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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五年的前任,成我的案件负责人全文+番茄

大糖糕僧or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城西工地。工地内发现了尸体,死者还是地产老总的一对儿子,于是原定的工期只能延后。但工厂附近的饭店已经按时开张。方黎坐在一家馄饨店里,面前的玻璃正对着工地的方向,恰好能将工地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识摸向耳朵里的助听器,这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坐了一会儿,方黎拿起包起身。一转身,她的视线就意外地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萧明德就站在门口,倚靠在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旁边是双手环胸的李怀。“这么巧。”“不巧,得麻烦……方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萧明德咬重了称谓。五年后的第二次见面,又是因为这种事,实在恼人。萧明德脑海里浮现上一次见面时方黎防备的姿态,无声叹了口气。-询问室。“你们有什么话就快点问吧。”方黎踏入询问室,看到墙上标语时...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4-06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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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五年的前任,成我的案件负责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大糖糕僧or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城西工地。工地内发现了尸体,死者还是地产老总的一对儿子,于是原定的工期只能延后。但工厂附近的饭店已经按时开张。方黎坐在一家馄饨店里,面前的玻璃正对着工地的方向,恰好能将工地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识摸向耳朵里的助听器,这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坐了一会儿,方黎拿起包起身。一转身,她的视线就意外地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萧明德就站在门口,倚靠在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旁边是双手环胸的李怀。“这么巧。”“不巧,得麻烦……方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萧明德咬重了称谓。五年后的第二次见面,又是因为这种事,实在恼人。萧明德脑海里浮现上一次见面时方黎防备的姿态,无声叹了口气。-询问室。“你们有什么话就快点问吧。”方黎踏入询问室,看到墙上标语时...

《分手五年的前任,成我的案件负责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城西工地。

工地内发现了尸体,死者还是地产老总的一对儿子,于是原定的工期只能延后。

但工厂附近的饭店已经按时开张。

方黎坐在一家馄饨店里,面前的玻璃正对着工地的方向,恰好能将工地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识摸向耳朵里的助听器,这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坐了一会儿,方黎拿起包起身。

一转身,她的视线就意外地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萧明德就站在门口,倚靠在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旁边是双手环胸的李怀。

“这么巧。”

“不巧,得麻烦……方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萧明德咬重了称谓。

五年后的第二次见面,又是因为这种事,实在恼人。

萧明德脑海里浮现上一次见面时方黎防备的姿态,无声叹了口气。

-

询问室。

“你们有什么话就快点问吧。”

方黎踏入询问室,看到墙上标语时,有些出神和不自觉的紧张,但落座后,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李怀率先开口:“方小姐,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工厂?”

方黎的视线就落在李怀身上,“昨天说过了,我要找东西。”

“找东西为什么不进去找,而是坐在店铺里一直盯着工厂门口看?你到底是为了找东西,还是为了欣赏自己的抛尸现场?”

李怀抛出一个封闭式提问,试图确认关键信息,迫使方黎给出反应。

“警察同志,你这是诱导性发问,不符合规定,我有权投诉你们。”方黎不上当,严肃开口。

李怀耸了耸肩,“行,那我们换个问法。”

萧明德取出几份资料,公事公办的姿态。

“1月20号上午十点,警方接到你的报案,称你的猫被人虐杀;同日,医院接收到一个轻生的病人,最终抢救成功。这个病人,正好是你的妹妹方懋。”

听着萧明德口中的话,方黎微微垂着眼睛,互相扣着的手指逐渐失去血色。

“一切发生得太巧合了,方黎,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李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头儿。

他对头儿的审讯风格熟悉得很,却从未见过这样温和的。

萧明德对李怀的视线视若无睹,他只紧盯着方黎,看她发白的手指。

他不自觉摩挲指腹,忍下了有违职业素养的行为。

方黎抬起头,“多多是我和妹妹养的猫,它死得那样惨,我妹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就做了傻事。”

“就因为一只猫?”李怀皱眉。

方黎蓦地看向李怀,脸上浮出点嘲讽,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忽然扯起一抹嘲讽,“它是爸爸妈妈送的礼物,是养了十二年家人。”

李怀只觉得方黎的语气刺耳,顿时皱眉。

他刚要说话,就被萧明德打断,“我们去见过救治方懋的医生护士,他们称在方懋身上发现了一些伤痕。”

方黎睫羽微颤,“所以呢?”

