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欣然顾朝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姜欣然顾朝兰》,由网络作家“董家小萱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和家人谈好了吗?”胡令一脸担心地上前问道。“他们已经不是我家人了。”姜欣然道。胡令一愣,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把一杯暖饮递到姜欣然的手中,“这是我刚才店里点的饮料,你脸色不太好,喝点暖饮,或许会舒服些。”姜欣然捧着暖饮,只是一杯饮料,却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和她相处那么多年的姜家人,对她毫不关心,可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却会担心她。“谢谢。”她道,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姜欣然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僵了下,这是……顾朝兰打来的电话。“下班了吧,我让人过来接你。”清冷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姜欣然连忙道。“我没习惯等太久。”顾朝兰冷声道,“车应该已经在你工作的店门口了。”还没等姜欣然再说什...
《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姜欣然顾朝兰》精彩片段
“你……和家人谈好了吗?”胡令一脸担心地上前问道。
“他们已经不是我家人了。”姜欣然道。
胡令一愣,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把一杯暖饮递到姜欣然的手中,“这是我刚才店里点的饮料,你脸色不太好,喝点暖饮,或许会舒服些。”
姜欣然捧着暖饮,只是一杯饮料,却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和她相处那么多年的姜家人,对她毫不关心,可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却会担心她。
“谢谢。”她道,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
姜欣然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僵了下,这是……顾朝兰打来的电话。
“下班了吧,我让人过来接你。”清冷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姜欣然连忙道。
“我没习惯等太久。”顾朝兰冷声道,“车应该已经在你工作的店门口了。”
还没等姜欣然再说什么,通话已经结束。
“怎么了?”胡令看着姜欣然难看的脸色问道。
“没什么,现在已经是下班了,我收拾一下就要走了,谢谢你的饮料,不过下次别破费了。”她道,同时也是在拒绝着胡令的关心。
他是一个好人,所以不必把感情浪费在她的身上。
胡令脸色黯了黯。
姜欣然放下了手中那杯还泛着暖意的饮料,从胡令身边走开。
等她换下了员工服,走出披萨店的时候,只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曾经在顾氏大厦里见过的那位陆秘书,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小姐,顾爷让我来接你。”陆青恭谨地道。
若是普通女人,他自然不会这般恭谨,但是对方可是顾爷的“解药”,如果没意外的话,也会是顾家未来的女主人!
姜欣然跟着陆青,来到了京城一家名叫“暗夜”的会所。
这会所当初她在姜家的时候,也曾听姜家人提起过,据说能进会所的,都不是普通人,像姜家这样的有钱人,还没资格进这里。
陆青带着她来到了其中一间包厢的门口,轻叩了两下门,然后推开了门,对着她道,“姜小姐,请进去吧,顾爷在里面等着。”
姜欣然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包厢。
在她答应了顾朝兰条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管顾朝兰是要报复她,还是觉得她新鲜有趣,想要玩一玩,总之,这个游戏,等到他腻了,那么她就能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中了。
而就在她踏入包厢的那一刻,包厢里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在里面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过来。”熟悉的清冷声音扬起,姜欣然顺着声音,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朝兰。
黑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敞开了最上端的两颗,令他原本好看的脖颈显得更加修长,而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衬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容,优雅而贵气。
姜欣然抿着唇,走到了顾朝兰的身边坐下,隐约可以听到包厢里其他人倒抽气的声音。
“吃过了没?”顾朝兰问道。
“还没。”姜欣然回道,她一下班,就被他喊来这里,哪里有时间吃晚饭。
原本家里还有瑾心和小宁在等着她吃晚饭,但是因为不知道顾朝兰这里要待到什么时候,所以她在来的路上,和瑾心联络了下。
“那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想吃点什么再点。”顾朝兰说着,直接从面前摆放着的一些吃食中,拿起了一块点心,递到了姜欣然的唇边。
虽然那时候,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却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的妹妹只有眠儿。
原来……那时候欣然就已经发觉了吗?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你还要为我去求栾神医?”姜临东挪动着干涩的唇瓣,颤颤地问道。
“因为那时候,我还傻傻地把你当大哥。”她轻描淡写地道。
姜临东踉跄了一下,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痛意,大哥呵……他也曾是她的大哥,只因为他是她的大哥,所以就算他当初那样恶劣地对待她,她也愿意为他做这些!
“对……对不起。”姜临东喃喃道。
姜欣然淡漠地看着对方,“我不接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哥呢!”姜眠儿一脸气愤地道,“虽然大哥弄错了,但是你是妹妹,妹妹为哥哥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啊!”
“是吗?”姜欣然怼道,“那你当年怎么没做这些?”
姜眠儿脸顿时涨得通红。
周淑雅冲上前,抬手就要再给姜欣然一巴掌,却被姜欣然给拦住了。
“以前,我愿意挨你的打,是因为我把你当母亲,可是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母亲了!”说完,她甩开周淑雅的手,转身离开。
周淑雅气急败坏地瞪视着姜欣然的背影,猛地冲上前,直接对着姜欣然的后背一推。
嗵!
