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为卿江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李木MU”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具体的情况江昭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只能简单说明自己的境地。寻春花低着头,还未回应好似在思索,江昭继续说道。“你我假成亲后,有了江府的庇佑,寻家也无人敢找上门来,若日后遇到你心仪之人,你我二人也可和离,我定当护你周全,当然,若是你不愿,我自是不会强求,只是要拜托你帮我保守一下秘密……”不等江昭说完,寻春花猛然抬头,她眼中焦急。“春花当然愿意!”若是有的选,寻春花自然不愿待在净恩寺,她自幼便是官家小姐,可惜没几分气性,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反抗不了。而家中继母依旧对她的婚事虎视眈眈,寻春花不想成亲,世间男子皆薄幸,她父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若是能嫁给女儿身的江昭,她心中是一百个愿意。更何况,江公子本就对她有恩,即便是。如此,寻春花抬起头朝向江...
《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具体的情况江昭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只能简单说明自己的境地。
寻春花低着头,还未回应好似在思索,江昭继续说道。
“你我假成亲后,有了江府的庇佑,寻家也无人敢找上门来,若日后遇到你心仪之人,你我二人也可和离,我定当护你周全,当然,若是你不愿,我自是不会强求,只是要拜托你帮我保守一下秘密……”
不等江昭说完,寻春花猛然抬头,她眼中焦急。
“春花当然愿意!”
若是有的选,寻春花自然不愿待在净恩寺,她自幼便是官家小姐,可惜没几分气性,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反抗不了。
而家中继母依旧对她的婚事虎视眈眈,寻春花不想成亲,世间男子皆薄幸,她父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若是能嫁给女儿身的江昭,她心中是一百个愿意。
更何况,江公子本就对她有恩,即便是。
如此,寻春花抬起头朝向江昭,她脸是圆的,但眼睛很大,圆溜溜的看起来是个有福之人。
“春花愿意嫁给江公子,也愿意帮您保守这个秘密。”
后山竹林幽静,微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吹起了江昭披散在肩头的墨发。
两人一拍即合。
江昭当即便向她承诺,“那等回了家,我便让母亲上寻家提亲。”
她刚满十六,春花也年过十五,在寻常人家,正是成亲的好日子。
寻春花垂着头,脸上红晕还未散去,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江昭,很快又低头。
江公子也…太好看了,无论是做男子还是女子。
江昭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看着自己散落的发丝有些头痛,方才跑了一路,发冠也不知掉在何处,无论是现在回头去寻还是径直回厢房,都容易被认出。
或许是江昭的纠结全都写在脸上,寻春花猜到她的为难后,连忙将自己背上的帏帽双手递给她,还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一并给她。
“小姐…公子,你戴上这个吧,净恩寺人多眼杂,戴上之后,只要不开口,旁人也是认不出来的。”
帏帽上垂挂了一圈薄纱,长度刚好盖过面部,再披上女子的披风,应当是无人能认出。
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江昭连忙谢过她,一番乔装打扮后,远远望去,真当是个来净恩寺求签的贵女,只是静静站着,不开口,就已然清贵出尘。
未曾想只是出来熟悉条路,便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
情绪起起伏伏,等彻底平静之后,江昭才想起被打昏在后山的沈青词,春花的力道不小,沈青词当场便陷入昏厥。
若只是晕过去还好,只怕是死了。
虽然江昭私心认为这一切都是沈青词活该,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看他死没死。
若是真因救治不及时,让沈青词惨了废了,他作为沈家唯一的嫡子,定会严查凶手,到时反而不妙。
于是乎,江昭便带着寻春花回到了后山。
沈青词后脑遭到重创,没有伤口,却意识不清,他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仿佛回到六岁那年穿着单衣被父母大冬天赶出屋那日,他跪在屋前祈求,却无一人心软。
父母是一对怨偶,两人在外情人众多,彼此相看两厌,对有着对方血脉的孩子也是厌弃极了。
沈青词印象中的父亲冷漠绝情,母亲喜怒无常。
他们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怎么不去死。”