李怀回答:“我们怀疑你的妹妹方懋,被暴力侵犯过。”

一句话,让方黎的脸色瞬间发白。

这样的反应,顿时让李怀更加怀疑,“方黎,你骗不了我们!1月25号后,你们搬了家,1月26号开始,你连续几天出现在城西工地。之后,孟奕晨兄弟俩就死了。”

“所以,1月20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奕晨的死和你妹妹被侵犯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和幸福之家又有没有关系?”

幸福之家的案件牵连太大,李怀几乎是下意识把几件事情结合起来。

方黎的指甲掐进掌心,记忆突然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从小到大听到的所有披上同情外衣的流言蜚语在瞬间钻进脑海。

“原来是因为幸福之家啊。”方黎缓缓抬起头,她听见自己在笑,手指却无意识地越掐越用力。

就像是小时候噩梦惊醒时,总是下意识抓挠那些已经愈合了的伤口。

疼痛从来不在皮肤表面,而是深入骨髓。

“是这里?”方黎突然拉起自己的袖子,询问室内的冷光仿佛穿透皮肤下的血管,将上方的伤痕照得一清二楚。

“还是这里?”方黎脱下围巾,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深深嵌入血肉的牙印。

还有大腿内侧的、像是条僵死的蜈蚣的伤疤。

她还想掀衣服,却被萧明德一下按住手,“方黎!”

她的手冰得骇人,温度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肤,融进血液。

“你们要不要让法医来把我和我妹妹剖开,看看我们这些人身上的伤痕和孟奕晨有没有关系?又或者你们要亲自审判我们的伤疤是否清白?”

萧明德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冷得过分。

她的眼睛很亮,却不是那种充满希冀和喜悦的亮,而是尖锐的,像碎玻璃,刺得他心脏发疼。

萧明德喉咙发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锁骨下的疤。

于是,他忽然意识到,五年前她的接近、离开,仅仅存在于冬季短暂的一个月。

到现在,他才滞后地了解并心疼她的过去,可她的伤口早就结了痂,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疤。

而李怀的思绪有瞬间短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当然的一句质问,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

最先冷静下来的,还是方黎,她的声音又变得平静,和刚才判若两人:

“孟奕晨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没见过孟奕晨,我不认识他,我妹妹和他也不熟。警察同志,你们与其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追查真正的凶手。”

顿了半秒,方黎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吗?手疼。”

她松开攥紧的手指,掌心多了几个被指甲抠出来的伤口,正流着血。

李怀看向萧明德。

萧明德点了点头。

方黎起身,已经有警员提前把询问室的门打开。

她走到门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萧明德两人,“我看一些小道消息,孟奕晨被切掉的生殖器以及另外一个小孩的身体都没有找到,对吧?”

方黎的话让他们一下想到了案情分析会上的结论。

凶手把“战利品”带走,往往是连环案的标志之一。

孟奕晨兄弟俩的死亡,极有可能只是开端。

现在方黎故意提到这件事,是为什么?

是真的好心,还是挑衅?

李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好心提醒。”方黎平静地说道,“毕竟凶杀案距离这么近,我也希望警方早点把凶手捉拿归案,免得我们好市民每日提心吊胆。”

“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能好好调查,不要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

ps:明德一直以为养父母是黎黎的亲生父母,所以从未调查过她的过去,黎黎也是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的别扭的人,想要遗忘的过去更不可能主动说。


“我的建议是在原地不动,你可以吗?”萧明德不清楚她有没有内伤,不敢挪动她。

方黎轻点了点头。

她清楚自己四肢都很疼, 喉咙也有些腥甜,她也不敢随便移动。

就算旁边是尸体,她只要不看,极力转移注意力,也不是不能撑几十分钟。

萧明德抬手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别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身旁的那具尸体也不能动,萧明德也不随便移动,只轻轻用手挡住方黎的眼角余光,避免她看到尸体。

晨早的山里也很冷,但萧明德的衣服都在方黎身上。

不仅如此,他偶尔还要用手背碰一碰方黎的额头,摸一摸她的手,好确认她的温度是正常的。

“你脸上还在流血,旁边有车前草,我去拔两根过来,你闭上眼睛。”

方黎定定看着他,最终还是听他的,闭上了眼睛。

萧明德的动作很快,摘了点车前草叶片回来捏碎出汁,轻轻敷在她还在流血的一条伤口上。

车前草可以止血消炎,虽然散瘀止血的作用没有茜草那么强,但在野外,当然是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了。

疼痛依旧存在,但方黎的忍耐性好像变强了一点,她声音很沙哑地开口,“你懂草药?”