姜欣然直接滚下了台阶。
疼痛一下子遍及全身,姜欣然只觉得后背是火辣辣的疼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高跟鞋已经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翅膀硬了啊,以为刚才有栾神医和顾会长夫妇对你和颜悦色,就觉得自己有能耐了是吧,你不过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我给你吃给你喝,难道还打不了你?”周淑雅辱骂着。
“妈!”姜望北想要上前,阻止母亲。
但是姜峰宇先拦住道,“欣然对你母亲这样的态度,你母亲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姜望北转头看着大哥。
姜临东看着父亲道,“爸,欣然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些话……”
“怎么,你要为她求情?她现在不过是居功自傲,你妈不过是让她明白当女儿的本分!”姜峰宇冷冷道。
“姐姐,你就赶紧给妈认个错吧,求妈原谅你!”姜眠儿惺惺作态地对着姜欣然道,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今天姜欣然害她丢尽了脸,她只恨不得母亲可以把姜欣然打得更惨。
痛!痛得要命。
姜欣然只觉得被鞋跟踩着的手背,就像是要断了似的,而身上还在被周淑雅一脚一脚地踹着,她想要起身,却痛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而姜家的人,只在旁边冷眼看着。
那个曾经她喊过父亲的男人,还有她喊过二哥的男人,以及……才对她说过“对不起”,曾是她大哥的男人。
果然,就算姜临东知道了当初是她为她求来栾神医的诊治又怎么样呢?一旦她遇到危险,他依然只会选择袖手旁观。
“欣然,你就赶紧给妈认个错吧!”
“欣然,道歉啊,你快点道歉!”
姜临东和姜望北的声音传来,姜欣然却只觉得可笑,明明她没有错,要道什么歉呢?!
这就是她曾经满心期待的亲情啊,竟然是那么的可笑!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扬起,“姜欣然,你还真是狼狈啊。”
她的身子骤然一僵,原本因为疼痛而闭上的眼睛,艰难地睁开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阿朝!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姜眠儿一脸尴尬地被拉到了栾神医的跟前,只能摆出了笑容道,“栾神医……您、您好,好久不见了。”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过了五年的时间,栾神医已经记不清姜欣然的长相了。
栾正海看着姜眠儿一愣,“你是哪位?”
“她就是临东的妹妹啊。”周淑雅道。
栾神医盯着姜眠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我不认识她!”
“什么?!”这话一出,不仅姜家的人,就连周围其他一些上流圈儿的人也都愣住了。
毕竟之前,姜家人也没少在外吹嘘姜眠儿为兄求药方的事儿!
但是如今,栾神医竟然当众说不认识姜眠儿。
姜眠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周淑雅急忙道,“栾神医,您瞧瞧清楚啊,您怎么会没见过眠儿呢,是不是因为已经过了五年了,所以您记不清眠儿的长相了?”
栾神医不悦地道,“那小丫头的长相,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也不叫眠儿这个名字,而是叫欣然!你们家难道只有这一个女儿吗?”
姜家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竟然是姜欣然去求栾神医的!”
“那姜眠儿岂不是冒认了姜欣然的功劳?”
“姜家人是不知情吗?还是故意把姜欣然的功劳按在他家亲生女儿身上,让外人觉得他们家的亲生女儿有多好?”
“也太不要脸了,就算是领养的,也不能那么对那孩子啊,要不是那孩子,栾神医怎么可能为姜临东诊治啊!”
这些声音,犹如狠厉的巴掌,令江家人啪啪被打脸。
姜眠儿这会儿脸色红白交错着,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就在这时,姜欣然挤进了人群中,来到了栾正海的跟前,鼓起勇气道,“栾叔叔!”
她不知道,过了五年,对方还能不能认出她。
可是为了小宁,她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见到栾神医的机会!
“你这死丫头,你过来做什么!”周淑雅气呼呼地想要把姜欣然拉开。
栾正海一把拦住,目光柔和地看着姜欣然,“你就是当年那个天天来我这里的小丫头吧,姜欣然,对吧!”
姜欣然一怔,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她的名字!
而这话一出,就坐实了当年为姜临东去求栾正海的人,还真的是姜欣然。
姜临东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欣然为他求的?!
“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栾正海问道。
姜欣然的眼眶不觉微微泛红,鼻尖酸涩了起来,她和栾叔叔只相处过一个来月,可是隔了五年,对方还会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而曾经是她家人的姜家人,却没人问过她好不好!甚至没人关心过她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还……还好。”她有些不自然地道。
栾正海瞥了一眼姜欣然脸颊一侧的红红肿,再看看满脸不自在的姜家人,突然道,“对了,当年你每天来找我,求我给你大哥看诊,为了让我答应,大冬天的还跑冰冷的溪水中给我捡回我丢失的东西,甚至还病了好几天,但是你家里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些啊。”
这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看着姜家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鄙夷!