江昭回到院子的时候,夏云正巧不在。
她随意把书箱放在桌上,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江昭的长相在女子中算是英气的,可若扮作男子,便常被人轻视过于娇气。
可天不尽人意,事不以愿为。
她没办法像个香香软软的女娃一样,喜欢胭脂水粉,谈论哪家公子郎君俊俏,也没法像书院里的才女那般,作诗赋词,成为女官。
只能以男装示人,才能不可出众,不然便印证了当年国师的话,双生子相争,必祸乱朝纲。
同时也不能过于懒惰,否则处处受人耻笑。
还不能惹出麻烦,否则暴露自己身份,父皇母后会为难。
当年父皇派人将她带回京城时,因为情况紧急不得拖沓,于是便没来得及告诉晏为卿。
再次遇到晏为卿时,便是在半月前的国子监。
他三元及第,在朝堂三年被接连提拔,是父皇钦定的太子少傅。
晏为卿一身官袍,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极了,像是在看陌生人。
江昭望着镜中的自己扁了扁嘴,或许在晏为卿心里,她就是那个贪荣慕利的白眼狼。
她越想越委屈,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江昭抬头看向房梁处,努力止住外溢的泪珠,在夏云回来之前恢复如常。
夏云端着晚膳回来,她语气气愤极了。
“少爷,奴婢听说您在正门口与大少爷起了争执,要奴婢来说,就该在夫人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状!”
“不必了,只是起了些口角。”
江昭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口头上的争执,她不想花心思去计较。
“夏云,离开后,我们去江南吧。”
江昭想回家想了十余年,可今日齐玄舟的态度,让她动摇了念头。
年末便要参加秋闱,她是女子,自然躲不过考前搜检。
母后曾告诉她,在秋闱前便安排她死遁离开,三年内必定铲除国师一党,再迎她回来,将她长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
可江昭不想当公主,她只想有个家。
小时候她只知道父母是迫于无奈将她送出宫,所以每次除夕夜父皇母后离开时,她都会把眼泪藏起来。
江昭曾听庄子上的下人说,是因为国师算到她天资过人,必定与太子相争,才被送走的。
所以再被带回京城后,她成了一个傻子。
母后抱着她痛哭,父皇也流了泪。
可江昭不明白,她都是一个小傻子了,为什么她还会被送出宫。
也只是长大之后江昭才明白,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太多,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而现在,连晏为卿也不要她。
夏云见她提到离开,心中自是欢喜极了,也还不忘压低声量。
“少爷,我们在江南待几年后,等您被接回来,定要给府上那几位少爷一些颜色瞧瞧。”
江昭不语,只是低头看着碗中的饭菜。
她不想回来了。
做公主也没什么好的。
……
“你昨日还说不愿意,今儿倒是主动找上了我。”
沈青词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他脸上挂着笑意,却看着远处的江昭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让表兄我猜猜,怕是江昭那乞儿惹你生气了?”
江时叙肩膀微微一抬,带动浑身的戾气翻涌,他本就身形高大,硬朗的五官微微下沉,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江昭是该吃个教训了。”
他侧目看了沈青词一眼。
“我与你同日出生,谁是兄长还说不准呢。”
沈青词没和他争辩,只为一手执扇,在身前缓缓晃着。
“这一池春水,倒要看看江昭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了。”
“倒是你,就不怕回府后被姨父姨母责罚?他们可是对那乞儿宝贝的很。”
江时叙并不在意。
“就是被罚又如何?江昭迟早有一天要被赶出江家。”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江昭一个破乞丐,不配做江家人。
沈青词笑而不语,他远远的望着湖对岸,江昭正跟着书童朝他们走来,一缕春风吹开她衣领,露出一节白嫩的脖颈。
他眼中的不屑更甚。
就这身板,若是没了江家的庇护,即使是男子,也是不缺荣华富贵的。
国子监后院的人不少,江时叙沈青词也并未避讳着别人,周围看戏的人也多。
齐玄舟路过假山,无意中听见他们的对话,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都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齐玄舟垂眸朝前走去,目光落在了假山旁的黄芝上,他忽而记起昨日,江昭小心翼翼地递给自己的野草根。
他不由停下脚步。
江昭原本在湖边喂着鱼,突然被书童告知江时叙有急事找她,还没放下手中的鱼粮,就跟着书童急匆匆地赶来。
她目光先是看了一眼在假山旁的齐玄舟,再看向江时叙。
在看到沈青词时,江昭的眼中带着防备。
“你找我干嘛?”