“小时候学的。”萧明德轻声说道,“小时候顽皮,喜欢上蹿下跳,像猴子一样满山跑。好几次带着老陈——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上山玩,摔到了山沟沟里。家里人找了一天,才把我们找出去。”

“自那天起,我爷爷就让我们俩学点中医,学点草药,不需要多专业,只需要记住基本的常用的草药,以后就算再出类似的事,也不至于除了只能嚎哭着等人来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看来,爷爷很有先见之明。”

至少,在关心的人受伤时,他不是只能焦急等待救援,而是能利用环境,给予帮助。

方黎安静地听着他说小时候顽皮的事,注意力稍微转移,虽然疼痛还是钻心刺骨,但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说得口干舌燥时,山里开始吹阴凉的风,天光只从叆叇乌云挤出,从树叶缝隙间洒落,更衬得阴冷。

正常人在南方这种个位数的湿冷的天气里,都会感到凉意。

萧明德也是正常人。

更别说他根本没有穿上衣。

方黎都能看到风吹过时,他手臂上生起的鸡皮疙瘩。

方黎动了动手指,想让他把大衣穿上。

只是刚一动,萧明德就握住了她的手,给她轻轻搓着,“手冷吗?”

一句话,仿佛又将时间的进度条一下拉回到了五年前。

他同样是这样,在看日落的山顶,轻握着她的手哈气。

得到的爱太少了,于是,每一份好意,她都印象深刻。

“不冷。”方黎慢慢回应了两个字,“你把大衣穿上吧。”

说话对她来说有点不适,随着喉咙和胸腔的震动,身体也跟着疼痛。

“我没事,身体好。”萧明德笑着,把方黎稍微用肘示意起来的大衣盖回去,把她遮得严严实实,“鸡皮疙瘩是自然生理反应,谁裸着被风吹不起?”

方黎:“……”

方黎还不能有大动作,她只是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萧明德,然后微微偏头,不看他,也不让眼角余光瞥见那具尸体。

萧明德也没盯着她看,视线一直落在那具尸体上。

尸体浮肿,脸上像是被平整的石头或是锤子之类的重物狠狠砸过,血肉模糊,眼球突出,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不着急。”萧明德不疾不徐地说道,“还不确定真和他们有关系,薛局日理万机,没必要让这些小事烦着他。”

李怀一听,瞬间明白自家头儿的言外之意,“嘿嘿,明白。”

“让其他手足也先回去休息吧。”萧明德合上钱涛的笔录文件。

“得嘞。我今晚也睡宿舍,头儿,我跟你一起走。”

萧明德拿上手机,“你自己走,我有点事处理。”

李怀纳闷问道:“大半夜的,头儿,你处理啥啊?”

回答李怀的,是萧明德快步离开的背影。

“……行!休息!”

-

方黎家。

晚风从阳台徐徐吹入,将薄纱窗帘吹动。

今夜无月,屋内漆黑,安静一片,唯有冰箱发出些许声响。

方懋和乔夏早早睡下,倒是方黎,睡了一会儿就又被手机提示音吵醒。

她披着外套,站在阳台,背靠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林永死前的视频。

方黎带着助听器,但视频声音是静音的。

视频里,林永浑身乏力倒在地上,神台上红烛摇曳,透着几分诡异。

她看着炙热的铜片落在林永的脸上。

看着他的手被活生生剪下来,鲜血淌出。

看着他的舌头被拔出,一剪子下去,神经还跳动的舌头掉落在地。

方黎脸色惨白着缓缓把视频看完了,血腥的、残忍的,让人作呕,却又觉得痛快。

她刚要把视频关闭,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陌生来电,可手机号码并不陌生。

这个号码,她倒背如流。

方黎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好一会儿,直接挂断。

下一秒,电话再次打来。

再次挂断。

方黎等了三秒,对方再没有打电话过来。

她握紧手机,正准备回房,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别装睡,我看到你在阳台发呆了。

方黎下意识往楼下看。

昏暗路灯之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站立。

似乎是察觉到方黎的目光,他举着手机动作很大地挥了挥。

怕她看不见,男人还特意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点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像一颗坠到地面、依旧闪耀的星星。

