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起床一照镜子,眼圈有些青。这身体不光长得跟她从前一模一样,连体质都一样,睡眠稍微不足就容易黑眼圈。肖政天没亮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早饭是让小朱给她和冬冬送来的。“爸爸去哪里了?”冬冬有些不安地问。以前爸爸也总是出现个一两天就不见了,又要过很久才会再次出现。安婳安慰道:“爸爸上班呢,中午下班就会回来了。”冬冬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问:“妈妈,爸爸昨晚咬你屁股了吗?”安婳:“......没咬没咬,放心吧。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吃完了妈妈带你去县城里玩。”冬冬对去县城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给面子得笑了笑。听说安婳要进城,周梅花也要去。临走时,她还喊了廖三妹,廖三妹摆手道:“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堆的衣服没洗...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精彩片段
安婳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起床一照镜子,眼圈有些青。
这身体不光长得跟她从前一模一样,连体质都一样,睡眠稍微不足就容易黑眼圈。
肖政天没亮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早饭是让小朱给她和冬冬送来的。
“爸爸去哪里了?”冬冬有些不安地问。
以前爸爸也总是出现个一两天就不见了,又要过很久才会再次出现。
安婳安慰道:“爸爸上班呢,中午下班就会回来了。”
冬冬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问:“妈妈,爸爸昨晚咬你屁股了吗?”
安婳:“......没咬没咬,放心吧。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吃完了妈妈带你去县城里玩。”
冬冬对去县城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给面子得笑了笑。
听说安婳要进城,周梅花也要去。
临走时,她还喊了廖三妹,廖三妹摆手道:“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堆的衣服没洗呢。”
周梅花作罢,跟安婳一起走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分了安婳一半。
“刚刚你看见没?”周梅花神神秘秘的,“三妹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婆婆就躲在窗帘后边看着呢。”
安婳摇头,“我没注意。”
周梅花的嘴巴撇得老高,“我以前老觉着我婆婆不好,一天不骂上我三回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如今见到王和平他妈,才知道啥叫恶婆婆!你见过天天四更就把儿媳妇叫起来干活的吗?王老太太就做得出!”
四更天,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的样子。
这是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啊。
安婳不解,“这么早?天都没亮,起来能干什么呀?”
周梅花嘁了一声,“啥都不能干,她就是想磋磨儿媳妇!还不止如此呢,三妹在家吃饭都不能上桌,得等全家人吃完了才去捡剩的吃,平时出门也得被王老太太管着,就昨天,她跟着我去你家瞅了眼,回去就被王老太太收拾了一顿!”
安婳大惊,“昨天下午我还去她家拜访了呢,廖嫂子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啊。”
周梅花道:“王老太太可不是拳打脚踢,她是揪胳膊,揪大腿,拿针往身上扎,反正明面上是看不出啥来的。”
安婳疑惑,“王副长官不管家里的事吗?王老太太这种做派,也会对她儿子的前途有影响吧。”
周梅花叹了口气,“咋不管呢,我从我家墙根的狗洞都瞅见过好几次王和平给他妈下跪,但只要他一管,他妈就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哟,说守寡带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没良心......还有外人也管呐,可每次葛红英去了解情况的时候,三妹就向着她婆婆说话,你说外人还咋管?”
安婳问:“廖嫂子这是为什么?”
周梅花叹着气答道:“她说她怕事情闹大了,王和平把她休了。”
安婳默然,归根结底,还是廖三妹被丈夫拿捏住,而丈夫又被婆婆拿捏在手里。
周梅花问:“对了小安,你家肖副师长的家里人是什么情况?”
