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倪怜云齐冰彤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 全集》,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讪讪一笑,“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田法医无奈的摇头。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我耸了耸...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 全集》精彩片段
我讪讪一笑,
“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
田法医无奈的摇头。
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
“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
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
“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
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
“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
“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
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我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在她家转悠起来。
高档的装饰,名贵的家具,各种摆件书画琳琅满目。
这些家当肯定不是她一个法医能置办得起的,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
我回身一看,只见一名老人顺着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通过田玲玲之前的介绍,我立刻就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她的爷爷田有为。
我连忙上前打招呼并且自报家门,对于这位爷,我可不敢托大,毕竟是能帮我捞金条的主。
田有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来到客厅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搭过一句话。
直到田玲玲从洗手间出来时,田有为还在自顾自的看着电视。
田玲玲走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爷爷这次的态度还算好的,自从我妈撞邪后,家里来过太多的江湖骗子了,你别在意。”
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将背包放下。
“等晚上吧,白天阳气浓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趁着天还没黑,我准备先画一些符箓以作备用。
我将提前准备的背包拿到茶几上,取出了符纸、符笔、朱砂、鸡冠血。
田有为将电视机关掉,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
这一次画符比之前又要顺畅了一些,二十张符仅仅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至于说有多少废符,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以我现在这种初窥门径的道行,根本无法从肉眼辨别出符纸的功效。
“字写得不错嘛?跟之前那些人比起来,你算是有文化的了。”
我听出了田有为口中的调侃,但我也只是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学过几年书法。
百无聊赖的等到临近晚饭的时间,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
我一问之下才得知,自从秋葵中邪之后,他家里就请了个保姆,晚饭自然也是保姆做的。
田玲玲的弟弟出去玩了,她的父亲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饭桌上就只剩下我和田玲玲、田有为、秋葵四人。
饭桌上很压抑,谁都没有开口,秋葵匆匆扒拉了两口就回房了。
如此异常的表现我暗暗记在了心里,因为据田玲玲所说,以往的秋葵在午夜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天色完全黑了,
我就在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铜尺、一根红绳。
将红绳穿过铜尺上的圆孔后打了个结。
我捏着红绳,任由铜尺坠着,接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之前剩下的鸡冠血涂到铜尺上。
田玲玲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
“窥阴尺,能寻阴煞之气。”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鸡冠血涂抹到铜尺的另一面,然后单手结印轻喝一声:
“一绳钓三魂,七寸量七魄,敕!”
登的一下红绳绷紧,血淋淋的铜尺悬空拉扯着铜尺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有些惊讶,因为铜尺指向的竟然是落地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就是他们家别墅后院。
田玲玲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胳膊突然被柔软所包裹,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不安的动了动手臂,居然碰到了一块疙瘩。
田玲玲惊呼一声:
“嘤。”
然后她便松开我的胳膊一下跳开。
我连忙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田有为,只见他此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正皱眉看向我这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险,原来看的是窥阴尺。
没有了田玲玲的打扰,我推开落地窗,跟着窥阴尺的指引来到了院子。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窥阴尺的角度缓缓下降。
等到我来到一棵桃花树下时,窥阴尺已经完全垂了下去。
我先是找了个铁铲,然后回到桃花树旁就开始刨土。
仅仅片刻的功夫,就听“铛”的一声响起。
我心里一喜,连忙丢掉铁铲蹲下 身子改换成手刨。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只当是是田玲玲爷俩过来了。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我本能的低头,瞬间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扫了过去。
我一个翻身滚到墙边,然后就看到田玲玲的弟弟田斌握着铁铲朝我砸了过来。
他一脸狰狞的吼出了声:
“去死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铲,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完了......
忽然,田斌的身子一歪,然后横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起,这小子就一头撞进了花坛。
我回头看去,就见田玲玲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一脸怒气的朝田斌质问:
“你疯了吗?”
不得不说,田斌这小子是真抗揍,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狡辩:
“老姐,你别急啊,我朋友跟我说,这树是发财树,这小子刨树根就是在挖咱们家的根。”
田有为这时也拄着拐棍过来了,
“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实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赔钱呗。”
田有为冷笑一声:
“呵呵,我可没有你爸那么宠你,到时候要赔命我会亲自叫人送你上路。”
“就他这条贱命......”
