关。
甚至有一次,他和林清晚去我打工的餐厅吃饭。
林清晚故意刁难我,让我把菜单念了十几遍,又嫌弃咖啡太烫,泼了我一身。
滚烫的咖啡泼在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我强忍着泪水,低着头道歉。
周时聿就坐在对面,冷眼旁观。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漠然。
仿佛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侍者,而不是那个曾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
那一刻,我彻底死了心。
周时聿,他根本没有心。
9 断舍离我终于凑够了弟弟的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弟弟脱离了危险。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弟弟苍白但安稳的睡颜,感觉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也是时候离开了。
回到别墅,我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那盆快要枯萎的茉莉。
我把它从林清晚房间的阳台上搬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浇水,希望能救活它。
就像我,也希望能从这段绝望的关系里,找到一丝生机。
我把所有东西装进一个行李箱。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环顾四周。
这里曾经承载了我所有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