姜眠儿一边说着,一边垂泪,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姜临东当即心软,“你别哭了,大哥不是在怪你,只是想弄清楚而已。”
“大哥,对不起,都怪我搞错了,不然大哥就可以早点知道欣然做了这些,今天宴会上,也不会因为不知情而在栾神医面前丢脸了。”姜眠儿哽咽着道。
表面似在道歉,实则是指姜临东今天宴会上的丢脸,都是因为姜欣然的隐瞒。
姜临东眉头皱起,“是啊,如果欣然早点说了,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倒是弄得我像坏人似的。”
“大哥!”姜望北突然道,“不管怎么样,当初是欣然为你去求了栾神医,本来家里该对她更好一些的,而不是对她大打出手,甚至还把她推下台阶!”
“你难道是在怪妈吗?”姜临东不悦地道,“别忘了,妈的手腕都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我只是觉得……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更何况,妈的手腕折了,是顾朝兰做的,和欣然无关。”姜望北道。
“可顾朝兰不是应该很讨厌欣然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姜眠儿出声道,“而且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协议之类的,欣然和顾朝兰有什么协议吗?”
“谁知道是什么!顾朝兰这人,本就喜怒无常,就算上一秒是他喜欢的东西,下一秒也会弃若敝屣!”姜望北道。
也因此,没人能摸得清顾朝兰的心思和喜好!
“欣然会不会对顾朝兰说当年的案子啊?”姜眠儿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如果她想要借顾朝兰给她翻案的话,那么我……”
“别怕!”姜临东赶紧安慰着姜眠儿,“当年的证据,都指向了欣然,顾朝兰这人,本就疑心重,不会轻易相信欣然的话,况且,我也会让欣然乖乖闭嘴的。”
“谢谢大哥。”姜眠儿眼眶含泪地道。
“你是我妹妹,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姜临东道。
一旁的姜望北有些不是滋味,欣然,何尝不是他们的妹妹呢。
明明他也和大哥一样,更在乎的是眠儿,毕竟,眠儿才是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可是每每想到欣然这些年的经历,他却又忍不住有一丝的后悔!
————
姜欣然带着儿子的体检报告,以及几次病发时候的检查报告,去酒店见了栾正海。
栾正海仔细地查看着这些病历报告,眉头微蹙了起来。
“如果单看这些检查报告,这孩子的身体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还很健康。”
“他平时是很少生病,可就是这个病,每次痛起来都会格外疼痛。”姜欣然道。
小宁这孩子,本就是个肯忍痛的孩子,可即使这样,每次病发,小家伙就痛到哀嚎甚至晕厥,可想知道,那疼痛有多剧烈。
“具体什么位置痛?除了痛还有别的什么难受吗?”栾正海问道。
“疼痛病没有具体的位置,是全身性的,除了痛,他还会觉得身体很沉,就像是……陷入泥地里似的。”姜欣然道。
栾正海眸光一闪,这病症,怎么听着和顾家的诅咒这么像?!
“栾叔叔,小宁这到底是什么病?”姜欣然看着对方似有所想的模样,焦急地问道。
“我目前还不太确定,只是有个病症,和你孩子的有些像,具体我还要再查一下,以及给孩子面诊,才能确定。”栾正海道。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孩子过来?”姜欣然道。
“等我查了其他的病案,再联系你。”栾正海道,“不过我想问下,你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和顾家有关吗?”
大三的时候,在宗辰毕业前夕,她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感情写在了信中,递给了对方。
只是最后,这封信却是被人发现在学校的垃圾桶里,被发现的时候,甚至没有拆封。
而这封信,最后被人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班里的人在知道后,嘲笑着她。
“姜欣然,你也不想想,你就是一个孤儿,是姜家好心收养你,你才能在这里念书,你居然还敢肖想宗辰学长!”
“你知道宗辰学长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宗家的长子嫡孙,将来要继承宗家一切的人。”
“你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得上宗学长吗?”
“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看宗学长温柔,就觉得宗学长会对你好啊。”
“所以你的信才会被扔在垃圾桶里,对宗学长来说,你就只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她的暗恋,最终成了一个笑话。
而现在,对宗辰学长来说,她也仅仅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
“我和宗学长只是普通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姜欣然道。
“就是嘛,再说了,欣然妹子现在可是有朝兰罩着,要吸引也是被朝兰吸引啊!”关宴迟插科打诨,调节着气氛。
裴凝萱还想再说什么,关宴迟赶紧拉着她小声道,“我说凝萱,你就少说几句吧,要朝兰和宗辰真闹上了,你觉得你有好果子吃?”