方黎不由得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养父母去世,养父母家里那些平日里就胡搅蛮缠的亲戚上门要争夺财产。

趁着夜色,一群人把方黎姐妹俩围在巷子里,说要给她们点教训,让她们这两个养女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贪图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正慌乱的时候,一束光忽然照进来,高大的男人拿手电筒往那几个亲戚后脑勺照。

最后,几个亲戚被他带回了警局。

“冰糖葫芦,要吃吗?”

余惊未定的方黎抱着吓坏的妹妹,抬眼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还没等她回答,糖葫芦就被塞到了她手里。

“走吧,我也下班了,送你们回家。”

坐在车里,妹妹靠在她肩上熟睡,方黎看着驾驶位萧明德的侧脸。

直到车子在家门口停稳,他扭头看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盯着看一路了,对我的长相有什么评价?”

方黎仓皇收回眼神,心虚地说:“还、还行。”

“还行的意思就是不够好。”看出她的紧张,他眉眼弯着,棱角的冷硬也被软化,“哪里不够好?我下辈子注意点。”

方黎先是一愣,然后轻笑出声。

男人也跟着她笑,“笑了就好。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们要是再来打扰,就给警局打电话。”

方黎牵扶着妹妹上楼回房,下意识跑到阳台,就看见车子还停在楼下。

萧明德就靠在车门旁,抬头看着熄灯的窗台,视线猝不及防和方黎对视。


萧明德又问了几个问题,谢思远都模模糊糊回答完。

“警察叔叔,已经快两点了,你问完了吗?”谢思远看了一眼时间,有些着急说道,“我很困,再不回去睡觉我要猝死了!”

“行,走吧。”萧明德眸光闪了闪,点头。

谢思远迫不及待起身,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然而,他刚松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萧明德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和方懋发生过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谢思远蓦地浑身一僵,脸上的慌乱都来不及掩饰。

一时间,本就安静的警局内更是静得诡异。

谢思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好几下。

短暂的沉默后,谢思远极力保持镇定,不看萧明德,“方懋?人家可是年级第一,还能拿奖学金的,平时都不搭理我们。警察叔叔,你为什么这么问?”

萧明德看着他实在拙劣的演技,眸色微沉。

很显然,他们和方黎姐妹俩之间的确发生过什么。

萧明德想到那天在李怀提到后看过的报案记录。

他想到记录里方黎所说的话语。

指骨微微屈起,指腹泛白。

被萧明德黑沉的眼眸盯着,谢思远愈发觉得紧张、浑身不自在。

大半夜的,局里没几个人,万一……

“思远?”

一道年轻的嗓音从门外响起来,长相俊秀的青年人走进来,看到萧明德时,还亲切地喊了一声,“萧哥!”

“听说思远在局里,我正巧在附近和朋友玩,顺便来接思远过去。”

薛海洲自然走到谢思远身边,对上萧明德的视线,脸上带着笑容。

“这么巧吗。”萧明德状似无意地说了句。

薛海洲仿佛没听出来萧明德话中的深意,还哥俩好地走到萧明德身边,“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我今晚跑出来喝酒的事,不然他又得唠叨了!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啊!”

“看情况。”萧明德挑眉,“既然来都来了,坐会儿,问你几个问题。”

谢思远顿时紧张地看向薛海洲。

但后者面不改色,干脆利落在萧明德对面坐下。

“你这位朋友说,林永租房的钱是你借给他的?”萧明德问道。

薛海洲点了点头,“对,他前几天跟我说想租个房子在外面学习,央着我借他几千块交房租和押金,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但他一直求,我没办法,只好借了。”

薛海洲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哥,所以那些传闻林永死了的消息……是真的?”

