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地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要是敢威胁欣欣,到时候我给她弄个精神病证明,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父亲走的那年,我在学校遭受了严重的霸凌,是江奋伸出手将我从深渊中拉出,给我带来生的希望。
他当时心疼我自残受伤,闹到校办公室,闹到警察局,替我伸张正义,惩治那些伤害我的人。
昔日他的愤怒和眼泪与如今他眼底散漫、讽刺的笑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衬得我像个笑话。
呵!
我是疯子?
在他心里,我原来是如此不堪。
我将醒酒汤放在包厢门口,在哄笑声中逃离。
江奋给我打来电话,我已经回到公寓。
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听他急切地问我:“你人呢?”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来了。”
“那这个醒酒汤……”知道他心里猜疑,我没有拆穿他:“我让服务生放到门口了,你少喝点酒!”
江奋似乎松了口气,试探着问我:“嗯……对了,欣欣最近在找孕模,你有兴趣尝试一下吗?”
我没有说话,想起几个月前遭受的非人折磨,只觉胸口闷得厉害。
江奋放柔语调劝我:“就当帮欣欣一个忙,我记得你之前学过美术,会比其他人更合适配合欣欣的创作。”
“欣欣很喜欢你这个嫂子的,听说你被那些人欺负了,她还劝我一定要好好安抚你,保住你肚里的宝宝。”
我咬着唇,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喃喃苦笑道:“……可我不想要了。”
哪怕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我也不愿生出这个时时刻刻提醒我有多可悲、愚蠢的孩子。
江奋不爱我……他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我的信念崩塌了。
我对不起爸爸。
那个为了养育我,从妈妈难产离世后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婉拒诸多女性,把我宠成公主、给予我全部爱的男人。
他得多气我,怨我识人不清。
我将刀扎向自己的肚子,鲜血涌出,意识模糊中似乎看到了爸爸在流泪。
爸爸要来接我了吗?
蒋悠!
你疯了吗!
一声怒吼,我才看清眼前急红了眼抱起我的是 江奋。
他抱着我慌张离开公寓,在车子启动前打电话给 姜欣,欣欣, 蒋悠捅了自己肚子,孩子保不住了,人我给你送过去,你看还能补救你需要的创作吗?
兴许是以为我已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