“呃......”这题还真把安婳难住了,刚结婚时肖政倒是介绍过家里的情况,但原主毫不在意,所以压根没记。
“好像......”安婳努力寻找着记忆,“他母亲好像很早就不在了。”
周梅花点点头,“不是我说话难听哈,从你的角度来讲,这是件好事,肖副师长农村出身,他妈肯定跟你合不来,你家少了好多仗打呢。”
安婳不由赞同这话。
从营区到县城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不过要进城,她们就得绕一段路,从那边的桥上过去。
而且没有车,全靠双腿走进城,怎么也得二十多分钟。
太阳有些晒,冬冬的额头都冒汗了,但是一声没吭,也没让妈妈抱。
周梅花都夸道:“你家这孩子真乖,一路上也不闹腾,像是我家那个皮小子,早就跟个孙猴子一样到处蹦跶了。”
听到大人夸,冬冬的小身板挺得更直了。
安婳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笑问周梅花:“嫂子你家几个孩子?”
周梅花道:“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老大儿子参军了,老二在乡下,身边只有个三闺女和小儿子,闺女十岁,小儿子七岁,两个都是皮猴子。”
周梅花边说边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和宠溺。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城里。
“你进城主要是干啥?”周梅花问安婳,并主动道:“我是纯闲得没事,跟你出来玩的。”
安婳想了想,道:“我先剪头发吧,然后再去买点布料做衣服。嫂子你熟门熟路,领着我呗。”
“行!”
周梅花先领安婳去了国营理发店,安婳先问:“能拉直吗?”
理发师想了想,“可以。”
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安婳有些傻眼。
只见理发师搬出了一个熨斗......
安婳:“用熨斗拉直??”
理发师:“不然用什么?”
安婳:“那我还是剪了吧。”
虽然理发师用的是加炭的熨斗,温度没有插电的那么高,但也挺吓人的。为了避免损伤,还是直接剪了吧,反正还能长长。
周梅花替她可惜,“这么长的头发要长很久呢。”
“现在不是流行短头发么,所以我也试试。”安婳笑笑。
理发师傅检查了一下安婳的发质,生怕她不剪了,便附和道:“就是就是,现在城里的年轻姑娘人人都是短发。姑娘啊,你这头发剪了卖给我吧?”
安婳问:“你给我多少钱?”
理发师傅想了想,比了个“八”。
安婳犹豫,她不清楚行情,不知道有没有被坑。
一旁的周梅花要拉安婳走,“你差这八块钱不成?走了走了,不剪了!本来我就替你可惜。”
安婳顺势站起来。
理发师傅忙道:“那你说多少钱?”
安婳看了看周梅花,周梅花道:“十二块,少一分都不剪。”
安婳的头发是卷的,但发质实在是好,乌黑油亮又浓密。
理发师傅咬咬牙,“行!”。
理发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剪的长度差不多到锁骨位置。因为先前烫过,发尾微微内扣,头发看起来蓬松轻盈。头发的量感减少了,安婳的五官也更凸显了,显得精致许多,还添了丝清纯明媚的少女感。
肖政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红唇,差点就真要亲上去了。
一滴汗珠落进眼睛,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我......”肖政使劲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才发出声音,“我去食堂打饭。”
男人闷头进屋找出饭盒,又大步流星出了家门。
安婳眨眨眼,低头,跟冬冬呆愣愣的神情对上。
刚刚兴起撩了男人一把,一时忽略了还有孩子在,当着孩子的面秀恩爱妥当吗?她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冬冬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你亲亲?”
安婳:“呃......可能是害羞?”
冬冬撅起自己的小嘴巴,“冬冬不害羞,冬冬亲你。”
安婳笑着把脸凑过去,让儿子亲了一口。
然后嘱咐冬冬:“爸爸妈妈在家做的事说的话,你不要跟外人提起哦,就算别人问你你也不说,好吗?”
冬冬使劲点点头,“好!刚刚妈妈要爸爸亲亲也不说,对不对?”
“对,不要说。”
安婳表扬地摸了摸他的头。
身上溅了很多油烟,安婳去换了身衣服后出来,肖政已经回来了,在收拾厨房。
她想过去帮忙,肖政手一挥,“马上就好了,你别过来,去把饭摆上。”
安婳道:“我今天还做成功了一道菜,番茄炒鸡蛋。”
肖政扭头看了眼那盘黑乎乎的菜,原来是番茄炒鸡蛋。
安婳尴尬一笑,“我不会控制火,火大就糊了,但我尝了一下,能吃!”
