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紧蹙眉头。
宋操上前抱住他,突然开始失声痛哭:“你跟我回家!
我要你跟我回家!”
那晚詹世南没有回郡公府,而是带她去街上找了家客栈住。
刚一进屋,宋操便又抱着他不放,眼泪打湿了一片衣衫。
她哭哭啼啼,委屈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不准!
不准她们踩你的背,我不准……”詹世南紧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就为这事?
人役不耻为役,别人做得,我自然也做得,踩一下背而已,又不是不给钱,你委屈什么?”
“我不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以前不这样。”
“呵,那你可太霸道了些,既不准我做自己擅长的勾当,又想让我挺直了腰杆赚钱,这条道本就难寻,你还不许我低头赶路,不低头的话,我怎么看清脚下的路?”
詹世南伸手为她擦泪,忍不住揶揄。
宋操突然察觉他比从前变了好多,她竟不知他那一身傲骨,是何时被磨平的。
年岁雕琢,世事淬炼,大抵每个人都会改变。
诚如他所说,低头赶路,不低头,又怎能看清脚下的路?
她自是不知,人在一无所有时,自然无所畏惧。
可一旦有了需要守护的东西,便会审时度势,向世事妥协。
但凡有所希图,便不可能永远一身傲骨。
所以他揉了揉宋操的头,垂眸看着她,温声道:“都说千淘万漉始得一金,找到那条道之前,你得允许我低头赶路,否则不上不下地悬着,屎都吃不上了。”
宋操把头埋他怀里,哽咽:“怎么吃不上,茅坑里到处都是,你可以随便吃。”
詹世南嘴角一抽:“嘴又欠了是吧?”
宋操抬头,眼泪汪汪:“是的,就欠了,怎样?”
她之前哭得厉害,稍长的眉眼微微挑着,翘起的鼻尖泛着红,活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狐狸。
小狐狸牙尖嘴利,总能把人气到。
詹世南看着那张噘起的嘴巴,红润润的唇,以及她漆黑眸子里,那不屈的犟,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一时心痒痒,捧着她的脸,惩罚似的低头咬了下她的唇。
宋操瞪大了眼睛。
他竟敢咬她!
她瞬间被激起了斗志,踮起脚,一把钩住他的脖子,开始以牙还牙。
詹世南原只是轻啄了她一下,随后已然松开。
结果宋操这个倔驴,坚决不服输,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