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和他也就很少再来了。
我一口一口将桌子上的菜塞满嘴巴，可都吃不出味道。
没多久，向桉喘着粗气站在我面前。
能看出，他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这。
我把那张微博评论的截图放在桌子上，平静地注视着他。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和这家餐馆都被你嫌弃，结婚这么多年，你找回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了吗？”
他的眼神在手机界面和我的脸上流转，没有被拆穿的羞愧，而是红着脸愤慨道：“你先和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一个两条杠的验孕棒重重地砸在我的手机上，整个桌子都微微颤动。
“我和你三个月没做过，这个突然在厕所出现的验孕棒是怎么回事？
孩子是谁的，你说啊！”
“我早就听说周辞回国了，你肯定和他勾搭在一起，怪不得你这几天阴阳怪气总发疯，原来是找到了下家。”
“怎么，我给你的钱不能满足你？
还是说有钱的男人你都想贴上去？
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向桉的眼眶一点点变得猩红，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许久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咽下喉间堵的石子，我轻声说：“你这么想也行，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他将我从凳子上拉起，声音沙哑至极：“好聚好散？
不可能！
我不会和你离婚，更不会让你和周辞在一起。”
“这次我可以当作是意外，但你明天必须得去医院流产，听到了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同意离婚。
我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懒得探究。
“这种同床异梦互相猜忌的日子你都不肯放手，你比我更可悲。”
“如果你咬死不签字，那我只好等到分居几个月后向法院起诉了。”
我拿起行李箱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他牢牢抓紧。
上午手腕处的红印还未消，现在又被他抓的生疼。
我咬唇用力甩开他，一个踉跄快要摔倒在地。
一双宽大的手及时扶住我的腰。
我回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周辞深邃的眼中。
“当心肚子里我们的宝宝。”
周辞扶稳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贴在我耳边悄悄说：“好久不见，云冉。”
周辞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向桉愣怔地原地站着。
我忽地想起高中向桉转学，他来酒吧找我的那个晚上。
周辞搂着我坐在沙发，向桉淋满身雨落寞站在一旁。
“我在这个台买了十几万的酒，你这个穷鬼凭什么能进来。
你把前面这排酒喝完，我容许你待三分钟。”
然后，向桉就按压着胃狼狈地灌完了那一排白酒。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问一个问题。
“冉冉，我看到你书包里有我送的纸星星，你没有丢掉，你也喜欢过我对不对？
你要是承认，明天我就不转校了。”
所有人都在笑他，笑他穷笑他傻，我也跟着笑。
“你给的东西我都丢到垃圾桶了，又不值钱，我为什么要留着。”
酒吧灯光忽明忽暗，向桉眼底翻涌的情绪也被掩盖，只能看到他愣怔地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