毕竟江时叙一般只会出口训斥,让她别给江家丢脸。
可沈青词就不一样了,江昭实打实的吃过几次苦头,那都是沈青词设计的。
她也不明白沈青词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
沈青词看着江昭眼中的防备,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是让人去寻表弟来,那便是有要事相告。”
江昭眼底的疑惑并未散去,可见周围聚集的人不少,就连太子和江凌言都在,他们倒也不至于捉弄于她。
“什么要事?”
江时叙冷哼一声。
“自然是要让你看一出好戏。”
江昭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好戏?”
她刚问完,就被江时叙从后头狠狠地踢在她腰间,被踹入这一湖春水中。
江昭猝不及防,瞬间,初春冰冷刺骨的湖水裹袭她全身,口鼻被湖水淹没,她试图呼救,却被呛到难受极了,喉间火辣辣的疼痛。
见把人踢了下去,江时叙也算是解了一口恶气。
“也算是让他吃了个教训。”
说着,便打算下去把人捞起来。
沈青词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语气中满是恶意。
“先不急,还有气,再让他挣扎一番倒也不错。”
这一池春寒,他倒是要看看,能不能让江昭这软骨头病入膏肓。
一群人站在岸边看着湖里的水花越来越小,眼中都是看戏的模样。
齐玄舟淡淡地看着在湖里挣扎着的江昭,琉璃般的眼眸没有半分情绪,他仿佛置身事外,转身便打算离开。
就在江昭逐渐失力,江时叙不顾沈青词阻拦要下水时,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先跳入湖中,朝江昭游去。
回顾往事,沈青词什么都没想起来,印象最深刻的似乎还是方才江昭匆忙离去的身影。
所有人都想远离他。
他恍惚睁眼,看着竹林摇曳,天色黯淡,寒气席卷他全身,四周寂寥,倒是极好的葬身之地。
沈青词想,他可能真要去死了。
江昭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她有些手抖,若是沈青词死了,她也算是背上人命了。
寻春花躲在她身后更是要哭出来,颤颤巍巍地探出头看向沈青词。
一个刚出阁的女子,如何见过此场景。
她小声询问。
“江公子…他该不会死了吧?”
江昭也不确定,她随手捡了根竹杆,上前几步,戳了戳沈青词的腰,见他双目紧闭,毫无意识,才敢上前查看。
她伸手拍了拍沈青词的脸,“别死啊。”
见他毫无反应,只能伸手在他人中处按了按,再趴在他耳边大喊。
“别死了!”
要是死了,她罪过可就大了。
沈青词一只脚踏入黄泉彼岸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他觉得声音熟悉,又想不起来。
只能努力睁眼看去,眼前一片模糊。
一女子头戴帏帽,清风拂过,薄纱飘动,她下半张脸若隐若现,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她唇瓣一开一合,沈青词听得真切。
“沈青词,你别死啊。”
有人在乎他死没死吗?
沈青词苦笑,他努力想睁眼去看那人样貌,却无论如何也清醒不过来。
江昭见他眼睛半睁,连忙用帏帽捂住脸,随后立即便起身,护着寻春花退到十步之外。
她松了一口气。
“放心没死,待会让人把他抬走。”
沈青词看着那道身影远离,下意识想要伸手挽留,只为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她叫他别死。
“别…别走…”
他声音微弱,消散在风中。
江昭没听清,也不在意他的说什么,刚想和春花径直离开,她又记起方才沈青词在竹林时的逼迫,心中气愤难当,当即便回头。
沈青词见那女子回头,还未来得及欣喜,腰间剧痛来袭,他还未看清江昭的身影,就彻底晕了过去。
江昭避开了要害,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方才那一下是春花给的,这一脚才是我给的!”