端上桌后,安婳特意给冬冬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这是妈妈做的,快尝尝。”
冬冬喂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情绪稳定道:“妈妈,盐罐子进我嘴里啦~”
安婳给他倒一杯水来,“嘿嘿,是有一点点咸,主要是又要看火又要看锅太忙了,忙中出错嘛,但能吃。”
肖政瞟她一眼。
她一直说能吃,自己却一口都没吃。
肖政将番茄炒蛋放到自己面前,把其他菜推到媳妇孩子面前。
然后面不改色地吃掉了一整盘又糊又咸的番茄炒蛋。
安婳看在眼里,嘴角抿了抿,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嚯,小腿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咳咳。”肖政把腿往后缩了缩,看了眼安婳的头发,“你今天剪头发了?”
安婳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道:“怎么样?好看吗?”
肖政低头扒了口饭,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有多好看?”她还追问。
“像仙女一样美丽。”冬冬夹着声音哄妈妈。
安婳被逗得心花怒放。
“我的头发还卖了十二块钱呢。”
肖政一顿,“剪下来的头发卖钱了?”
“嗯。”安婳点点他,又随口道:“我今天买了六尺布才花了八块钱呢。”
安婳的意思是想炫耀自己的发质好,值钱。
肖政却理解成了,她是没钱花才卖头发。
安婳之前上班,自己有工资,肖政每个月也给她寄钱,收入是不少的,但她花钱也厉害,身上没钱很正常。
不过,她没钱怎么不跟他说呢。
饭后,肖政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存折塞到安婳手里,“这是我存的钱,还有以后每个月的工资和补贴,你直接去领就是了。”
说完,就去洗碗了。
安婳:......嗯,潇洒给钱的男人真帅!
她把存折收好,过去看正在洗饭盒的肖政。
猛男秒变人夫,她又忍不住想逗他了。
手指戳戳他的腰眼。
他狠狠一抖,拉开距离,恶狠狠道:“别闹!”
奈何他的凶恶吓得住别人,吓不住安婳。
安婳柔声道:“今天澡堂开放,你去澡堂的时候要好好洗,用肥皂把角角落落都洗干净哦。”
肖政垂下眼睛。
这是又嫌他脏了。
失落的情绪还没涌上来时,“啪”的一声响起。
——安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瞬间,肖政便感觉浑身的筋骨都炸了一般。
他不可置信地扭头,安婳仰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嫩粉的唇瓣水润饱满,像汁液丰沛的蜜桃,勾引着人去咬一口,嚼烂。
他声音暗哑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不知道吗?”
她笑得得意,“摸了怎样?”
肖政不受控制地伸手捏住她的双颊,小嘴嘟了起来,更添几分可爱。
他喉结不断滚动,正要往下低头,便见她撅着的小嘴里流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
安婳也察觉到自己流口水了,倏地推开男人,连忙去擦,“烦死了你,要亲就亲,掐我脸干什么呀?!”
肖政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咧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讨厌!”安婳瞪他一眼。
肖政的笑忽然隐去,指着她的脸,紧张道:“你......疼不疼?”
“怎么了?”安婳跑去照镜子,赫然看到自己脸上多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肖政也跟了过来,有些尴尬道:“我没使劲啊,真的。”
其实一点不疼,安婳就是这样的体质,有时候轻轻磕一下腿都能青好几天,肖政掐的这印子,没一个下午消不下去。
不过安婳还是挤出了一点泪意,“疼死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刚刚还没哭,突然就哭了?肖政觉得她在装,不过心已经不听脑子使唤得偏了,“对不起,你说怎么补偿你?”
