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执意将她赶出家去,她定会很快丧命。
弥哥只是名声不好,脾气臭,实则他疾恶如仇,未曾害过无辜人的性命。
他连对金元宝那狗子都很有耐性。
宋操还想到,他为她收拾的屋子虽小,但后来妆台铜镜,衣箱柜子,物件齐全。
冬日严寒,也只有她的屋里烧火盆,暖烘烘的。
弥哥手头宽裕时,钱大抵都花在了她身上,他待她的好,全然是不求回报,随心随性一般。
宋操甚至毫不怀疑,若她真如刘婶子所说,跑去对他道:“今后我不能给你当媳妇儿了,大家都说你命不好,会克死我。”
他大概也只会愣一下,然后嗤笑一声:“谁要娶你当媳妇儿了,如此甚好。”
他这人,嘴硬得很,而且素来心高气傲。
宋操真真是有些想他了。
她白日里认真地跟着师傅们学钉线绣,打算做一个蹙金的鸳鸯荷包送给他。
这念头冒出来没多久,她才刚开始捻金线,詹世南便回来看她了。
此时距离他离开已有三个月之久,乍一出现在街口,熟悉而俊朗的脸上眼眸含笑,使得宋操愣了神,半晌反应不过来。
街上人声鼎沸,詹世南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见她一直傻愣着,挑眉道:“不认识了?
那我回去。”
说罢,他作势就要转身。
宋操大叫一声,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他腰,因为太过兴奋,涨红了脸,拔萝卜似的,竟一把将他从地面上薅了起来。
詹世南:“……啊啊啊,弥哥!
我不是做梦吧!”
萝卜一下被薅起,又瞬间回归地面,宋操沉浸在兴奋之中,铆足了劲,双腿作势下蹲,竟还打算再薅一把。
詹世南直接被她整乐了,按住勒在他腰间的那双手,失声笑道:“行了,街上呢,一天天使不完的劲。”
随后他带着宋操去了馆子吃饭,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
宋操自见到他,便喜不自胜,一边拿着筷子,一边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饭菜倒是未顾上吃几口。
詹世南为她夹菜,叮嘱她趁热吃。
宋操美滋滋道:“待会儿咱们先去灵巧家里接金元宝,然后一起回家去。”
詹世南笑了笑:“不成,我等下还要回去。”
“回哪儿?”
“豫章。”
“啊?”
宋操将筷子含在嘴里,张大嘴巴,一脸失望。
詹世南解释:“我如今在郭郡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