寻春花和跟在江昭后头回净恩寺时,她还瞥着眉头,心中不安。
“江公子,那人…会不会秋后算账呀?”
在寻春花心里,她在净恩寺本就是方丈好心收留,若是在给寺内添麻烦,她会良心不安的。
江昭倒是问心无愧。
本就是沈青词做错在先,她不得已而为之,就是沈青词真怀恨在心,那也得等他醒来再说。
她拍着胸膛向春花保证。
“放心吧,有事我担着!”
日后春花就是她娘子了,江昭觉得自己有必要撑起一片天。
青石铺就的小径宽敞,两侧古木枝繁叶茂。
各家小姐少爷这个时辰在寺内聆听佛法,正门人多眼杂,不便出入。
江昭本想自己走小路回到院子,于是便在寻春花的指引下从偏殿进去。
不料倒是在偏殿遇到个熟人。
寻春花比她先出声,她朝着正在佛像前虔诚参拜人招手。
“清岫小师傅!”
江昭要阻拦她的时早已来不及了,只能佯装淡定自若。
今日国师叶千机与太子一同巡视净恩寺,清岫无事,便来了偏殿参拜。
他脑子不灵光,能被师父收为徒弟便已经是走了极大的运气,既然做不到像师父那样占卜预言,那便参拜佛祖时虔诚点吧。
三人连忙朝声音传出处望去,国师带着太子走进偏殿,晏为卿略微落后一步。
“小姑娘,倒也别哄骗我这痴傻的徒儿了。”
叶千机望着江昭,似笑非笑,他脸色是不自然的白,脸庞阴柔俊逸,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清岫率先朝叶千机行礼,“师父。”
她们二人也紧随其后,“民女见过国师。”
江昭暗道不好,她佯装镇定。
“国师见谅,民女不知这位小师傅是您徒弟,方才只是玩笑话罢了。”
叶千机不语,他走上前,步子不疾不徐,伸手去拿供台上的线香,他拿起三根,在香炉上细细的点着。
香炉中升起寥寥青烟,几缕薄烟悠悠荡荡。
他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在一起拿着香,恭谨参拜。
“小姑娘不明事理,不懂敬畏之心,日后长了记性便好。”
说完,叶千机便骤然睁眼,他目视前方,看着佛像,声音低沉。
“只是吾从未在净恩寺见过姑娘,这个时辰,各家子弟还在正殿参拜,若是吾未曾记错的话,只有江家三少爷江昭因身子不适,朝太子告了假,所以,吾到想知道,姑娘姓甚名谁?”
听见叶千机这么说,一旁的齐玄舟与晏为卿心中也有了疑虑。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放在江昭身上。
她一整颗心瞬间提起,不知作何解释。
连晏为卿也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份存疑的女子,她头戴帏帽,身披锦袍,长发飘散。
这身影…很熟悉。
晏为卿上前一步,声音冷硬。
“还请姑娘将帏帽取下,让本官辨一辨容颜。”
若是普通女子,只要掀开帏帽便可自证清白,但江昭不行。
叶千机背对着众人,他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而后双手合十,俯首垂目,竟是在虔诚参拜。
晏为卿望着江昭不为所动的模样,他眉心紧蹙。
此次礼寺参禅,皆是个世家大族子弟,若是真混进一个身份不明的细作,出了什么岔子,后果都不堪设想。
他沉下脸来,压迫感如潮水般向江昭涌去,他再次开口。
“若这位姑娘再不应答,那下官便得罪了。”
面对逼迫,江昭避无可避,她放在腰间的手紧紧握着,心悬到了嗓子眼。
“哎呦——”
供台处传来声响,众人纷纷朝后看去,春花一时失手,打翻了供台处的蜡烛。
蜡烛落在桌上,瞬间点燃佛桌布,眼看火势要蔓延开来,清岫连忙上前,和春花手忙脚乱的开始灭火。
江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退到齐玄舟身旁,然后抬起脚,在他鞋上狠狠地踩下去,使劲拧了几下。
她心中有气,一点劲都没收着,硬生生在齐玄舟雪白的皮履上留下了一道灰扑扑的印子。
齐玄舟一个不防,剧痛传来,他疼得几乎是龇牙咧嘴,却在看到江昭撩开帏帽时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只敢讪笑。
江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眼见江昭还想抬脚踩他另一只脚,齐玄舟连忙往旁边躲,等站稳了身子,才敢扬起宽袖,躲避江昭的死亡凝视,擦了下额前不存在的汗水。
齐玄舟面上云淡风轻,无事发生,心中冷汗连连,叫苦连天。
为什么妹妹的力道如此之大……
供台上火势不大,春花两人手忙脚乱的,倒也是扑灭了明火。
江昭便是在此时淡然开口。
“晏大人,我面上起了红疹,这几日都是带着帏帽的,您不认识是应当的,我这几日都有向太子殿下告假,怕是他贵人多,忘在了脑后。”
“你什么也没看见,听见没有!”