在京城,顾家固然是最顶尖的权贵,有几百年的传承,但是宗家也是彪悍的主儿,全国的影视行业,宗家可是占据了半壁江山。
而且两人还都是家族继承人,要两方真闹起来,绝对会轰动全城。
裴凝萱脸色难看,终于不再作声。
“来来,不如就打几把牌吧,欣然妹子,你也一起来吧!”关宴迟主动邀请道。
姜欣然一愣,“我不怎么会打牌,还是不来了!”
“没关系。”关宴迟道,“纯粹就玩玩!”
还没等姜欣然再度想出拒绝的理由,裴凝萱已经开口道,“你该不会是连打牌这点小钱都没吧。”
“对,我没什么可以打牌的钱。”姜欣然坦然道,“我工作赚的钱,只够我的生活开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余钱。”
这份坦然的态度,倒是让包厢里的人有些诧异。
毕竟,可没多少人,会在别人面前坦言自己的“穷”。
“打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顾朝兰在一旁道。
“可……”
姜欣然还想再说点什么,顾朝兰却已经把她摁在了打牌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姜欣然的旁边。
关宴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还真是活久见啊。
什么时候见过朝兰陪着女人打牌了?
裴凝萱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也跟着坐了下来。
姜欣然无奈,只能开始打起了牌。
不过她是生手,很多规则不清楚,全都是顾朝兰在旁边讲解。
姜欣然的心思,基本上全用在了记规则和出牌上,并没有注意到牌桌上其他人此刻吃惊的表情。
顾家太子爷居然在耐着性子给人讲规则,简直比陪人打牌还更让人惊讶。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被顾朝兰亲自送进监狱的女人。
不少人明显在猜测着顾朝兰和姜欣然的真实关系。
“我说欣然妹子啊,朝兰对你可真不一般啊,你是不是抓了朝兰什么把柄啊?”关宴迟打趣儿道,一半是活络气氛,另一半也是真好奇。
其他人亦是竖起了耳朵。
姜欣然尴尬地道,“我怎么可能抓到顾先生什么把柄呢。”
甚至,她所笔画的盲文,是小说里,女孩在最后要和男孩分别时候的一句盲文——
“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如果那时你的眼睛还没好,我就把我的眼角膜送你一个。”
可是后来,因为在影视剧中,把这段话的后半段给去掉了,所以小说再版的时候,为了和剧里一致,也去掉了后半句。
而现在市面上和网上,也都是小说再版的版本。
因此,若是姜欣然真的出狱后,看到了这本小说,也应该只知道前半句话——“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而已!
可是为什么,姜欣然这会儿笔画出的盲文,却是最开始版本中的那一句盲文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后半句话?”姜望北目光紧紧地盯着姜欣然。
“我为什么不知道,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写的!”姜欣然道。
那本小说,是寄托了她对小时候那个小男孩的怀念!
那也是她在孤儿院中温馨的时光。
当姜眠儿回到姜家,她这个替代品彻底沦为过期后,她总是窝在小小的杂物间中,用笔在本子上写着关于她和那个小男孩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她幻想着小男孩后来终于治好了双眼,重见光明。而她,终会再遇到那个小男孩,那人会拉着她的手,把她从这低谷中拉出去。
可是姜眠儿的剽窃行为,却像是在玷污着这份曾经纯真的美好!
“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后半句话?”姜眠儿心急地问道。
姜望北神色略带复杂地看向着姜眠儿,“她写的盲文,是‘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如果那时你的眼睛还没好,我就把我的眼角膜送你一个。’”
姜眠儿脸色一变,“一定是她在网上,无意中找到了我小说的初版,所以才知道这句话的吧,二哥,你相信我,这本书真的是我写的!”
“我当然......相信你。”姜望北迟疑了一下道。
“是啊,你当然相信她,毕竟你是靠着那本书,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你的荣耀中,可有一半是姜眠儿的!若是你不信她,那你岂不是主演了一部剽窃抄袭小说的影视剧!”姜欣然讽刺道。
姜望北张了张口,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欣然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巷子。
她的脚,是刚才他推她摔倒的时候,扭到了吗?
他甚至还在她满是伤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这一刻,姜望北有懊恼,也有后悔。
他和姜眠儿两人回到车里的时候,姜欣然已经骑着小电驴离开了。
姜望北透过车窗的挡风玻璃,看着姜欣然的身影渐渐远去。
曾经,他也曾和欣然很亲密无间,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自从眠儿回来后,一切都渐渐地变了。
“二哥,我真的没有抄袭,我不知道欣然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也许是真的嫉恨我吧。”姜眠儿啜泣着道,“至于盲文,她也可以看过我小说的出版后,临时学了这一句盲文啊。”
“好了,别哭。”姜望北柔声安慰道,“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呢。”
“嗯,我就知道二哥会相信我。”姜眠儿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毕竟,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呢,二哥怎么会不信我,而去信一个外人呢。”
姜望北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不由得微微收紧着。
手,在隐隐地发烫,那是刚才打过姜欣然的手,而欣然,也是他妹妹啊,是他喊了十几年的妹妹。
“不过二哥,你也别怪欣然,毕竟她在牢里待了五年,她对我嫉恨,我也能体谅。”姜眠儿拿着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姜望北顿时只觉得姜眠儿懂事、会体谅人,哪里像姜欣然,五年不见,现在却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完全不像当初那样安静乖巧。
两人回到姜宅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的大哥姜临东,正靠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着,一只手揉着额角。
“大哥,你怎么了?”姜眠儿问道。
“还不是你被打的事儿,加上公司的事儿,让你大哥又头痛了。”姜母周雅淑道,“对了,望北,欣然那丫头有对眠儿道歉吗?”
