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年裴谨言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是我未拆的遗书(桑年裴谨言)》,由网络作家“数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谨言的身子狠狠一僵,目光落在桑年身上,眼神里满是犹豫和纠结。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医生见状,连忙催促道:“裴先生,孟小姐已经疼晕过去了,晚动手术一秒就会增大留疤的可能性,您得快点决定。”裴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逼到了绝境。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最终低声说道:“桑年,我从小就教育你,做错事是要有惩罚的。”桑年听到这句话,心头狠狠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开来。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其实很想流泪,可竟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大概是在章瑜学院,所有的泪都...
《你是我未拆的遗书(桑年裴谨言)》精彩片段
裴谨言的身子狠狠一僵,目光落在桑年身上,眼神里满是犹豫和纠结。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医生见状,连忙催促道:“裴先生,孟小姐已经疼晕过去了,晚动手术一秒就会增大留疤的可能性,您得快点决定。”
裴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最终低声说道:“桑年,我从小就教育你,做错事是要有惩罚的。”
桑年听到这句话,心头狠狠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开来。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其实很想流泪,可竟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
大概是在章瑜学院,所有的泪都流干了吧。
她就这样神色麻木地被推进了手术室,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手术室的门刚一关上,原本“疼晕过去”的孟微晴却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哪有一点被烧伤的样子。
她笑意吟吟地看着医生,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开始动手吧,记住,不打麻药,要把她的皮一点一点地割下来。”
医生和护士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几个护士走上前,钳制住桑年的手脚,将她死死固定在手术台上。
桑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刀子划在皮肤上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桑年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刀刃一寸一寸地割开她的皮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手术台。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沿,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孟微晴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讥讽和得意。
她轻笑着说道:“桑年,你真是个怪物。都这样了,还能一声不吭。”
桑年没有回应,只是咬紧牙关,忍受着每一刀带来的剧痛。
刀子继续在她的皮肤上游走,一块又一块的皮被割下来。
桑年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昏暗。
手术室里只剩下仪器冰冷的滴答声,以及孟微晴得意的笑声。
“等会丢出去,喂狗吃。”
桑年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桑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包着一大片纱布,轻轻一碰就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护士偶尔的低语声。
“裴总对孟小姐真是太好了,天天来陪她,还亲自喂她吃饭。”
“是啊,听说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真是郎才女貌。”
“那个桑年,听说就是裴总以前养的那个小姑娘,宠得都上了天了,怎么现在对她不管不顾了?真是可怜。”
桑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她默默地听着,然后数着离开的日子。
“放心?”孟微晴冷笑一声,“我一点都不放心。所以,我会在婚礼开始前,主动逼你离开。”
说完,趁着桑年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转身,纵身跳入了海中。
噗通一声水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微晴!”
裴谨言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紧接着,他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桑年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裴谨言好不容易将孟微晴救了上来,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孟微晴咳嗽了好几声,虚弱的睁开眼,那双眼水雾朦胧,楚楚可怜:“谨言,我本以为这两天年年应该是接纳我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将我趁我不注意,将我推进海里,你别怪她,她也……”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裴谨言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冥顽不灵!桑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舍弃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桑年慌忙摇头:“不是这样,裴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她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你给我等着!”
裴谨言却不肯再听,抱起孟微晴,飞快地离开了甲板,送去医院。
桑年站在原地,只觉心脏像被生生挖空似的疼。
看着他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说出了那句早已说过上万遍的话。
“裴谨言,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啊。”
半夜,桑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裴谨言的那句“你等着”,一定是要来惩罚她。
在章瑜学院那几年,她早已学会,逃跑和求饶只会让痛苦加倍。
于是她乖乖的等着,等着他的惩罚。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门被猛地推开。
裴谨言携着风雨而来,“跪下!”
桑年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裴谨言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他从墙上抽出一根鞭子,一步步朝她走来:“现在知道听话了?晚了!桑年,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让你觉得这家法放在这里是摆设?”
说完后,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骤然抽打在她身上!
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但她却一声不吭,仿佛那鞭子抽在别人身上。
“说话!”裴谨言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知不知错?”
“知错了。”
“知错了?”裴谨言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知错了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事?”
啪!啪!啪!
裴谨言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桑年的背上。
第一鞭。
“为什么要把微晴推下海,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了?”
第二鞭。
“为什么要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了你十岁?”
第三鞭。
“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养你到大?”