见他们争论个没完没了,作为受害人的我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田斌,你别瞎掰了,我虽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但我想答案应该就在这下面。”
我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坑,此时坑里已经有一块青瓷片露了出来。
这是我瞎编的,寒毒并不会扩散这么快,但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也会要命。
如我所料,田法医眼睛一亮,
“寒毒攻心?”
“嗯,你也不想我死在审讯室吧?”
如果换作陈队长,他肯定不信。
但田法医先入为主,她想要从我这里打听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药,自然也就被忽悠住了。
她柳眉微皱,
“涂了你说的阳煞回春膏真能治四度冻伤?”
就在这时陈队长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田法医,你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试试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去现场了吗?”
田法医让开了身子,我这才看清她背后的桌上放了一堆东西。
装着黑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应该就是黑狗血和鸡冠血,其它我要求的符纸朱砂这些也给我备齐了。
二人并没有交谈太久,显然是考虑到我这个涉案人员在场。
见他们二人不再谈论案情,我索性提到了桌上的材料。
在得知就差一味阳火艾绒,也就是艾草灰烬后,我暗暗放下心来。
陈队长接下来又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审问,其实也都是昨晚问过的问题,但我依然很配合的一一回答,至于他信不信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由于我一直被铐在审讯椅上,自然没机会观摩阳火烧艾草的过程。
等到二人重新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圆盒,盒子里装着一堆黑色的东西。
“艾草灰也给你找来了,做给我看吧。”
田法医话音刚落,陈队长就走了过来解开我的手铐脚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大半天着实有些难受,之前连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给我解开过镣铐。
见田法医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即接过她手里的透明盒子。
我将阳火艾绒倒在碗里,然后将黑狗血滴入瓷碗,接着就是糯米酒,将三者混合后递给了田法医。
“有劳了,帮我搅拌。”
想学师,得先干活,电视里都是这样的。
虽然我并不打算教她,但现成的壮丁不抓白不抓。
将瓷碗交到田法医手上后,我拿起符纸铺在桌上,取符笔蘸朱砂然后过鸡冠血。
我提着笔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画符。
笔尖在符纸上悬停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挥出了第一笔。
下笔行云流水,这还要归功于爷爷的教导,虽然他没教过我画符,但书法却是从小培养。
别小看符箓之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没有几年的书法功力,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的是家里的毛笔都是普通货色,根本不能作为符笔来用,要不然回魂夜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收回思绪,我放下符笔,抬手结印,随后轻叱一声:
“敕!”
五雷镇煞符没有丝毫变化,我撇了撇嘴将符纸撕掉,然后重新提笔画符,
“第一次画符,手生,多试几次就好。”
或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当我再次对新画好的五雷镇煞符施咒时,符纸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一旁的田法医连连惊呼。
陈队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去……变魔术吗?我没有给你带助燃的东西啊……”
我心里暗暗得意,这回看你信不信。
我收好燃烧殆尽的符纸灰烬倒入先前的瓷碗中,这一次的搅拌我没有再让田法医代劳,因为这个过程必须由我亲自操刀。
“天火烧草,地火煎膏。”
“南斗借火,北斗引硝。”
“犬血断霜,鸡冠锁潮。”
“阴散!阳聚!”
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我撩起上衣抓了一把黑乎乎的药膏就拍到胸口上。
药膏方一接触我的皮肤,一阵黑烟就冒了出来。
“滋滋……”
很烫……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等到不再冒黑烟时我才松开了手,原本黑色的药膏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我随手抹掉药膏,露出了下面白皙的皮肤。
我微微一愣,这玩意还有美白的功效?
寒毒是祛除了,但我胸口那一块的皮肤却变得像牛皮癣一样了。
看来得找时间晒晒太阳,把颜色调整一下了……
等我再次看向田法医二人时,只见他俩已经张大了嘴巴,正呆呆的盯着我的胸口。
被美女法医盯着倒还罢了,被个大男人盯着就有些别扭了。
我作势就要重新套上衣服,然而田法医却一下扑了上来,她抚 摸着我的胸口,语气十分激动: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看吧,我没有骗你们,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由不得你们不信。”
后半句我是对陈队长说的。
然而田法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她依然在自言自语:
“有救了!我妈有救了!”