望北那孩子,今天可是一知道眠儿的伤是欣然弄的,就直接冲出门,说是非要让欣然那丫头好好给眠儿道歉呢!
“妈,那事儿就算了吧。”姜望北道。
“算了?”周淑雅不悦,“眠儿都受伤了,你这个当二哥的居然说算了!你是怎么当哥哥的!”
姜望北抿着唇没吭声。
“早知道欣然那丫头这么坏,当初就不收养她了,果然养别人的孩子,对她再怎么好,也是个白眼狼,会咬主人!”周淑雅愤愤道。
“妈,姜家对欣然真的好吗?自从眠儿回来后,欣然就被赶到了杂物间去住,过得连佣人都不如!”姜望北忍住地道,“要不是她当初给眠儿顶了罪,那入狱五年的人,就是眠儿了!”
姜欣然看着面前这轻飘飘的五张纸币。
钱很重要,这一点,现在的她,再明白不过。
“不需要二少爷摁着我,当初在顾家门口,被二少爷摁过一次,已经够了。”姜欣然轻垂下眼帘淡淡道。
姜望北身子一僵,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姜欣然弯下腰,伸出了那“丑陋”的手,捡着地上那一张张纸钞。
明明没什么分量的纸钞,可是此刻,每一张却显得那么沉重。
姜望北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欣然捡钱的双手,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年少的欣然,在钢琴前弹奏时候,双手漂亮的模样。
那曾是一双弹钢琴的纤纤素手啊!
姜欣然捡起了五张纸钞,这才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对着姜眠儿道,“谢谢姜小姐的小费,祝您用餐愉快!”
姜眠儿抿着红唇,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而姜望北看着姜欣然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姜欣然顺着原路返回,这里是影视城,今天她送外卖来这里,没想到会遇到姜望北和姜眠儿,不过,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会再碰见吧。
她对姜家这份亲情的期盼和渴望,早在这五年的牢狱中,消磨殆尽。
就在姜欣然打算要把手中的钱放进随身背着的小包中时,突然有一张钱,被风吹得卷到了地上。
姜欣然弯下腰去捡钱,钱却再一次地被风卷着吹走。
姜欣然弯腰追着钱,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条僻静的道儿上。
她甚至没发觉,这一路上,静得可怕,她甚至没有看到别的人。
钱被吹进了一间虚掩房门的缝隙中。
姜欣然总算捡到了这张纸币,却也无意中推开了这扇门。
一声压抑的呻吟声,从房间中传来,仿佛带着某种痛苦似的。
姜欣然一愣,不由得走进了房间,昏暗的室内,被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笼罩着。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正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白衣黑裤,他埋在双臂间。
当她走近了,才看到男人的肩膀正在不断地颤着,双手的手背上,满是青筋暴起,就像是在拼命地压抑着痛苦似的。
难道这人是疾病发作吗?
姜欣然上前,“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拨打120的电话?”
就在她的手碰触到男人的肩膀的那一刻,男人的身子突然陡然一震,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姜欣然已经被男人狠狠地给压在了沙发上。
高大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男人的双手死死地抱着她,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在拼命地吸入着她身体的气息似的。
“是你......”一声沙哑的低吟,令得姜欣然身子陡然僵直着。
这声音......和五年前的那一晚,她从顾家的那位天之骄子口中所听到的声音,是那么的相似!
那一晚,顾眠儿看上了来酒吧的顾朝兰,偷偷给顾朝兰下了药!
可是却在药倒了顾朝兰后,才知道了顾朝兰的身份。
于是把她喊到了酒吧,让她背锅下药的事儿,姜眠儿自己却逃之夭夭。
那时候,她才大四,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看着躺在休息室沙发上昏迷中的顾朝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她要打电话给养父母的时候,顾朝兰却突然睁开眼睛了,然后就像是野兽一般地扑倒了她。
她无法挣扎脱身。
那时候,顾朝兰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个男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是——“是你......”
仿佛是他一直在等待的某个人似的。
而男人的手臂,硬如钢筋,同样让她无法挣脱。
难道说......这个男人是顾朝兰?
