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宜傅沉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填我十万八千梦(沈昭宜傅沉砚)》,由网络作家“火火嘶嘶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狐疑地看向沈昭宜,傅沉砚趁机继续道:“你要绑叶浅就绑吧,我和阿宜明天还要去看婚纱,没时间陪你耗。”他说完,甚至朝沈昭宜伸出手,语气温柔:“阿宜,我们走。”沈昭宜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了。傅沉砚是在拿她当挡箭牌,想让绑匪转移目标,放过叶浅!男人果然动摇了,猛地推开叶浅,直接冲向沈昭宜!“你才是他最爱的人!”?他狰狞地笑着,一把拽住沈昭宜的头发,拖着她往桥边退。傅沉砚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抓住叶浅。“浅浅……”而沈昭宜,被男人拽着,直接从桥上坠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时,她恍惚听见桥上传来傅沉砚冰冷的声音——“先救绑匪,别让他跑了。”“把他送进监狱,以绝后患。”“不能再让他伤到浅浅!”沈昭宜想笑,可河水...
《填我十万八千梦(沈昭宜傅沉砚)》精彩片段
男人狐疑地看向沈昭宜,傅沉砚趁机继续道:“你要绑叶浅就绑吧,我和阿宜明天还要去看婚纱,没时间陪你耗。”
他说完,甚至朝沈昭宜伸出手,语气温柔:“阿宜,我们走。”
沈昭宜浑身发冷。
她终于明白了。
傅沉砚是在拿她当挡箭牌,想让绑匪转移目标,放过叶浅!
男人果然动摇了,猛地推开叶浅,直接冲向沈昭宜!
“你才是他最爱的人!”?他狰狞地笑着,一把拽住沈昭宜的头发,拖着她往桥边退。
傅沉砚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抓住叶浅。
“浅浅……”
而沈昭宜,被男人拽着,直接从桥上坠落!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时,她恍惚听见桥上传来傅沉砚冰冷的声音——
“先救绑匪,别让他跑了。”
“把他送进监狱,以绝后患。”
“不能再让他伤到浅浅!”
沈昭宜想笑,可河水灌进肺里,疼得她眼前发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终于明白。
在傅沉砚心里,她的命,连一个绑匪都不如!
沈昭宜在医院醒来时,耳边传来医生严肃的声音。
“沈小姐这几年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长期饮酒、心力交瘁,再加上试药留下的旧伤,这次坠桥又伤了根本,以后必须好好调养,否则……”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傅沉砚已经注意到她醒了,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阿宜,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昭宜看着他,眼底一片平静。
他如果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救绑匪?
傅沉砚见她沉默,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次是我疏忽了,我会补偿你。”
沈昭宜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傅沉砚,你欠我的太多。
补不完的。
兴许是觉得愧疚,这一次,傅沉砚在医院守了她足足两天,等她出院又立马带她去了拍卖会,说是要“补偿”她。
沈昭宜几次推脱无能,只能随他。
刚到拍卖会,他们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叶浅!
可这一次,傅沉砚全程没有看叶浅一眼,而是寸步不离地陪在沈昭宜身边,替她拢好披肩,倒好热水,剥好螃蟹,还时不时的低声问她冷不冷。
沈昭宜知道,他在演。
演给谁看?
或许是演给他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愧疚,心里好受一些罢。
拍卖会开始前,傅沉砚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一会儿。
沈昭宜独自站在香槟台旁,有个男人走过来,笑着问沈昭宜要联系方式:“小姐,你很漂亮,能认识一下吗?”
沈昭宜还没开口,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她是我未婚妻。”傅沉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阴沉地盯着那人。
对方脸色一变,连忙道歉离开。
傅沉砚低头看她,眉头紧皱:“阿宜,有人搭讪,为什么不拒绝?”
沈昭宜淡淡道:“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傅沉砚摸着她的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迟早都要结婚。”
“除了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反正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沈昭宜看着他,忽然笑了。
多讽刺啊。
他爱都不爱她,却敢发誓非她不娶。
离开前一天晚上,夜色沉沉。
沈昭宜忙着收拾行李,就在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叠进行李箱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傅沉砚推门而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微松,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摊开的行李箱上,随口道:“收拾行李做什么?”?