安婳眼波流转,“去澡堂按我说的,把自己洗干净。”
肖政:“......好。”
安婳没等肖政一起,下午就带着冬冬去了,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家属们带着孩子往澡堂去。
“小安,小安。”
周梅花跟几个妇女结伴,看到安婳在前面就追了上来。
“今天中午肖副师长没打你吧??”
安婳笑着摇头,“没打,他不打媳妇的。”
周梅花拉着她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然后忽然用力地拍了下大腿,“苍天呐,这还叫没打,都打脸了!”
其他妇女也纷纷扒拉着安婳仔细看。
“啧啧啧,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我怎么觉得这手指印不像是打的巴掌呢?像掐的。”
“甭管是巴掌还是掐的,总归他肖政就不该这样打媳妇!”
“走,小安,我们领你上组织去告状!”
安婳没想到脸上的印子能引来这样的误会,可澡堂就开这一天,她不能不出门啊。
她笑道:“各位嫂子们,肖政真的没有打我,我发誓。”
看,她还在强颜欢笑替男人掩饰!
是怕男人不要她吧。
几个妇女对视几眼,为安婳掬一把同情的泪。
此时的安婳还不知道,过不了几天,肖副师长打媳妇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营区。
安婳的做饭初体验,不太好。
她被周梅花扶着出来时,发现自家已经围满了人。
周梅花摆摆手,“没事没事没着火,就是油锅烧起来了。”
安婳解释道:“我不习惯用这种柴火土灶,又要看火,又要看锅,手忙脚乱之下就不小心让油锅燃起来了......”
燃起来后她就慌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哪怕知道该怎么灭火,也不敢靠近。
幸好周梅花及时进来帮忙解决了。
大家虽然觉得安婳挺没用的,但还是善解人意地安慰着:“没事,多用几次就会了,我刚来时也这样。”
葛红英无语地看了安婳半晌,然后严肃地教育道:“我知道你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现在你为人妻、为人母了,连基本的家务都做不好,随军是干嘛来的?”
周梅花帮安婳说话,“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干活的,慢慢学嘛。”
葛红英冷哼一声,“她结婚时间也不短了,要学早学会了,出身不好的人,果然什么都干不好。”
出身不好?
众人齐刷刷看向安婳。
安婳的眼神瞬间凌厉,直直看向葛红英,“葛主任,话可不能乱说,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我母亲是家庭妇女,哪里出身不好了?你这么乱传谣言,恐怕不妥吧?”
大家又看向葛红英。
安婳祖上如何,那已经是祖上的事,目前还真挑不出她的什么不是来。
葛红英憋屈地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好心教育你,你这么夹枪带棒的干什么?”
安婳冷着脸道:“我父母俱在,要教育也轮不到你。”
葛红英一开始就对她不抱善意,或许是因为她的反悔离婚,让葛红霞没办法嫁给肖政?
呵,离谱。
没有她,肖政也不会娶葛红霞。
葛红英的想法未免太过自我。
气氛瞬间有些不好。
对峙间,不知是谁喊了句,“肖副师长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从外面窜了进来。
肖政刹住脚步,精准地从人群里锁定了安婳,皱着眉头,大踏步向她走去,“怎么回事?听说家里着火了?”
肖政本就凶名在外,此刻见他沉着一张脸,煞是可怖,都以为他要打媳妇了。
周梅花连忙拦住他,道:“误会误会,小安没烧房子,只是做饭的时候油锅着火了。”
其他人都替安婳开脱。
“她也是不习惯用土灶才没干好,以后常做饭就好了。”
“你可是领导干部啊,不兴打媳妇的。”
安婳听众人这么一说,倒不认为肖政要打她,但那样子生气是没跑的。
她顿时便委屈起来,“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还怪上我了?”
肖政:“?”
他哪里怪她了!
还有,他哪里要打媳妇了??