……
第五十二鞭。
“桑年,你为什么要这么荒唐,荒唐到让我……”
裴谨言大脑被怒火侵袭,抽了不知道多少鞭,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就在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佣人哭着扑了过来。
“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撑不住的!”
“求您看看,已经血流成河了啊。”
裴谨言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低头看向桑年。
她的背上满是鲜血,地上也积了一滩血,甚至流到了他的皮鞋底下。
可让他震惊的是,桑年居然从始至终低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毫不求饶。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桑年,你不会喊疼吗?你以前不是最会撒娇喊疼的吗?”
桑年抬起头,声音平静:“因为不疼。”
在章瑜学院受的罪,挨的打,比这疼多了。
说完,她嗓音嘶哑,脸色苍白:“打完了吗?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裴叔叔?”
裴谨言终于发现不对劲,“怎么可能不疼?打了这么多鞭,怎么会不疼?”
他扒开她的衣服,身后的佣人发出一声惊呼,
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一窒!
桑年的薄唇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谨言已经勃然大怒。
他将手中的牛奶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乳白色的液体溅在她的脚边,冰凉刺骨。
“本以为你学好了,没想到后招在这。”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和愤怒,“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小姑娘,更不会喜欢自己从小养大的小姑娘。我不是个畜生,就算你全身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冷硬得像一座冰山。
桑年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谨言,轻点……年年还在隔壁呢。”
裴谨言没有回应,只是接吻的黏腻水声越来越大。
紧接着是孟微晴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床铺的摇晃声,也一声比一声激烈。
桑年知道,裴谨言是在故意警告她,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她的确痛苦,可这痛苦却不是源于喜欢他。
早在那地狱般的三年里,她对他的喜欢便彻底消耗殆尽。
送她进章瑜学院的时候,裴谨言曾说过:“桑年,记住,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三年后,她学好了规矩,也不敢再喜欢他了。
她的痛苦,源于那三年里每晚都能听到这些声音。
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那些声音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她开始跪在房间的地上,朝着章瑜学院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磕头。
砰砰砰,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桑年再也不喜欢裴谨言了……”
她疯了一般的默念,声音沙哑而麻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解脱。
第二天清晨,桑年坐在餐桌前,低着头机械地吃着早餐。
裴谨言和孟微晴从楼上下来,孟微晴的脖子上满是吻痕,笑容明媚而刺眼。
桑年目不斜视,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吃完早餐,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裴谨言叫住。
“站住,你额头上怎么回事?”
桑年停下脚步,声音麻木:“不小心磕的。”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她已经做好打算,接下来就在房间里熬过这剩下的八天,然后彻底远走高飞。
裴谨言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磕法能把头磕成那样?你是不是又想法子在……”
话还没说完,孟微晴便打断了他:“谨言,别对小姑娘那么凶嘛。”
她笑着看向桑年,“年年,今天我和谨言要去选婚礼场地,你跟我们一起吧。”
桑年刚想拒绝,裴谨言便厉声道:“我昨天才跟你说要跟微晴好好相处,你都全忘了是不是?”
桑年低下头,声音微弱:“好。”
一连选了好几个场地后,孟微晴最后决定在游轮上举办婚礼。
裴谨言中途接了个公事电话,走进船舱内。
孟微晴和桑年站在甲板上,海风拂过,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
两人一路无话,桑年也不适应和人这么待在一起,刚要默默离开,孟微晴突然叫住了她。
“年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说,是什么样不知廉耻的人,才会喜欢上自己的叔叔。”
桑年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紧紧攥住栏杆。
孟微晴看出了她的震惊,轻笑一声:“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早就听说谨言身边有个宠得上天的小姑娘,但却突然把她送去了学德行,我很好奇,就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你如此荒唐,竟然连从小养大自己的男人都喜欢。”
桑年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孟微晴便转过身,眼神冰冷而锐利:“桑年,我喜欢了谨言很多年,如今他终于答应和我结婚,我不允许这件事出半点岔子,更不想婚后还有一个‘第三者’始终穿插在我们生活中,你明白吗?”
桑年闭着眼睛,声音颤抖:“明白,微晴姐,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出院那天,裴谨言来接她和孟微晴。
孟微晴挽着桑年的胳膊,假情假意地说道:“年年,明天就是我和你裴叔叔的婚礼了。虽然这次放火你的确任性,但我也不想再多计较了,以前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桑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神空洞。
裴谨言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桑年依旧沉默,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回应的力气。
裴谨言沉着一股气,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车子开到一半,酒店的人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恭敬:“裴总,婚礼场地布置出了点问题,您能过来看看吗?”