沈昭宜刚要开口说“我要走了”,傅沉砚却已经打断她,语气温和:“阿宜,教我熬四物汤吧。”
她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走向厨房。
这些年,从来都是她伺候他,他从未下过厨。
她沉默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厨房里,傅沉砚站在料理台前,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笨拙地切着姜片,刀工生涩,显然从未做过这种事。
沈昭宜站在一旁,静静指导。
“火不要太大。”
“调料要最后放。”
“水开了再转小火。”
傅沉砚难得耐心,竟真的按她说的做。
汤熬好后,他尝了一口,眉头舒展,“还不错。”
却没有任何给她的意思。
傅沉砚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看了眼手表,突然说:“阿宜,我这几天有事,之后再陪你。”
说完,他拿起保温桶,将剩下的汤倒进去,便提着转身离开。
沈昭宜站在原地,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默默拿出手机,点开叶浅的朋友圈,
果不其然刚刚看见她更新了一条。
突然好想喝四物汤,有人愿意为我学吗?
沈昭宜关掉手机,轻轻笑了。
这汤,是她当年特意为他学的。
他胃不好,听说四物汤养胃,所以她跑遍老字号餐馆,求师傅教她,熬了无数次才学会。
而如今,从不进厨房的他,为了叶浅,居然也开始洗手作羹汤。
爱与不爱,当真是一个轮回。
离开的当天早上,沈昭宜独自整理好了全部的行李。
机票还有几个小时,她戴上帽子,独自出门,去了几个地方。
离开前6小时,她去了和傅沉砚就读的振华一中。
教室空荡荡的,她找到自己曾经坐过的课桌,指尖抚过桌面那行刻得歪歪扭扭的字——
“沈昭宜喜欢傅沉砚。”
她拿出钥匙,一点点划掉那行字,直到再也看不清。
木屑簌簌落下,像她碎掉的青春。
离开前5小时,她去了有名的情人桥。
锈迹斑斑的同心锁还挂在栏杆上,锁面刻着他们的名字。
当年她缠着傅沉砚来这里,红着脸说:“听说挂上这个,就能永远在一起。”
傅沉砚当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任由她折腾。
现在想来,他大概从未当真。
沈昭宜用力一拽,锁链断裂,坠入江中,连水花都没溅起。
离开前4小时,她去了普众寺。
原本想取回自己挂的红绸,却远远看见傅沉砚和叶浅站在许愿树下。
住持问叶浅:“施主想求什么?”
叶浅娇声说:“求宝宝尽快来到我肚子里~”
傅沉砚轻笑,声音温柔:“求身侧之人所愿成真。”
住持递上红绸,“愿二位,所愿皆成真。”
两人接过红绸便要去挂,却发现那颗许愿树早已被香客挂满了红绸,没有空位,无处可挂。
傅沉砚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小和尚说:“我捐五百万香火钱,把这些都取下来。”
小和尚连忙上前,将那些红绸一一摘下,又问:“这些……怎么处理?”
傅沉砚看都没看:“丢掉。”
沈昭宜站在转角,默默走过去,在角落处捡起那一大堆被丢掉的红绸。
全是这些年她写过的祈愿——
“愿傅沉砚双腿康复。”
“愿傅沉砚平安喜乐。”
“愿与傅沉砚白头偕老。”
她笑了笑,眼眶酸涩。
也好,省得她亲自来扔了。
最后1小时,她提着行李赶往机场。
登机后,空姐温柔提醒她关闭手机。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
登机后,空姐温柔提醒她关闭手机。
沈昭宜点开相册,找到那天录下的视频。傅沉砚和叶浅缠绵的画面。
选中视频,按下发送。
随后,她一字一句地打字——
“傅沉砚,你挖了我的肾给叶浅,我知道了。”
“叶浅一哭闹,你就偷偷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了。”
“你要跟叶浅生个属于你们的孩子,我也知道了。”
“傅沉砚,你得偿所愿了,我不要你了,我把你,彻底还给叶浅了。”
点击发送,拉黑,删除,关机。
飞机冲上云霄时,沈昭宜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轻轻闭上了眼。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头。
拍卖开始后,傅沉砚几乎把沈昭宜看上的所有东西都拍了下来,一掷千金,毫不手软。
叶浅坐在不远处,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们。
沈昭宜去洗手间时,叶浅跟了进来。
她反手锁上门,冷笑一声:“沈昭宜,你今天很得意吧?”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沉砚对你只是愧疚,不是爱。”
“他还不知道吧,你怀孕那次,孩子都三个月了,是我哭着闹着说看不了别的女人为他怀孩子,于是他二话不说就给你下了堕胎药;还有前不久,我肾脏衰竭,他就毫不犹豫为了我割了你的肾。”
“更别说桥上那一次,他故意说恨我,其实是为了把你推向危险。”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需要,他就会满足我的一切。”叶浅凑近她,声音甜腻,“沈昭宜,你输得彻底!”
叶浅本以为,说完这一些,她就能立马看到沈昭宜歇斯底里崩溃的模样。
那样子,大概会十分的大快人心。
可没想到,沈昭宜自始至终神色平静。
她关上水龙头,抬眼看她:“说完了?”