“小肖,别这样,小安也不是故意的,以前在军校她可是啥也不干,现在能想着给你做做饭,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葛红英虽说是在劝着,可那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怎么回事?”陈钢和余宝山也过来了。
“没事,师长。”肖政简单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陈钢威严地对众家属道:“没事就都散了,各回各家吃饭去。”
妇女们挺不情愿,怕肖政打媳妇,想在这看着点。
葛红英招呼道:“行了行了,都回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解决问题。”说完看了肖政一眼。
这汉子不至于打媳妇,但脾气可不是个好的,安婳犯了错,一顿骂免不了。
哼,她早就说过,城里大小姐可不是会过日子的人,这家子以后还有得鸡飞狗跳的呢。
葛红英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幸灾乐祸,赶着众人出了肖家门。
周梅花担忧地回去,耳朵却竖着,始终听着那边的动静。
她男人石伟光看不过眼,没好气道:“以前是王家,现在是肖家,你干脆住别人家去得了。”
周梅花压根不搭理他。
石伟光气得狠狠刨了口饭。
人都离开了,肖政终于能走到安婳的面前,正想检查她有没有事,大腿便被人抱住了。
“爸爸!”冬冬着急地喊道:“你不要打妈妈。”
小家伙把刚才众人的话听进耳朵去了。
肖政简直哭笑不得,提溜开儿子,“我不打妈妈。”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安婳,确认她没有一点损伤,才拉开距离。
“不会做饭就不做,我说了吃食堂就行。”
他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安婳已经看出来他不是生气,而是在关心。
安婳故意作出伤心的样子,“我好心好意做饭给你吃,你还这么凶巴巴的。”
肖政摘下帽子,抹了把头上的汗。
见了鬼了,怎么都认为他在凶她?
“我......”他竭力放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真的吗?”安婳瞥他一眼,“那你亲我一口。”
“啊?”肖政的脸瞬间滚烫,大白天的,她咋能这样呢?!
“为了证明你没凶我,亲我啊。”安婳做了个噘嘴的动作,嫩嘟嘟的唇在阳光下光泽迷人。
肖政:......奶奶的!她怎么那么会撩人?!
安婳费了些功夫才说服冬冬不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
“妈妈,我昨天晚上睡着后,爸爸真的啃我的屁股了吗?”冬冬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疑惑地问着妈妈。
安婳毫不心虚地点头,“啃了,你今晚要是还跟我们睡,他还啃。”
冬冬捂了捂自己的小屁屁,嫌弃得连连摇头,“不要不要,冬冬不要再被爸爸啃屁股。”
安婳给他掖了掖被角,“那就乖乖自己睡吧。”
其实冬冬早就在独立睡觉了,闻言倒也没有多抵触,只是很担忧地对妈妈道:“那妈妈,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被爸爸啃了屁股。”
安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把儿子哄睡着后,安婳简单擦洗了一遍,找出一条湖绿色丝质睡裙穿上。
她本来就白,湖绿色更是衬得她肌肤如凝脂美玉。
肖政吃完晚饭回家后就在忙自己的,安婳也没去打扰他,换上睡裙后就躺到了床上,身上只盖一床薄薄的毯子,凸显出玲珑的曲线。
她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肖政应该是又到院子里冲澡了。
现在是夏天,洗澡方便,倒是洗得挺勤快的。不过等到冬天,他就会跟大多数人一样,一周去一次澡堂就算爱干净了。
肖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背对他躺在床上的安婳。
她的身体曲线明显,腰那里深深的凹陷进去,一掌可握。
肖政顿时僵住。
安婳动了动。
肖政见她缓缓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海藻般的长发堆积在肩膀左侧,亮出右边漂亮的肩颈线条,雪白细嫩的一片皮肉上,只挂了根细细的肩带。
肖政敢断定,那根细肩带,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扯断。
“你忙完了?”安婳刻意压低了声线,声音慵懒甜软。
“嗯。”肖政扫视了一遍屋子,“冬冬呢?”