因为怕桑年在婚礼上动手脚,再发生上次推孟微晴入海的事,所以这次他和孟微晴的婚礼场地改在了酒店。
裴谨言皱了皱眉,调转车头朝酒店开去。
到了酒店,裴谨言下车后问工作人员:“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恭敬地说道:“裴总,您跟我来,我带您去看看。”
裴谨言点了点头,转头对孟微晴和桑年道:“你们先去房间休息,我处理完就过来。”
孟微晴笑着点头,拉着桑年进了酒店房间。
房间里,孟微晴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桑年,我真佩服你,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不走吗?”
桑年:“我会走的。”
孟微晴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你会走?你以为我会信吗?都这么久了,你要走早走了,还不离开,不就是还妄想谨言有可能会喜欢你妈,我告诉你,不可能!”
“谨言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他爱的人是我!你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多余的累赘!”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落,她拍拍手,房门打开,一大群乞丐冲了进来。
而孟微晴也突然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大段口子,拨乱头发,拉开门大声哭喊。
“救命啊!谨言,救命啊!”
裴谨言正好处理完了来这里找她们,听到尖叫声,立刻冲了进来。
孟微晴梨花带雨的扑进他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谨言,桑年找了一群乞丐强我!她恨我,她想毁了我!”
裴谨言难以置信的看向桑年,怒火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吞噬。
“桑年,你真是无药可救!”
桑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裴谨言根本不听。
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被凌辱的感觉,那你就好好在这待一夜!”
说完,他抱起孟微晴,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桑年。
桑年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她的脑海中闪过章瑜学院那些年的痛苦记忆——
黑暗的禁闭室、冰冷的鞭子、那些男人狰狞的笑脸。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裴叔叔!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桑年扑过去,想要抓住裴谨言的衣角,可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他冷冷地甩开。
她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裴叔叔,救救我……”
“我不能和这群男人单独在一起,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她痛苦而绝望的嘶吼着,眼泪混合着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地板。
自从把她从章瑜学院接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崩溃的神情。
裴谨言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
“年年,小心!”
裴谨言瞳孔骤缩,就在坠落之际,毫不犹豫的猛地冲了过去,将桑年护在怀中。
吊灯重重地砸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碎片裂开,场面瞬间一片混乱,宾客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孟微晴哭着跑过来,声音颤抖:“谨言,你伤得怎么样,疼不疼,我们去医院!”
裴谨言看着怀中颤抖的桑年,竭力控制自己的语调:“不用,一点小伤。”
孟微晴却坚持道:“不行,必须去医院!”
裴谨言无奈,只好让助理开车送他去医院。
同时叮嘱孟微晴:“微晴,你带年年回家,她一个人会害怕。”
孟微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她?”
“听话。”裴谨言疼得脸色微白,“毕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
孟微晴咬了咬牙,只好没好气地攥住桑年的手腕,拉着她上了车。
桑年脑中一片模糊,只能机械地跟着孟微晴走。
谁曾想,车子开到半路,孟微晴突然让司机停车,咬牙切齿看着桑年道:“我还有点事,不回家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司机忍不住劝说:“孟小姐,外面很冷……”
孟微晴厉声打断他,“谁才是裴家以后的女主人?你连听谁的都不知道了是吗?”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桑年下了车,独自一人走进无边暗色中。
桑年一个人走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走到裴家的别墅。
中途还因为太黑看不清路不小心摔到一个水坑里,回来时,她的衣服早已湿透,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整个别墅不知何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她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几个保镖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姐,你放火导致孟小姐三级烫伤,正在医院抢救,裴先生让我们带你去医院。”
桑年愣住了,茫然地摇头:“我没……”
保镖不由分说地将她带上车,一路带到医院。
医院里,裴谨言左肩还包着纱布,他左手提着黑色的西装,腰细腿长的倚在走廊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着被保镖带进来的桑年,他冷冷抬眸,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桑年,你一天不找事就不舒服是吗?微晴做错了什么,你放火把她烧成这样!”
桑年连忙摇头,“不是我,我没……”
裴谨言猛地打断她,声音冰冷:“够了!证据确凿,不是你,难道是微晴特地放火烧伤自己只为诬陷你不成?”
