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样飞速运转起来。
数据不通,市场反馈失衡,品牌定位错误——每一个问题都像利刃悬空,却也全在视野中被快速拆解。
试着提出修正意见时,有人投来惊讶的目光。
唯有他,眼神平静,未言也未拒。
会议结束,他走在前方,脚步依旧稳重清冷。
走廊尽头,他忽然停住。
“你学过财务分析?”
“自学。”
他侧过脸,眼底像多了层看不懂的温度。
“林蔓。”
名字第一次被他亲口唤出。
一字一顿,像试图确认什么,也像刻意打破什么。
4 医院对峙午后光线暗沉,客厅的落地窗没拉开帘,墙上的钟静默地滴答着。
电话响时,手心忽然一热。
来电显示闪了两下,陌生号,接起的一瞬,背景是急促刺耳的医院广播:“患者目前昏迷,右侧颅骨骨折,我们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急救。”
空气仿佛塌陷。
话筒里的医生重复:“请问是林先生的女儿吗?”
指尖一冷。
话筒快要掉落。
林之衡,那个从小就不曾伸手抱过一次的父亲,现在躺在医院急救室里。
而那边的人用机械语调说着“脑震荡、车祸、失血过多”几个词汇,仿佛事不关己。
身体先于反应动了起来。
却在准备出门的玄关处,发现鞋柜上多了一份文件。
上面清楚写着:车辆使用已调度、医院接洽已妥、重症监护签字可用备用授权函。
所有程序,已提前处理。
门被推开,一阵凉风灌入。
权深站在台阶下,西装外套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痕。
他眼神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等着送她去医院。
“你怎么知道?”
问题脱口而出,不是质问,而是防御。
“你父亲公司欠债。
我的人早在调查。”
他说这话时面无波澜,“你继母转移名下股份,留下他顶雷。
出事只是早晚。”
那一刻,呼吸堵在喉间。
不是不感激,而是更清楚——每一份善意,在他手中,都可以是筹码。
“你查我?”
声音像被石头压过。
“我查的是你的世界。”
他语气淡得几乎无情,“你在我这里,不该出意外。”
心脏猛地一缩。
车上,他没再说话。
整个空间安静得像封闭的玻璃箱,冷气流穿心口。
父亲还在手术室。
手指紧紧扣住病历本边缘,眼前闪过童年里那些冷漠的瞬间,那些“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