安婳道:“小家伙要自己睡。”
肖政走到床边。
安婳的心怦怦跳,眼睛在他的背部肌肉上逡巡,脑子里一下蹦出来一个词:虎背熊腰。
安婳不由自主摸了上去。
他明显一僵。
“你吃什么长大的?长了这一身的腱子肉。”
好一会,肖政才声音暗哑地道:“小时候家穷,哪有什么吃的,瘦得跟麻杆一样,十四岁进了部队才开始长身体。”
她肯定又开始嫌弃他了。
她以前就说过讨厌他的身体,粗鲁野蛮。
谁知她道:“真漂亮。”
肖政转过头去,“你说什么?”
安婳笑着道:“我说你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用蛋白粉喂出来的油腻肌肉,而是实打实的矫健有力,如同丛林里一路拼杀成王的兽。
安婳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没谈过肌肉男了,可能就是因为没遇到像肖政这样自然,毫不矫揉造作的吧。
半晌,肖政才瓮声瓮气地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婳一噎,亲昵地打他一下,“我都说了以前对你有偏见,现在糊住的眼睛亮起来了,审美变了,不行啊?”
肖政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哪里听得见她说什么,只不断点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就快睡觉吧。”安婳用手指轻轻戳他的后背,笑得像个馋嘴的小狐狸。
肖政身体一抖,轻轻“嗯”了一声。
拉灯,躺到床上。
安婳闭眼静静等待半天,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
安婳在黑暗里瞪了会眼,最后不可思议地嘁了一声。
感情她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可是不对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常年吃素后,面对媳妇即使不如狼似虎,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她和肖政的肢体接触已经证明,肖政不是对她没反应。
昨天晚上还可以说是因为儿子在,今天晚上就俩人,也没有不方便的啊。
这个年代的部队作风问题管很严,可以说完全跟前途挂钩,所以安婳并没怀疑肖政偷吃。
她气鼓鼓地扭头看向身边的黑影,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旁边,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安婳被“肖政为什么不跟她睡觉”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然后在怨念中睡去。
结果她晚上又梦到了那只大老虎,老虎禁锢得她喘不过气,她挣扎好半天,才勉强挣脱开,一巴掌扇在大老虎身上。
这时她也醒了,迷糊间才发现大老虎就是肖政。
这男人搞什么啊,让他来的时候不来,趁她睡着又闹!
“我困,别闹我......”她咕哝道。
过了会,响起了窸窸窣窣穿衣服裤子的声音。
安婳微微抬起身,“你起这么早?”
肖政道:“我起床出早操,你继续睡吧。”
安婳看了看外边没有一丝光亮的天,这会时间绝对不到五点。
肖政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又是落荒而逃。
安婳有种感觉,肖政不是没感觉,而是在极力控制自己。
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守着媳妇不睡,当忍者神龟啊?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
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
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
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
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
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
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看。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
安婳没接话。
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说,我跟她们是一点合不来,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安婳笑笑,如果温雪曼一直维持这个生活作风,一定会在两年后遭殃。如果换个时空环境,她可能会跟温雪曼做朋友,但眼下,还是决定少跟温雪曼打交道。
稍微坐了会,安婳就告辞了。
第二个拜访的是王副长官家,王副长官的媳妇叫廖三妹,刚刚跟周梅花一块来看过安婳。
“哟,你看你客气的,还带啥东西啊,拿回家给孩子吃去!”
“一点槽子糕,就表示个意思,嫂子你就收下吧。”
两人拉扯了一会,廖三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糕点。
她邀请安婳进去坐,安婳婉拒了。
周梅花家也是这样,撕吧了很久才把槽子糕送出去。
“妹子,你说说你也太客气了......这样,晚上跟肖副师长来我家吃饭,我现在就杀鸡炖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在旁边拍手嚎叫:“嗷~嗷~吃鸡啰~吃鸡啰~”
“这小犊子,就知道馋嘴!”周梅花笑骂了声小儿子,又转向安婳,“真的,你们一定要过来!”