“你说什么?”
田法医微微一怔,随即便收起激动的表情朝陈队长问道: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谈吗?”
陈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带着摄像机退出了审讯室。
田法医目送陈队长出去后,这才回过头按住我的肩膀:
“帮帮我。”
她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激动的模样,甚至语气带上了哭腔,
“帮帮我,救救我妈。”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和陈队不一样,我是真的见过那些鬼东西,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配合你,没想到你真的会……真的会……”
我见她一时语塞,便笑着接过了话茬:
“没想到我真的会驱邪?”
“嗯,我的父亲找过很多所谓的高人,但都是些骗子,我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唯独你,我看不透。”
“是因为我的那些药吗?”
“嗯,起初是的,我拿去分析过,有些确实是书上有记载的古方,但其中有些药的成分很离谱,甚至还有……还有……”
她说到这里脸颊绯红。
见她这幅模样,我一下就想到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药里令我最无语的一罐。
伪阳散
服用后十二时辰内可以获得童子身……
而令田法医脸红的成分应该就是手札里记载的西地那非……
俗称伟 哥……
“你胡说!不准挖!”
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
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
这是一个青瓷坛。
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
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
“打开。”
“啊?我怕......还是你来吧。”
“没事,我掩护你。”
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还是我来吧。“
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
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
“这是什么?”
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折了两根树枝伸到坛子里搅拌了一阵,然后挑了起来。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隐约可以看到耳朵牙齿。
“黑猫......”
黑猫不祥,这种坊间传说田有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我说这玩意是黑猫的尸体,立马冲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几巴掌。
“臭小子,你埋这玩意想干什么?”
田斌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都流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爷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我见他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索性将坛子抱了出来,然后把坛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强忍着不适拿着树枝在一片残渣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块黑色木牌。
用水冲洗完木牌后,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义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的天府义詹指的又是谁呢?
“咳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田有为额头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田府义詹......”
“义詹是我的字。”
果然......
这田斌可真该死啊,居然想谋害自己的爷爷,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吗?
眼见田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连忙走到田有为的身边小声道:
“老爷子,这背后可能还有隐情,你先吓吓他,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田有为扫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满含杀气,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压迫感最大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拎着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样拖进了别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年迈的老头。
看样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戏,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坛。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太臭了。
不多时,别墅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一刻不停,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最后逐渐消失。
片刻后,田有为拖着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田斌脸色惨白,衣服被汗水湿透,十根手指不停打着摆子。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尿骚味,我朝他裤裆看去,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爷子可真狠,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下死手。
我将老爷子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交代了吗?”
“没有,这小子从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还跟我负隅顽抗呢。”
“没关系,交给我。”
我说完后找来了符纸符笔,一通挥毫后就来到田斌的身边。
接着一手握符一手掐诀:
“灵火焚虚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开舌簧。三魂归元宫,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箓腾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还在燃烧的符箓塞进他的嘴里。
田斌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符箓吐出来,我赶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几秒后,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问道:
“青瓷坛是不是你埋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让我姐倒霉,我想让他们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为什么坛子里有写着你爷爷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没见过那个牌子?”
“没见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一个太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酒吧认识的。”
线索到此中断,接下来他再也说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
我起身朝他解释:
“真言咒,可以进一步扰乱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维,效果类似于催眠吧。”
田有为笑着赞叹:
“你这可比催眠厉害多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得知孙子并非在谋害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背后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个太国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有一个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个太国人,把他找出来。”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一点在乎此事的难度。
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不好找吧。”
田有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见他不回话,我也不好多问。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台阶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听完审讯田斌的过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别生气了,这玩意压根不是人,你......”
忽然,别墅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歌声婉转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听上去不像国语。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田玲玲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太语歌。”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新娘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全身的毛孔不停往外渗着血。
只是眨眼的功夫,玉人就变成了血人。
我很害怕,怕得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草!脚肚子你给我动起来啊!”
