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偏见和压制。
我们都领悟到了这一点。
我只是稍微幸运,有人斡旋。
而她撞得粉身碎骨,再难回头。
人呐,在生命的最终。
总是会想通一些东西的。
最后那场歌谣。
是她的致歉?
抑或是她与曾经的自己和解?
逝者已矣。
不重要了。
七日后,我抱着孩子,推开了沈云枫的房门。
他睡在地上,酒瓶散落各处。
再无一丝昔日风采。
他醉眼蒙眬,让我和他喝两杯。
我站在门口。
就那么看着他。
“喝够了就起来,现在做这副样子,又给谁看。”
他苦笑:“连你也讨厌我了,对不对。”
是。
他纯良,但懦弱。
他的爱大胆炽热,可却毫无谋划。
若不是生在沈氏,学了武功。
凭他的头脑,一辈子很难出头。
但我不能说。
因为他还是我的丈夫。
是我后半生需要依靠的人。
在孩子没长成时,我不能放松一丝一毫。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要过日子的。”
我将孩子抱到他面前;“你看,这孩子的眉眼,多像她。”
沈云枫愣愣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孩儿。
他想伸手摸一摸。
我没让。
“你胡子拉碴,仔细划伤他。”
我循循善诱:“我让人烧了水,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请你振作起来。”
沈云枫愣愣看着我。
眼神逐渐升起希望。
第二日,他一改往日颓废,重去折冲府当值。
又过一个月。
沈母将孩子送到了我院子。
她说自己年龄大了,整天被孩子的哭闹声吵得头疼。
只能让我管。
我知晓她这是说辞。
我将孟岚的身后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又设计让他儿子重新振作。
应当是通过了她的考验。
纵使不喜欢孟岚。
可这是她的孙儿。
正是因为疼爱,所以才要送来给我养。
总不能主母活的好好地,孙儿却放在祖母膝下教导。
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刚满月的团子,摸起来软软的。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旭儿。
旭日东升。
他的出生,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新的希望。
14旭儿三个月时,得了黄疸。
幸好那日是申溪来问诊的日子。
申典御年龄大了,我也不好劳烦他。
他便向我推荐了小孙女申溪。
申溪诊脉后,当即煎了药给旭儿服下。
旭儿连喝了五天黑漆漆的药,黄疸终于退了。
我给了申溪一千两银子。
她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