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液体的男人后,隔绝了尖叫躁动的人群。
李行洲这才撒开手,“没事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抬手就往他身后摸了一把……没有腐蚀性。
沾了污水的手却颤栗不止。
又猝不及防被握住,用干净的布料使劲擦干:“别抖了,没事。
你不是有洁癖吗?
别乱碰,脏。”
“……”很快有保镖护送我们离开,进厕所冲洗。
徐卓带着换洗衣物进来,一阵寒暄后见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打趣:“现场能带进来的饮料都是让他们喝过一口的,没想到那脑残粉这么颠,保洁用的洗拖把水都喝得下去……”现场氛围缓和了不少。
保安说那顺直男是李行洲的事业粉,见不得李行洲拍这种电影,于是想用这种威胁逼退我。
没成想全被他正主挡了下来。
所幸最后除了味道有点大,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其他人笑笑,这有惊无险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唯独我笑不出来。
“你他妈有病吧,谁要你救了?
刚才要不是你挡我那下,我自己也能躲过去!”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时,我踹了他一脚。
李行洲跟没脾气似的,凑过来笑:“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我想救你刷存在感,成吗,前男友?”
“成你爹……林述,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别蠢到上手摸了。”
他眸子突然沉了几分,抬手摩挲起我的耳垂。
不经意间,露出长袖下藏着的腕表。
一块破烂的银白色机械表。
不是什么大牌子,旧得甚至有些磕碜,指针和表带氧化都很明显。
可余光瞥见,我心脏骤停。
10回剧组的路上,我把近些年关于李行洲的采访视频翻了出来。
随便点进一条,他都戴着那块不符合身份的腕表。
二倍速看了三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他解释戴这破烂的原因——“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的。”
我气笑了。
那块不值钱的破表,分明是大三那年我去横店跑龙套,拿到工资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林述,又算他什么重要的人呢?
下一秒画面切换,主持人笑着追问他那人有多重要。
李行洲沉默了。
良久才抬眼,波澜不惊启唇:“重要到,是我求之不得的宝贝那种程度。”
“……”抵在嘴边的手指头被狠狠咬了下。
痛意让我回神,怔怔看着屏幕上刷爆的弹幕:顶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