我咆哮着,疯狂捶打麻痹的双腿。
王老头一看儿媳妇这幅恐怖模样,尖叫声戛然而止,眼皮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新娘凑到王老头的面前,鲜红的鼻梁一耸一耸,似乎在闻对方的气味。
下一秒,就见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王老头的脸咬了过去。
撕拉一声,王老头的脸上顿时少了一大块,血水顺着伤口不停的往外冒。
“呃!啊啊啊!”
王老头重新睁开眼,她痛苦的嘶吼着,四肢不停扭动挣扎。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腿不停打着哆嗦,引得脚下的瓦片嘎吱作响。
浑身浴血的新娘猛地抬头看向了我,我的呼吸顿时一滞。
新娘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她一张嘴,牙缝间满是碎肉烂皮。
完了......
我一咬牙,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身体顺势朝一旁栽倒。
在屋顶一阵翻滚后,我扑通一声摔到了地面。
“嘶!”
我的脚扭伤了,但一想到墙后面的已经变成怪物的新娘,心里就不由得一紧。
我咬咬牙强撑着的身子起身,随后一瘸一拐的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身后不停传来阵阵惨叫声,有男有女,应该是王老头的家里人听见动静赶来帮忙了。
这他娘的就是在送死!
管不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我加快了脚步逃离,等到我狼狈地跑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把门栓插上,随后一溜烟钻进被窝里。
我在被窝里不停打着哆嗦。
直到此时,我的脑海里还不断闪过新娘那满是鲜血的脸。
过了许久,脚踝的刺痛感再次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赶忙爬下床来找到了爷爷留下的药箱,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后取出了一个通体洁白的瓷瓶。
瓶身贴着纸,上书:清瘀。
我以前也用过这种药,以前我跟人打架时扭伤了胳膊,爷爷就给我涂过。
洁白的药膏涂抹在脚踝红肿的位置后,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刺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解决完脚伤后,婚房那恐怖的一幕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很快我就想到了异变之前的那一幕,那一滴落入新娘嘴里的水滴。
“卧槽!不会是我......”
想到新娘最后看向我的眼神,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心烦意乱间我无意间瞥见了墙上的烟斗,那是爷爷的遗物。
“对了,爷爷的手札!”
我迅速爬进床底摸索了起来。
等到重新爬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本线装书。
线装书的封面满是灰尘,我深吸一口气,随后朝书封吐去。
尘埃散去,通体黑色的书封上六个金色的大字熠熠生辉:
《沈氏玄枢手札》
很莫名奇妙的书名,只能看出大概是爷爷写的,我之前也问过爷爷,但他对这本手札总是避而不谈。
书很厚,纸张很硬,不像我平时见过的书本质地。
一页页翻去,我先是找到了关于铜铃的介绍。
束魂铃
青铜铸铃身,表面蚀刻《度人经》梵文,铃舌为半截人指骨。拇指大小,铃口缠绕三圈浸过尸油的朱砂绳。
据《酆都异器录》记载,此物为东汉末年邪道方士左慈所创。
左慈为囚禁叛逃的鬼仆,剜其心尖血混入赤铜,又诱杀九名纯阳命格的童子炼成铃舌。
后因过于阴毒,被龙虎山天师封入镇妖塔底层,直到明朝万历年间因黄河改道重现人间。
......
锁魂魄...
这也写得太邪乎了,我之前只是把这些内容当成志怪小说来看。
可现在看来,这手札里记载未必是假的。
我长吁一口气,接着继续往下翻看。
借寿铜符
“南斗注生”四字采用墓砖拓印工艺,字缝渗入尸油。倒写”寿“字以水银填充,遇体温会缓慢蒸发形成致幻毒气。
侧缘:阴刻借命人生辰八字,用黑狗血描红。
通过伪造喜宴分发买命钱,将收钱之人的命格转化为替死鬼,为将死之人偷取阳寿。
......
煞钱
正面:印有敕令二字背压着北斗七星。
背面:背压着北斗七星,勺柄一端点上买命人心头血。
夹层:藏有买命人头发与乌鸦舌粉混合制成的引魂香。
黄纸朱砂符,签押魂魄的买命契。
......
操!
看完这些内容,我吓得跳了起来。
我把之前收起来的黄纸铜钱掏出来拿在手心,然后对照着手札里的内容一一辨别。
渐渐的,我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撕开黄纸的夹层后,我甚至在里面找到了一根黑色发丝。
“操!这他娘的就是买命钱!”