她不懂,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缠着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她面前,现在的江凌言是,方才的沈青词也是,还有昨晚的齐玄舟。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在她死心后凑上来。
江昭泪如决堤,她只能抑制自己不再出声。
明明是他们带着偏见对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江昭不是一个内心坦荡的人,相反,她小心眼,很记仇,也很倔,也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只是装傻,不是真傻。
以乞儿的身份被江家收养,明日暗里受过不少冷眼与嬉笑,被推倒在地时擦伤的手心,被雪水浸湿的衣衫,饿肚子被嗤笑的难堪,被当众踢入湖底的绝望。
一桩桩一件件,江昭记得清清楚楚。
她一边装傻充愣,一边又在心底给每个人记上一笔,她发誓自己做回公主后要他们好瞧。
可心里记得太多,她有些麻木,更无力去和他们计较,江昭连公主都不想做了,她想逃走,离那些人远远的。
现在他们后悔了,就能凑上来,不顾她的感受表达自己的愧疚,然后心安理得地忘记从前,还要她一同忘却。
凭什么呢?
江昭恨不得现在就离开,离开京城,回到江南,躲起来,一辈子不去见他们才好。
她身上的悲伤好似要溢出来,江凌言低下头,他喉间几番犹豫,最终答应。
“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昭不再说什么,她转身便离开,步子越跑越快,直至消失在小径尽头。
江凌言目光随她而动,在看不到身影之后,漆黑的眸子触动,总是败下阵来,扶着身后的粗竹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脸色变得苍白,素来笔挺宽厚的肩看着竟有几分颓势。
江凌言心境复杂。
不只是先接受江昭是女子,还是…接受自己好像对她上了心。
又或者,是他方才透过帘幕,隐隐约约看到的憎恨与怯意。
江昭不喜他,更怕他说出真相。
江凌言定定地看着江昭离去的方向,他想告诉江昭。
她不用怕自己会说出去,他甚至能帮她隐瞒下去。
所以,能不能不要那么厌恶他……
……
江昭回到院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跑了太久,小肚子隐隐作痛,却顾不上休息。
她将头上帏帽取下,和身上女子的披风放在一起,用包袱妥善包住,再对着铜镜,将发丝全部束起,一缕发丝都未遗漏。
铜镜中的人从女子变成面若冠玉的小公子。
望着镜中的自己,江昭眼眸微动,目光流转。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结合国师在春日宴的表现和方才的模样,显然是对她有所怀疑。
虽不知自己是何处暴露了身份,但而今看来,是要重新想些对策。
也或许…死遁一事,可以提前。
当初父皇提议她在国师倒台后死遁,只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恢复她公主的身份,可现在,江昭不想当公主了。
何时离开都是可以的。
如此想着,江昭手上动作不停,她将包袱收拾好,背在身上,便想推门离开。
她推开门,刚好与晏为卿遇上。
他手中端着净恩寺备好的午膳,不动声色地扫过她身后的两个包袱,和她眼角的红,晏为卿装作未曾看见,迈入屋内,将午膳放在窗边茶几上。
“过来用午膳。”
江昭不语,背着包袱想继续离开。
她一只脚刚迈出房门,身后便传来晏为卿淡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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