萧明德没有回答,有一个谢思远在,这种事情也瞒不了薛海洲,“行了,没什么要问的,你们走吧。别玩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萧哥你跟我爸一样唠叨!”薛海洲一把勾住谢思远的脖子,“走吧。”

谢思远瞄了萧明德一眼,立马跟着薛海洲离开。

萧明德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才垂下眼慢慢收拾面前的资料。

“头儿,你还没回宿舍吗?”李怀打着哈欠走进来。

“钱涛那边怎么说?”萧明德见他进来,把资料放好,问道。

李怀叹了口气,把笔录文件递给萧明德。

萧明德翻看两眼,抬眼看李怀。

“我在那问了他两个小时,他就是什么也不可能说,光大眼瞪小眼了!”李怀看到桌上的笔录文件,得到同意之后才拿起来翻看,“也就是现在哪里都讲究人文关怀了,不然我熬鹰都能熬死他。”

“谢思远?”李怀看到这个名字,快速往下扫阅,眉头越皱越紧,“又有海洲?头儿,这件事情是不是要跟薛局说一声?”


他好像轻笑了下,又好像没有,只是亮起手机手电筒,朝她挥了挥,才上车离去。

俗套。

又直击心脏的。

手机短信提示音打断她的思绪,她低头看信息。

有点冷,我能不能上去?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待着。

黎黎,可怜可怜我吧。

心跳快了一拍,却又用上点酸涩。

她闭了闭眼,不回信息,也不再看楼下的那一点光,转身走入昏暗的客厅。

方黎把自己砸在软绵的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安静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的身影微微颤抖,所有声音都被被子吞噬。

楼下。

夜风轻吹,带着点湿冷。

南方的冷意就是那么古怪,就算穿得再多,也能从任何缝隙里钻进去,直击骨血。

看着手机里久久没有回复的短信,萧明德叹了口气,给好友打了个电话。

“老陈,出来吃宵夜,你请我。”

电话那头传来微哑的声音,尽显真挚友爱,“滚。”

“……”

接连吃了闭门羹,萧明德认命回宿舍。

“耶?头儿你不是有事忙去了吗?”宿舍里,刚洗完澡的李怀还在看资料,瞧见萧明德,还愣了下。

“忙完了。”白忙了。

-

隔天一大早,方黎就起床了。

她的脑袋和浆糊一样,又痛又重。

毫不怀疑,只要她轻轻一拍,就能听到闷响。

洗漱完出来,同样早起的乔夏看着方黎红肿的眼睛,不禁疑惑。

“方黎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方黎眨了眨眼睛,不免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去榨豆浆,“昨晚没睡好。没事,一会儿就消了。”

“今天要加几个蛋?”方黎转移话题。

“一个!谢谢姐姐。”乔夏过去看着豆浆机,闲聊道,“姐姐,我和懋懋今天就要回学校了。”

方黎煎蛋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紧闭的房门,“懋懋她……”

“姐姐放心吧,我昨天和懋懋聊了很多,她真的已经好很多了。懋懋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你要相信她呀。”

方黎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下午送你们去学校。”

“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就好了。方黎姐姐,你下午还是留在家里补觉吧。”乔夏又看了眼方黎红肿的眼睛,“你的假期不是到明天就结束了吗?”

这几天与其说方黎是在休假,倒不如说她是在家办公。

人不在工位,但无数电话和工作随时随地召唤过来。

白天如此,晚上也如此。

妹妹上学,她上班。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方懋今天起得也早,看到方黎的眼睛时,反应几乎和乔夏的一模一样。

她对方黎的解释半信半疑,但也清楚自家姐姐的性子,不想说的事可以瞒到死。

或者说,从幸福之家活着出来的孩子都一样,总有些方面是格外执拗、格外有韧性的,不然早就死了。

死在身体的折磨里,或者死在精神的折磨里。

即便不死,也留下了一辈子不可磨灭的伤疤。

吃过早饭,方懋她们去收拾行李,而方黎去开了个会。

从她休假那天起,领导就催着她上班,跟催命似的。

方黎倒是也不慌,要么离职,要么继续休假。

很显然,领导同意了她继续休假的要求。

下午,时间差不多,方黎就送方懋和乔夏下楼坐车。

方黎将方懋拥入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她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比她想象中的更坚韧,更强大。

“有什么事给姐姐打视频。”

方懋的手垂在两侧,缓缓抬起来,悬在半空,想触碰姐姐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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