她还要解释,偏偏这时,手术室大门轰然打开。
医生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语气凝重:“裴总,孟小姐伤势严重,只能植皮,她昏迷之前给您留下一句话,说您太溺爱桑小姐了,这样是不行的,这一次她受的伤,必须要她亲自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孟微晴的意思,是要植桑年的皮!
孟微晴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裴谨言冷笑一声:“她自己找的人,能有什么事?”
顿了顿,他又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果然没听到房间里传来任何叫喊声,这才放心地离开。
可他不知道,桑年不再叫,是因为那群乞丐早就扑了上来。
她早被训练有素,在章瑜学院的那些年,无论多少男人在她身上起伏,她都不能叫,否则只会遭来更狠的毒打。
那群乞丐的手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桑年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践踏着她的尊严。
桑年的身体像破碎的布偶,被他们肆意玩弄。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指节泛白,可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裴谨言的话:“你自己找的人,能有什么事?”
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一夜,桑年被凌辱了整整一夜。
她的身体像被撕裂一般,鲜血染红了床单。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无数肮脏的男人动作着。
第二天清晨,那群乞丐终于提着裤子从她身上起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
桑年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像是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麻木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她听见周围传来惊讶和震惊的声音。
“她怎么了?怎么没穿衣服?”
“天啊!发生什么了,她她她……怎么连肠子都出来了……”
桑年麻木地往前走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直到她的手机上忽然传来一条提醒登机的信息,提醒她尽快登机。
今天,是她定好的远走高飞的日子。
只差一点点,明明只差一点点。
她明明这么想要活着,哪怕在章瑜学院的那些年,她也从未放弃过希望。
可如今,她的身体和灵魂都被彻底摧毁了。
她看着那条信息,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
她最爱的裴谨言,亲手将她推入地狱,一次,又一次。
就在这时,裴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刚接通,就是一顿斥责:“你反了天了是吗?一晚上不回,还装上瘾了?那群人就是你找的,能拿你怎么样?”
桑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心中一片荒凉。
能拿她怎么样?
在她想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她又被一群男人上了她整整一夜。
那些痛苦的画面,和在章瑜学院的交相辉映,她此生都无法忘记。
他们……已经将她彻底毁掉了。
裴谨言继续说道:“你闹也闹够了,今天是我和微晴的婚礼,你准时来参加,别耍把戏。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亲眼看见这场婚礼,自然会死心!”
桑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好,裴叔叔,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
说完,她挂断电话,按下电梯,上了酒店天台。
裴谨言挂断电话后,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安。
刚要再次给桑年拨过去一通电话时,婚车正好开到酒店门口。
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人影从高处坠落,直接砸在他车前。
四周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而他缓缓抬眸,瞳孔猛地收缩——
从碎裂的车档玻璃中,他看见了桑年的脸。
满脸是血,死不瞑目。
桑年的后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除了新鲜的鞭痕,还有各种陈旧的伤疤,交错纵横,像是被无数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肤上。
整个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她曾经遭受的痛苦。
裴谨言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后背,却又不敢真的碰到那些伤痕,仿佛怕弄疼她。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心疼。
桑年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终于发现了吗?发现那个所谓的“章瑜学院”,实际上是个地狱了吗?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小公主桑年,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她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孟微晴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年年,我都不追究你把我推下海了,你怎么还要用这种手段来骗谨言呢?”
裴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这些……都是假的?”
孟微晴轻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当然啦,你不是说年年这三年都在章瑜学院吗?那可是京北最正规的学校,她闭校不出,能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谨言,你别被她骗了。”
裴谨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愤怒。
他猛地将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桑年,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你一天都不准吃饭!”
