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散了,再次拿职场专业度来检测周成林,我这才发现我爸对他的评价有多准确。
但凡他稍微懂一点事情,心中有任何不满都不会硬闯会议室。
况且只为了质问我,为他们村子的人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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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周成林这种率真的样子。
总感觉这样敢说敢拼的他,才有一点活人的样子。
而他不知道,这份特殊,是我每次跟在他身后默默帮他收拾烂摊子,逢年过节以他的名义给被他得罪过的人道歉。
而这一切,通通在看清他本心的那一刻,消散了。
我将他拽到办公室。
周成林脸上还带着气,张口就是指责:“你知不知道他们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些,现在你还要判他们的刑,那不是在要他们去死吗?”
我原本想着好好解释的。
可在他的话中,我没有找到任何一句替我的辩解。
“那受害人呢?”
周成林不甚在意:“本来就是公司管理不当,好好的商场说卖就卖,当初公司跟他们保证过一辈子都不会开除他们的,现在是公司说话不算话,理应给他们赔偿。”
“现在他们就是最大的受害者群体,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笑了,笑他的短视。
如果周成林对项目的事情稍微上一点点心,就会发现我给他们村民选好了新的工作岗位。
为了补偿,没个人工资在原有的基础上都会加一千块。
可是他没有,他脑海中只剩下对我的指责。
我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掏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签了吧。”
他翻看几页后,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撕碎。
“我没说离婚!”
“许书绵,当初结婚时你决定的,离婚只能由我说了算。”
我猜到离婚没那么容易,所以只是淡淡地说:“行,那就法庭上见。”
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着。
现在村民们即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