安婳道:“我家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今天不着急,咱们就住对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嫂子的饭吃,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就成。”
周梅花只觉得安婳说话好听,连拒绝人都说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无奈地嗔了安婳一眼,“成,下回再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许这么磨叽了。”
安婳笑着点头。
最后一个拜访的是余宝山家。
开门的便是上午在墙角偷窥的那位姑娘。
她见到门口的安婳,眼睛便不自然地垂下了,嗫嚅道:“你、你找谁?”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过来打个招呼,你是红英嫂子的妹妹吧?”
姑娘微微点头,“我叫红霞,我大姐和大姐夫都上班,不在家.....”
“没关系。”安婳道,顺便打量了一下红霞姑娘。
脸蛋清秀,皮肤微黑,穿一条桃红色布拉吉,垂在胸前的大辫子乌黑油亮,健康阳光,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安婳道:“我听我爱人提过你。”
葛红霞一下抬起头,“肖大哥提过我?”
肖大哥?
不是安婳疑心重,实在是这位红霞姑娘的神情表现太容易让人联想。
安婳笑道:“他说你勤快贤惠,是个好姑娘。”
葛红霞的脸瞬间就红了,手指绕着辫梢,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情态。
安婳心里已经可以确定某些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从老家过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
葛红霞答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是两个月前给肖政写的离婚信,作为长官的余宝山,很容易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肖政的婚姻生变。
虽说肖政这个人一点没有亲和力,但条件在那摆着,哪怕是离婚带个儿子,在很多人眼里也绝对是个香饽饽。
葛红霞来得这么巧,又这副作态,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安婳将槽子糕送了出去,笑着同葛红霞告辞。
葛红霞看着安婳的的背影,眼里渐渐浮现出不甘。
肖大哥的媳妇果然像大姐说的那样,是个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好肖大哥呢?
葛红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一开始很怕肖政,觉得这个男人很凶,结婚后肯定会打媳妇,而且她不是很乐意给人当后妈。
但架不住葛红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肖政的好啊,说他的前途比姐夫都好,嫁进肖家当后妈,都比嫁给大多数人强。
葛红霞到部队来,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慢慢的,就对肖政起了好感......
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主要是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飞了,葛红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由自主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安婳......
安婳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但她压根没把葛红霞放在眼里。
原书里别的人物不记得,但记得男主女主啊,葛红霞不是女主,说明肖政即使离婚了也不会考虑她,她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肖政下午下班回来时,从服务社扛回了订的两口铁锅。
“你确定你要做饭吃?”肖政问她。
安婳点头。
“那好,我明天一早拿本去买柴火。”
家家户户的柴和煤都是拿本购买的,按人数,人口多的可多买,人口少的只能少买。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买不了多少柴,不知道够不够用。”
安婳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和冬冬呢。”
肖政淡淡道:“你们的户口不在这。”
安婳把今天收拾出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交给肖政,“用这些资料可以迁户口吗?”
肖政翻看了几眼,点点头,“可以。”
安婳笑吟吟道:“那就麻烦肖政同志去办这事啦。”
肖政捏着资料的手微颤,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我抽空去办。”
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去食堂吃晚饭,回家时,冬冬有些蔫儿,被爸爸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窝。
安婳走在肖政的身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和谐。
葛红霞从院门门缝里往外看,越看心越堵。
“红霞。”
葛红霞一惊,回转身,便对上葛红英凌厉的眼神。
“姐......”
葛红英看小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是我欠考虑,先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让你陷进去,如今却......不过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找个比肖政强的!”
葛红霞嘟囔道:“你先前说肖大哥就是条件最好的。”
葛红英一噎,脑子转了几转,道:“谁说的?作战处的处长李寒松,也是个很有前途的。”
葛红霞只关心一点,“他是个什么官?跟肖大哥比谁更出息?”
葛红英道:“他级别比肖政低,但人家可是头婚......”
葛红英在葛红霞耳边低语了几句,葛红霞才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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