一想到这里,一种恐惧,从姜欣然的心中涌起,她无法忘记,在牢里这五年痛苦的折磨,仅仅只是因为顾朝兰的一句话而已。
“你放开我.......”姜欣然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便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瓣。
就像是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吞噬了一般。
他的双臂,把她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姜欣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挣扎着,躲开男人的吻。
可是男人却一次次地掐着她的下颚,再度地吻上着她的唇。
“不......不要......放开我......”她拼命地喊着,想到了五年前的无助。
她的手抓到了自己身上的电瓶车钥匙,猛地朝着男人的肩膀用力扎去。
而原本隐没在一旁的私人秘书陆青,在看到这一幕时,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竟然敢扎顾爷,是不想活了吗?
陆青离开了房间,顾朝兰独自留在了病房中。
他的手,还继续握着她的手,明明现在身体已经不再疼痛了,可是他却竟然舍不得松开这手。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一片青红的脸上,只觉得她脸上的伤,刺眼得很!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中的姜欣然突然皱起了秀眉,露出痛苦哀求的神色,口中更是发出了呢喃的呻吟。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
顾朝兰愣了一下,在酒店被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求饶,可是现在,她却在梦中求饶。
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别......别打我,我......我不能死,不能死......”姜欣然断断续续的呻吟还在继续着。
顾朝兰眯起了眸子,抬起手抚上了姜欣然的脸庞。
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此刻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让你死!”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似的,她的眉头缓缓地舒展,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恢复正常。
“......我会保护你的......宁......一定会保护你的......”姜欣然喃喃着道。
顾朝兰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宁”是谁?
这一刻,一股陌生的嫉妒情感,在他的胸口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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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然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梦见自己在牢里被人欺凌殴打,可是无论她如何哀求都没有用,只会让那些施暴者更加兴致盎然。
她只能拼命地忍受着,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在牢里,她还有小宁,为了小宁,她也一定要活下去!
因为她要保护那个幼小的小生命!
“醒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姜欣然抬眼看去,只见顾朝兰此刻正坐在床边,那双墨黑的桃花眸正盯着她。
“这里是......”她坐起身子,却发现顾朝兰的手,此刻正握着她的手。
“这里是医院,你受伤昏过去了,所以我把你送来了这里,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检查了,也配了一些伤药。”顾朝兰道。
姜欣然脸色微变,想到了之前在酒店所发生的一切。
“谢谢。”她道,视线落在了被他握着的手上,“那个......可以松开手吗?我没事,不需要这样地握着。”
顾朝兰薄唇抿了抿,有事的不是她,而是他!
她根本不知道,在他身体难受的时候,只要这样握住她的手,那些疼痛就会如潮水般退去!
“阿朝?”看他沉默,她又继续出声道。
唔......她记得之前他说他名字的时候,是这么喊的吧。
顾朝兰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一种空虚的感觉,却自心口处蔓延着。
身体的本能,仿佛在叫嚣着,不能放开,想要压倒这个女人,想要狠狠地亲吻上她的嘴唇,更想要占据这具身体!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你身上的伤,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只是皮外伤。”他道。
“医药费多少,我现在转账给你。”她连忙道。
“不用。”这些医药费,对他来说,连吃顿饭都不够。
“你已经帮了我,若是连医药费都要你出钱,我会于心不安的,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姜欣然坚持道。
顾朝兰薄唇轻抿,一个为达目的不惜下药的女人,现在却不愿欠别人一分一毫,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如果你真的不想欠我什么,那么将来,我若是遇到困难,你也帮我一次。”他道。
“我帮你?”姜欣然诧异。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他挑眉反问道。
“不是,你帮过我,我当然也愿意帮你。不过我只是一个外卖配送员,恐怕很难帮到你什么。”姜欣然歉然道。
毕竟,这个男人长相出众,而且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没什么牌子,但是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做工很精良,甚至他手上戴着的手表,都是奢牌的手表。
这个牌子的手表她记得她曾经喊大哥的姜临东也有一块,要好几百万,这个牌子,就算是入门款,也要几十万的。
“你一定可以帮到我!”顾朝兰笃定地道,马上就会到他的“发情期”了,而她,可以解决他的痛苦!
“你......”姜欣然正疑惑着,她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一看来电显示“宁宁宝贝”,当即飞快地接通了电话。
“妈咪,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啊,我和干妈都在等你呢。”姜易宁稚嫩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
姜欣然几乎可以想象儿子拿着儿童手表给她打电话的可爱模样。
“我......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可以先吃。”她道。
“我想等妈咪回来,和妈咪一起吃。”小家伙道,“妈咪,你快点回来,我等你,爱你么么!”
姜欣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我也爱你,么么!”说罢,她对着手机发出了亲亲的声音。
等通话结束,就在她结束通话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她耳边,“你爱的人是谁?”
病房中的空气,仿佛倏然间变得凝固,姜欣然只看到顾朝兰的脸上,是一片阴冷的冰寒!
要知道,这可是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的太子爷顾朝兰啊!