叶浅一愣。
沈昭宜擦干手,语气平静:“我不在意。”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叶浅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不在意?沈昭宜,你……”
质问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却忽然又变了脸色,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洗手间回荡。
沈昭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傅沉砚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她:“沈昭宜!你干什么?!”
沈昭宜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上装饰台的尖角,疼得她眼前发黑,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可傅沉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扶住叶浅,声音冰冷:“我不是补偿过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浅浅?”
叶浅捂着脸,眼泪簌簌落下:“沉砚,别怪昭宜,都是我不好……”
傅沉砚脸色阴沉,一把抱起叶浅,转身就走。
叶浅靠在他怀里,回头冲沈昭宜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只剩下沈昭宜一个人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沈昭宜。
你看看,
这就是你的十年。
你都得到了一些什么啊。
……
当晚,傅沉砚没有回来。
沈昭宜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已经不会再像以往担心他,关注他,在哪儿,去做什么了。
离开在即,她请了一群闺蜜,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给自己办了一场送别宴。
闺蜜们喝多了,纷纷红着眼眶骂傅沉砚不是东西。
“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读书时谢逢舟就喜欢你,你跟他在一起,比跟傅沉砚强一万倍!”
沈昭宜只是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宴席散后,她结完账,独自站在走廊里醒酒。
醒了好一会儿,刚要离开,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傅沉砚和周叙白的争执——
“你为了叶浅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因为她一句话,打掉沈昭宜的孩子。”
“为了救她,摘掉沈昭宜的肾。”
“现在居然还因为叶浅一句想要个孩子,你就要跟她生孩子?!”
傅沉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不和她生,她就会找别人,我忍不了。”
“那沈昭宜呢?”?周叙白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对得起她吗?!”
傅沉砚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不是已经准备跟她结婚了吗?这还不够?”
沈昭宜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而这场争执已经进入尾声,周叙白无法劝解,气得甩手离开。
而傅沉砚也转身离开。
她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傅沉砚,看着他进了一间套房。
房门没关紧,透过缝隙,她看到傅沉砚将叶浅压在床上,一边解皮带,一边低头吻她,声音沙哑:“浅浅,我们生个孩子。”
叶浅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那沈昭宜呢?”
傅沉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她不会知道的。”
沈昭宜站在门外,安静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然后举起手机,录下了全部。
这一次,她连眼泪都没有流。
因为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
死一样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轻响,谢逢舟的嗓音裹着烟草味:“你怎么知道的?”
沈昭宜望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像在倒数她所剩无几的痴心。
“你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男人终于开口,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听来呼吸竟有些乱。
“七天之内,来到我身边,我们领证。”
“还有——”他顿了顿,“嫁给我后,永远都不能和傅沉砚有任何牵扯。”
沈昭宜闭了闭眼,声音轻却坚定:“不会。”
“七天后,我永远不会再见他。”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订了一张七天后飞往S城的机票。
那是谢逢舟的地盘。
……
之后一整天,傅沉砚都没有再出现。
唯有护工推门进来,语气恭敬:“沈小姐,傅总公司最近太忙,让我们来照顾您。”
沈昭宜淡淡“嗯”了一声,没拆穿。
她知道,傅沉砚不是忙,而是守在叶浅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直到出院那天,傅沉砚才终于出现。
他西装笔挺,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却依旧英俊得令人心悸。
见她收拾好东西站在病房门口,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接过她的包,语气歉疚:“抱歉,阿宜,最近公司事情多,再加上……我在筹备一个惊喜,才没来陪你。”
沈昭宜避开他的手,自己拎着包往前走:“什么惊喜?”
傅沉砚唇角微扬,眼底带着几分罕见的柔和:“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口。
沈昭宜跟着傅沉砚走进去,推开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满眼的玫瑰与烛光映入眼帘——
竟是一个求婚现场!
宾客们纷纷转头,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傅沉砚牵着她的手走到中央,随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钻戒。
“阿宜。”他抬眸看她,声音低沉而认真,“嫁给我,好不好?”
沈昭宜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曾经多渴望这一刻啊。
可此刻,看着精致夺目的钻戒,沈昭宜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盼了这么久的求婚,却是她用她的肾换来的!
她正要开口拒绝,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抱歉,我来晚了。”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
沈昭宜转头,看见叶浅穿着一袭白裙,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眼底含着泪光。
“沉砚,昭宜。”叶浅走过来,声音哽咽,“当年的事是我做错了,这阵子我也不该缠着沉砚,是我打扰你们了……所以这次知道你们要求婚,我特意来送祝福。”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傅沉砚和沈昭宜。
“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可刚迈出两步,身体突然一晃,直接“晕倒”在地。
“浅浅!”
