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哭喊道：“老公！
小涛他快不行了！
医生说内出血，要马上手术，要很多钱！
还有那个被撞的人，伤得也很重……我们不能不管他啊！
他还那么年轻，他要是坐牢了，这辈子就毁了！
你快想想办法啊！”
陈默看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力交瘁。
他刚刚承受了失去全部积蓄的打击，现在又面临着车毁人伤的烂摊子，可能还有巨额的赔偿和法律责任。
而他的妻子，在这个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责怪惹出滔天大祸的弟弟，不是关心他们这个小家该如何应对，而是哭着求他去填这个无底洞。
“他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我们承担？”
陈默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麻木，“我们的首付没了，现在连车都没了，还要背上几十万甚至更多的赔偿？
林薇，你告诉我，这个家到底是谁的家？！”
不远处的抢救室门口，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一个移动病床匆匆经过，上面躺着的人正是林涛，他脸色惨白，眼睛紧闭，但似乎听到了陈默的话，眼皮动了动，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看向陈默的方向，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像是在说：“姐夫……帮我……扛……”陈默的心彻底冷了下去，像一块沉入了冰窖的石头。
他看着哭泣的林薇，看着生死未卜却可能带来更大灾难的林涛，看着眼前这一切荒诞混乱的局面，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所谓的家，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
他转过身，没有再看林薇。
第三幕：夜晚的空气沉闷，客厅的灯光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过分清晰。
陈默将一叠纸张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文件散开，露出银行流水、转账记录、车辆事故处理单的字样。
林薇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衣角。
她的父母，接到女儿电话后匆匆赶来的岳父岳母，则坐在另一侧，表情凝重。
林涛因为伤势未愈，并未到场，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都看看吧。”
陈默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什么。
这是我们准备买房的首付款流水，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这是我断断续续给林涛转账的记录，名目五花八门，‘创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