就拿这么个破玩意来买小爷的命,这么看不起我?
我愤怒的将符纸撕碎,将铜钱扔了出去。
冷静下来后,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
如果手札里记载的都是真的,那既然王老头已经把买命钱发出去了,为什么新娘还没有醒来,甚至还狂性大发咬人。
带着这个疑问,我再次翻看着手札里的内容。
可遗憾的是,手札里并没有记载这种情况。
根据手札的描述,一旦借命完成,借命人魂魄归体重获新生。
被借命的人轻则小病小灾,重则死于非命,区别在于分出去的阳寿多寡。
想到婚宴上的人山人海,我暗暗松了口气。
这么多人分,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反噬吧......
我正寻思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铜锣声。
“咚咚咚,咚咚咚!”
“出大事了!大家快到宗祠集合!”
“出大事了!大家快到宗祠集合!”
......
我着急忙慌跑了出去,推开院门就看到波哥正拎着个铜锣挨家挨户的敲门。
我跑了过去,故作好奇的问道:
“波叔,发生什么事了?”
波叔满头大汗,语气急促的回道:
“你中午不也在王老头家吃席吗?新娘疯了!王老头被她咬死了!”
“你想做什么?”
“记忆里,她是在和父亲捉迷藏的时候被拐走的,他的父亲必然会很着急,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报警。
我想让她和自己的父亲见一面,了却她的执念,然后超度她。”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手心的铜钱疤痕微微一暖。
片刻后,警笛声响起,我和田玲玲一同下楼。
由于现场太过诡异,注定了是一宗只能被尘封的案卷。
田玲玲在交涉一番后便带着我离开了。
一路上,她不停向我询问那段记忆的细节。
我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她想通过这段记忆顺藤摸瓜将背后的拐卖团伙一网打尽。
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但我并没有把这个团伙的关键线索告诉她。
因为在此之前,我得让这个小姑娘出口气。
否则怨气未消,不入轮回。
回到警局,我对照着两年内的失踪人员照片一一辨别,很快就找到了小女孩本人的照片。
“就是她!”
唐小晴,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啪的一声,田玲玲的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她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畜生!”
我的心情也很难受,这么小的姑娘,正是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还没来得及感受世间的美好,就匆匆离开了人世。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
人!贩!子!
我强压住心底的怒火,找来纸笔记下了小女孩的住址,然后立刻在手机上订了第二天的高铁票。
田玲玲皱眉问道:
“你准备自己去?这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肯定得我自己去啊,你们去怎么行,难道你打算跟她父亲说,‘你女儿死了,我带着她的魂魄来见你最后一面。’
你觉得这合适吗?有些事,你们不好出面,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
告别田玲玲后,我打算先回一趟村子。
路过王老头家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原本喜气洋洋的红色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灯笼。
喜事变丧事,我却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可怜。
“哼!自作孽。”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是夜猫子吗?”
我回头一看,就见王老头的大儿媳正在朝我招手。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什么事?”
她走了过来,扭扭捏捏的搓着手,好半天后才挤出一句话:
“那个......大侄子啊,姨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爷爷以前不是倒腾白活的吗?家里还有没有纸钱纸人,借姨一些呗。”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我还在点头回应。
爷爷当初为了便宜行事,对外的职业就是在城里开寿材铺的,他们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可当我听到她后半句时,差点被她气笑了。
“白事的家伙事也是能借的?你是打算等自己到下面了还我,还是在咒我下去烧给我?”
以前没接触这一行还好,但自从踏入这一行之后,我就明白有很多民俗忌讳是不能触碰的。
她可能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但却很不吉利。
她哎呦一声,连连拍嘴,
“哎哟哟,瞧我这嘴,说错了,对不住啊。
大侄子,我也是没办法了,家里一下走了俩,我男人又在外头干活,一时赶不回来,哎。
家里连个主事的人也没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哟!”
她说着,竟假模假样的抹起了眼泪。
我微微一愣,
“死了两个?”
我刚问出口就恍然大悟。
这王老头都死了七天了,灵堂还没撤,原来是后面还死了一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