今天因为顾爷身体突发状况,所以才会临时选了影视城这边的房间休息。
为了保险起见,还清空了周围的人,却没想到还会有人进入顾爷的房间。
而让陆青更没想到的是,素来不喜女人靠近的顾爷,竟然会主动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就在陆青准备要上前的时候,顾朝兰闷哼一声,终于抬起了头。
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朝着陆青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一眼,就让陆青猛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警告,顾爷在警告他不许靠近!
姜欣然直到此刻,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棱角分明的脸盘,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而最特别的是长眉下那双潋滟又妩媚的眸子,宛若桃花盛开,又似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他脸孔上那裹挟着扭曲痛苦的表情,形成着一种残艳的美感。
一时之间,姜欣然竟有些看呆了。
顾朝兰喘着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姜欣然。
“你......你放开我!”姜欣然涨红着脸道,“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我可以帮你打120电话。但是如果你要再这样,我会告你非礼!”
“你要告我?”墨黑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是,我会!”她回道。
顾朝兰抿着薄唇,好一会儿才一点点地松开了原本环抱着姜欣然的手臂。
而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地隐去,脸色恢复如常,眼神中也没了之前的情欲,变得一片清冷。
“我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淡淡道,“之前一时情急,才会那样抱住你,希望你别介意。”
明明此刻,他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甚至还有些地方被抓扯破了,一身狼狈,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雅致。
不过这人,应该不是顾朝兰,姜欣然心中暗自想着!
虽然当初,她因为环境昏暗的关系,被下了药的顾朝兰夺去身子时,并没有看清顾朝兰的长相,但是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顾朝兰的话,应该绝对不会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吧。
更何况,她也不曾听过新闻媒体上有说顾朝兰身体有什么疾病。
“我刚才也用钥匙刺了你的肩膀,不管怎么样,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说完,姜欣然起身打算离开。
男人突然拉着了她的手,“你叫姜欣然吗?”
姜欣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了她披萨店的员工外送制服上别着的名片牌。
“嗯,是。”她道。
“那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他又问道。
姜欣然皱眉,她根本就没必要知道他叫什么。
她在影视城这边耽搁太久了,回去估计店长又要训斥了。
“我叫阿朝,你记住了!”男人缓缓道,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就好像这是个命令一般。
“好,我记住了,阿朝是吧,那现在可以松手了吗?”姜欣然急于离开,于是匆匆敷衍道。
他盯着她,片刻后才好似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姜欣然快步离开,房间一下子又变得寂静了。
“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朝兰冷冷地掀起薄唇问道。
陆青走进房间,脊背冒着冷汗,“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想到会有人闯进这里。”
“去查一下这个叫姜欣然女人的资料。”顾朝兰下命令道。
“这......”陆青欲言又止,“若这个女人是姜欣然的话,那么她恐怕就该是五年前对顾爷您下药的姜家养女了!”
他也是在听到了姜欣然的名字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女人的身份。
只是和当年他在法庭上所见到的那个刚满21,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姜欣然相比,如今的姜欣然却是给人一种仿佛饱经风霜的感觉。
明明也才不过26岁的年纪,可是却早已没了年轻女人该有的明媚和朝气。
顾朝兰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竟然是那个女人?”
当初,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所以才会和那女人发生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倒并非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了。
“难道那女人,是顾爷您的‘解药’?”陆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朝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手心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女人的温度。
顾家的诅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隔几代,往往会有一个人应验那份诅咒,身体会有种宛若陷入淤泥中的无力感,更糟糕的是每隔一段时间,身体还会迎来“发情期”。
强行压抑的下场,身体会痛苦不堪。
可是如果拥抱其他女人,会产生应激反应,甚至会产生强烈的空虚感,而那种陷入淤泥的无力感也会更加沉重。
唯有找到“解药”,才能得救。
“朝兰,只有找到解药,你才会真正的满足!身体才不用经历这种疼痛。”这是过世的小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解药?”年幼的他这样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该怎么找到解药,解药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能不能找到,全看运气,我运气不好,找不到我的解药,希望你运气可以比我好一些。”小叔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生”的欲念。
“就算找不到解药,我也不在乎。”年少的他这样说着。
小叔轻轻一笑,笑容却无比苦涩,“曾经我也这样以为,可是不行啊,找不到解药,只会越来越痛苦,不过......”
小叔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一直以来,对任何事情,都没什么执念,也许一旦找到解药后,又会太过执念了,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太过执念,往往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那如果最终都找不到解药,会怎么样?”这是他最后问小叔的一句话。
“会死!”
最终,小叔在40岁那年,在他的别墅中自杀了。
而直到死前,小叔都不曾找到属于他的“解药”。
“陆青,你说,我的解药,可能是姜欣然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可笑呢?”顾朝兰喃喃道,原本张开的五指缓缓收拢握紧。
他必须要弄清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解药”。
如果是的话,那么不管那女人有多让人厌恶,他都要把那个女人,狠狠地捏在掌心之中!
