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挪威北部海域,最佳捕捞期是......”突然被他拎着后领拽开,货车擦着裙摆呼啸而过。
他胸膛震动的频率透过布料传来:“美食家小姐,跟踪狂人设不适合你。”
“谁跟踪了!”
我甩开他的手。
“本小姐在调研食材供应链!”
余光瞥见泡沫箱里滑出的发票,收款人签名龙飞凤舞写着糖糖家海鲜市场。
江述白突然弯腰与我平视,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想知道我料理秘诀?”
他指尖弹了下我腕间的碎钻手链,“明天五点,穿运动鞋来。”
次日破晓时分,我套着香奈儿早春款运动装蹲在后门。
晨雾中江述白骑着三轮车出现,车筐里蹲着只虎斑猫。
“上车。”
他扔来印着“云隐鲜送”的荧光马甲,“摔下去扣工资。”
海鲜市场的地面像涂了层鱼油膏。
我抓着江述白衣摆走得东倒西歪。
他停在最破旧的摊位前,操着方言和老伯讨价还价的模样,熟练得像是换了个人。
“发什么呆?”
他突然把活蹦乱跳的龙虾塞我怀里,“按住头,别被钳子夹到。”
龙虾须扫过鼻尖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开口:“你以前在三星餐厅...为什么辞职?”
<剖鱼刀在空中顿了半秒,血珠溅上他眉骨:“因为有个小哭包说,食物冷掉就不好吃了。”
他甩过来一筐青口贝,“挑,闭壳肌无力的不要。”
我捏着贝壳的手微微发抖。
记忆突然闪回十二岁生日宴。
那个被我投诉牛排凉了的主厨,后颈似乎也有道相似的烫疤。
回程时三轮车在田埂颠簸,江述白突然哼起陌生的调子。
晨光描摹着他后颈的旧伤痕。
我悄悄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转而在虚空里描摹那道蜿蜒的弧度。
虎斑猫在车筐里打了个喷嚏,震落他肩头的鱼鳞。
这瞬间我突然明白。
那些让我魂牵梦萦的滋味里,混着海风与晨露的,才是江述白真正的秘方。
6我蹲在料理台底下偷瞄江述白的围裙系带时,林晓晓的尖叫声刺穿了后厨宁静:“糖糖!
程以轩包了整片草莓园又要跟你求婚!”
“让他把草莓榨成色素染头发去。”
我攥着裱花袋咬牙切齿,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