桑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反正在章瑜学院,不吃饭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饿极了,她甚至还要跟狗抢吃的。
她轻声说道:“好。”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背影单薄而倔强。
房间里,照顾了她许多年的佣人李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她看到桑年后背的伤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不解释呢?这些伤痕哪里是假的?您不是在那个学校上课吗?怎么会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先生呢?他那么疼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桑年垂着眸,眼神空洞。
李妈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他会心疼吗?或许以前会吧。
以前,裴谨言真的很疼她。有男生给她递情书,说和她交往就能坐跑车去兜风。
裴谨言知道后,直接送了一车库上千万的豪车给她砸着玩,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我养的小姑娘,一般男人骗不走。”
她发烧的时候,他在国外连重要会议都不开了,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彻夜守护在她床边,直到她退烧。
她痛经的时候,他会亲自煮红糖水,一边喂她喝,一边轻声哄她:“年年乖,喝完就不疼了。”
桑年的眼角慢慢有了泪,她轻轻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李妈,我累了,想睡了。”
李妈擦了擦眼泪,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声音哽咽:“小姐,那您好好休息。”
桑年点了点头,慢慢躺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
裴谨言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冰淇淋,陪她坐旋转木马。
他的笑容温柔而宠溺,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可是,那些都太遥远了,
都,已经是从前了啊。
爸爸车祸离世后,桑年成了孤儿。
他的忘年交兄弟,那位京圈佛子收养了她,他说他大她十岁,让她叫他裴叔叔。
自那之后,她要星星他摘星星,她要月亮他摘月亮,将她宠成了南城最骄纵的小公主。
直到18岁成人礼那天,她偷了他的佛珠,将它一颗颗放进少女隐秘之处,冰凉的触感,似他在抚摸她。
下一秒,门开了,他撞破了这一切。
他难以置信,又勃然大怒,斥她罔顾人伦,连叔叔也敢肖想。
第二天,他便撕了她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将她送到了章瑜学院,那是京北最有名的学德行的地方,他让她和老师学好什么是礼义廉耻,断了那些心思再回来。
可她去后的第一天,眼睛里就被灌了芥末。
第二天,她被人在楼梯口拖行两小时。
第三天,十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
三年后,裴谨言来接她了。
桑年站在章瑜学院的大门口,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裴谨言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他的副驾驶多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就是年年吧?你好,我是谨言的未婚妻孟微晴,你叫我微晴姐就可以了。”
桑年麻木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微晴姐好。”
她说完,转身坐进了车的后座。
裴谨言坐在驾驶位上,冷着脸发动了车子,“这几年学得怎么样?还会有那些心思吗?”
桑年的手指微微发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想起那些年被电击、被拖行、被凌辱的日子,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颤抖着闭了闭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裴谨言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明明这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可为何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
桑年苦涩地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裴家的别墅门口。
桑年下了车,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却发现那里早已改成了猫窝。
孟微晴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年年,因为我跟你裴叔叔快结婚了,所以我前阵子就搬进来了。平日里我总爱救助一些流浪猫狗,你的房间阳光最好,所以我就把猫安置在这了,我现在让佣人腾出来。”
桑年摇了摇头,“不必了,微晴姐,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住哪里没关系的。”
她说完,转身去了客房,乖巧得不像话。
晚饭时,裴谨言对孟微晴各种体贴入微。
他给她夹菜,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眼神里满是温柔。
桑年自始至终目不斜视,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孟微晴抽空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年年,别光吃饭,吃菜啊。”
桑年条件反射般地听从命令,连忙机械地用筷子往嘴里疯狂塞菜,哪怕烫得喉咙全是泡,她也依旧麻木地吞咽着。
孟微晴笑着看向裴谨言:“你还说年年不好相处,我现在看好相处得很,多乖巧啊。”
裴谨言抬眸看了桑年一眼。
他没想到桑年改得如此彻底,从回来到现在,几乎没闹过半分脾气,故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在那里学得确实不错。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和微晴好好相处。”
桑年已经吃完面前这盆菜,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这些年在章瑜学院攒的钱。
她想起方才裴谨言说的话,要和孟微晴好好相处,可她早就想好了,要买张飞机票离开这里,离开裴谨言。
她数了数,发现只够买一张九天后的低价航班机票。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击了购买。
出票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缓缓流出泪来,像是解脱,又像是绝望。
洗漱完后,她如以往在章瑜学院一般,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刚闭眼,脑海里便不断浮现出裴谨言的脸。
那日,他的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桑年,你罔顾人伦,荒唐至极,竟然连叔叔也敢肖想?”
过往在脑海中交相辉映,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门打开了。
有人走进来,皱着眉说道:“怎么睡这么早?你忘了喝牛奶。”
桑年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地坐起身。
她忘了自己已经回家了,还以为仍在章瑜学院。
在那里,只要有男人进她的房间,她必须立马解开男人皮带伺候他,哪怕是生理期,也必须跪着吃下他们那肮脏的东西,说“感谢恩赐”。
但凡每个步骤拖慢点,就会生不如死。
于是,她连忙扑过去跪在地上,一边解着男人皮带一边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伺候。”
眼看皮带要解开的那一瞬,灯光全部打开。
她泪眼朦胧的看见裴谨言端着牛奶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桑年,你在干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