痛!身体痛得厉害,那一拳拳,让她仿佛又像是重新回到了牢里的时候。
又有谁会来救她呢?
“姜欣然,你可是得罪了顾朝兰的人,没谁会来救你的!”那些在牢里不断殴打她的人,最常对她说的,便是这句话。
就在姜欣然以为自己会像牢里那样被打得昏过去之际,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对她的殴打。
何制片不耐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父亲,当即接通了电话。
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何父咆哮的声音。
“你竟然敢在酒店打人?顾家已经发话过来,如果你敢动那个叫姜欣然的女人,就要咱们何家陪葬,你是想要我们整个何家都完蛋吗?”
“什么?”何制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她揍得浑身是伤的姜欣然。
这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当初设计了顾朝兰的女人,顾家怎么可能维护这个女人吗?
何父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何制片还一脸懵逼的模样。
“何制片,怎么了?”姜眠儿凑上前问道,眼角的余光瞥着姜欣然狼狈的样子,心中正得意呢。
突然,何制片猛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姜眠儿的脸上,“好你个姜眠儿,你居然敢害我!”
要不是姜眠儿突然在聚会上说起这个姜欣然曾经给顾朝兰下药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对姜欣然感兴趣,继而得罪了顾朝兰。
姜眠儿呆住了,这......怎么打得是她,不是应该继续打姜欣然才对吗?
何制片还嫌不够,抬起手,又朝着姜眠儿揍了过去,宛若刚才打姜欣然一般。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姜欣然忍着身上的疼痛,吃力地爬了起来,一步步地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她不可以有事,她是小宁的妈咪,她要平平安安地回去才可以!
每走一步,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脑袋昏沉沉的,喉咙亦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灌酒的关系,还是因为被打的关系,姜欣然只觉得身体好像变得无比的迟钝,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她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视野在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朝前摔去。
只是下一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她整个人摔进了一具宽阔的怀抱中。
是谁?是谁抱住了她?
姜欣然抬起头,努力地看向着对方,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一双满是阴沉的桃花眸......
姜欣然昏了过去。
顾朝兰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女人,神色复杂。
这个女人,当初对他下药,使那种下作的手段,本就是他最厌恶的,可为什么看到她被打的样子,却会让他那么不舒服呢?
那种陌生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仿佛很多事情,不再受他的控制!
“阿朝,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解药,那么你的喜怒哀乐,都将随着她而起起伏伏,与其说那是解药,不如说,更像是我们情感的主人,即使你再如何强大,在‘解药’的面前,都将成为奴仆!”小叔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主人?奴仆?
怎么可能!
这种让人生厌的女人,也配成为他的主人吗?
他不过是要利用她的这具身体罢了!
医院中,医生在给昏迷中的姜欣然检查完身体情况后道,“这位小姐,现在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所以才会昏睡,睡一觉就会醒来了,至于她身上的伤......”
“她身上的伤怎么了?”顾朝兰冷冷道。
“除了今天新殴打的伤外,她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尤其是手指上,似乎曾经被弄骨折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只是拖着自然愈合,所以现在骨节有些变形,若是不好好医治的话,再过10年就会废了。”医生道,小心翼翼地瞧着顾朝兰的表情。
都说顾家这位爷对女人毫无兴趣,但是现在竟然大白天的抱着一个女人来医院,还站在一旁,一直等着女人的检查结果!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的!
顾朝兰的视线落在了姜欣然那双骨节有些变形的手上。
等医生离开病房后,他开口道,“为什么姜欣然的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
“她当初得罪的是顾家,在牢里想必不会有太好的日子,更何况......”陆青迟疑了一下。
“更何况什么?”顾朝兰眯了眯眸子。
陆青一咬牙,“当初她入狱的时候,顾爷您交代过,要让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
可以说,姜欣然在牢里过得那么痛苦,都是拜顾朝兰所赐。
心脏猛地颤了一下,顾朝兰重重地压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疼痛的感觉,自心脏的位置,不断地蔓延来开。
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陷入在一片淤泥中。
那是......“发情期”的先兆!
身体在告诉着他,他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顾爷!”陆青见状担心地道。
身为顾朝兰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这是“发情期”的先兆,每每发情期的前几天,顾爷的身体,都会突然难受,需要用药物压制。
“我这就拿药......”陆青的声音突然一窒,只看到顾朝兰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姜欣然那布满着旧伤的手。
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顾朝兰苍白的脸色,已渐渐地恢复正常,额角边因为疼痛而冒出的青筋,也都平息了下去。
陆青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BOSS的痛苦,被这么快给消解的。
服用药物的效果,根本就不能和这效果比!
这就是“解药”的能力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我的解药啊。”顾朝兰的声音,幽幽响起了病房。
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怀疑什么了,身体的疼痛,因为碰触到了她,而如潮水般褪去,只是一个简单的碰触,却仿佛把一直陷入淤泥中的他给拉了出来,让他有种清爽舒服的感觉。
甚至......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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