傅沉砚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将叶浅打横抱起。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跪在沈昭宜面前。
忘了那枚没送出去的钻戒还捏在手里。
宾客们瞬间哗然,窃窃私语声四起——
“啧啧,又是这样……傅总一见到叶浅,眼里就再没别人了。”
“沈昭宜陪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叶浅一个眼神。”
“他心里爱的,从来就只有叶浅。”
沈昭宜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傅沉砚抱着叶浅匆匆离开的背影,看着叶浅在傅沉砚怀里悄悄对她做的口型——
“你永远比不过我。”
拙劣的演技。
可傅沉砚连怀疑都没有,就信了。
喝下傅沉砚亲手递来的牛奶后,沈昭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抽离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听见耳畔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沉砚,你疯了吗?你真要瞒着沈昭宜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是周叙白,傅沉砚的发小。
“只有她能配型成功。”傅沉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浅浅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于沈昭宜……我会补偿她的,她不是希望我娶她吗?手术后我会跟她求婚,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周叙白几乎是在吼:“肾都没了,你补偿这些有什么用!我真不明白,叶浅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当年地震,你为了救她双腿残疾,失去继承权,她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段日子,是沈昭宜陪着你,照顾你,为了给你扎针,她拿自己当试验品,扎得满腿青紫!为了求医,她在名医门口跪了一个月!”
“现在叶浅回来了,见你东山再起了又巴着你,得知沈昭宜怀了你的孩子后又哭又闹,你看她一哭就偷偷给沈昭宜喂了堕胎药,让沈昭宜流掉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沈昭宜至今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没保护好孩子,抑郁了整整三个月!”
“现如今,你居然还要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够了!”傅沉砚骤然拔高音量,“我知道沈昭宜爱我,爱到可以付出一切,而叶浅为人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但我就是爱叶浅,发了疯一样的爱她!”
“那沈昭宜呢?她算什么!”
“她什么也不算!我心意已决,今天谁来劝我都没用,她的肾我必须摘!”
这句话落下的一刻,沈昭宜感到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肤。
麻醉师显然低估了她的耐药性,每一寸疼痛都清晰可感。
但比起身体上的痛,更痛的是胸腔里那颗正在被凌迟的心。
她爱了傅沉砚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的青春、她的爱意、她的全部,都给了他。
她看着他爱叶浅,看着他为叶浅疯魔,看着他被叶浅抛弃后一蹶不振。
她陪他熬过残废后最黑暗的日子,忍受他的暴躁、阴郁,甚至在他失控时被他推倒在地,撞得膝盖淤青,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是默默爬起来,继续照顾他。
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看她。
可原来……在他眼里,她什么也不算。
十年啊,整整十年,哪怕他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他还是只爱叶浅。
因为叶浅一句话,他就狠心到流了他们的孩子!
因为叶浅需要肾,他就瞒着她,将她的肾摘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昭宜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生生剥离——
是她的肾,也是她十年来全部的爱意!
再醒来时,满室消毒水味刺得眼睛发酸,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沈昭宜浑身一僵,缓缓抬眸。
傅沉砚站在门口,逆着光,修长的身影被拉出一道冷峻的剪影。
他迈步走近,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眉头微皱:“很疼?”
沈昭宜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窒息。
他怎么还能……这么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他怎么能在亲手剜走她的肾、打掉她的孩子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她面前,用这种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我……怎么了?”她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傅沉砚神色不变,语气温柔:“你突然阑尾炎发作,已经动完手术了。”
阑尾炎?
沈昭宜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连一个像样的谎言都懒得编。
见她眼泪掉得如此凶,怎么擦也擦不完,他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以为她是疼得厉害,连忙说去给她找医生来,便匆匆离开。
可这一去,他却再也没复返。
三个小时后,护士推门进来给她换药,小声议论着——
“傅总对叶小姐可真好,昨晚不仅守了一整夜,刚刚听说叶小姐醒了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粥,又赶紧亲自开车去买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呢……”
听见这番话,沈昭宜没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原来,这就是他一去不回的原因。
他甚至笃定她爱他,不会生她的气,所以连发个信息解释的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傅沉砚,我沈昭宜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爱到毫无底线。
沈昭宜看着窗外,眼泪已经流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离去,她才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男声,“沈小姐?”
沈昭宜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谢逢舟,你有没有兴趣……娶我?”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傅沉砚。”
“我知道。”沈昭宜攥紧手机,指尖发白,“我问的就是你。”
“我不想嫁给傅沉砚了。”
谢逢舟似乎来了兴致,语调慢悠悠的:“哦?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娶你?”
沈昭宜闭了闭眼,声音平静:“就凭,你是傅沉砚的死对头。”
“就凭——”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办公桌上摆着的那张侧脸照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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