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沅裴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一心干饭,疯狗王爷急疯了苏沅裴景珩》,由网络作家“山海一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李嬷嬷后,苏沅立于窗边,望着水池中游动的锦鲤,怔怔出神。被指婚后,她深知无法以自己与全家的性命来反抗皇权,便告诫自己,今后将秦王府当作职场,坚守本心,努力过上早日养老的生活。然而,与裴景珩相处的三日里,同一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夜夜肌肤相亲,偶尔的温柔贴心,让人难免有些心神不宁。可一想到裴景珩从今夜起将流连于其他女人的床榻,那再火热的心也很快凉了下来。前院书房中,裴景珩端坐在书案之后,翻看着手中的信件,眼眸微垂,神色清冷而沉寂,薄唇紧抿,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书桌前,立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留着短须,相貌堂堂,举止之间透着稳重,不急不躁。“殿下,江南水灾的消息最快这两日便会传来,届时圣上必定大怒。河堤去年才...
《宠妾一心干饭,疯狗王爷急疯了苏沅裴景珩》精彩片段
送走李嬷嬷后,苏沅立于窗边,望着水池中游动的锦鲤,怔怔出神。
被指婚后,她深知无法以自己与全家的性命来反抗皇权,便告诫自己,今后将秦王府当作职场,坚守本心,努力过上早日养老的生活。
然而,与裴景珩相处的三日里,同一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夜夜肌肤相亲,偶尔的温柔贴心,让人难免有些心神不宁。
可一想到裴景珩从今夜起将流连于其他女人的床榻,那再火热的心也很快凉了下来。
前院书房中,裴景珩端坐在书案之后,翻看着手中的信件,眼眸微垂,神色清冷而沉寂,薄唇紧抿,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书桌前,立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留着短须,相貌堂堂,举止之间透着稳重,不急不躁。
“殿下,江南水灾的消息最快这两日便会传来,届时圣上必定大怒。河堤去年才花重金重修,今年就决堤,导致水灾如此严重。这简直是......”
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十分明显。此次之事太过严重,江南数万百姓因水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江南传回的消息称,重修河堤时官员偷工减料,致使河堤如纸糊般脆弱,都未能扛过第一轮洪峰。若河堤偷工减料之事查实属实,必将牵扯到一系列相关人员。
首当其冲的便是工部,而工部尚书乃是大皇子燕王的岳父。
裴景珩抬起头来,漆黑如墨般的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男子,片刻后方才缓声道:“甫之,父皇现虽对诸皇子防范日益加重,但在政务上还是如年轻时一般精明强干。”
“只要他想查清楚,便能够查得水落石出。在这件事情上,父皇绝对不会容忍。”
听到这句话,王元若点点头,又叹口气道:“殿下英名!但是殿下,江南水灾一事牵扯到大皇子,而太子那边......”
就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陛下召您立刻进宫!”福顺领着一个小太监匆匆入内禀报。
裴景珩闻言与王元若对视一眼,来不及多言,便从书案后匆忙起身朝外行去......
乾元殿,御书房。
建元帝端坐在书案之后。虽头发半白,脸颊瘦削,但他眉目深邃,神态威严,微眯的凤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看了一眼走进大殿的三儿子裴景珩,眼神若有所思。
“儿臣见过父皇。”裴景珩跪拜。
“平身吧。”建元帝摆手道,随即吩咐道,“赐座。”
待裴景珩落座后,建元帝才问道:“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回父皇,儿臣不知。”裴景珩恭敬答道。
建元帝轻叹一口气,“哼......”他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江南总督刚送来的折子,江南河堤决堤,水患严重,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折子中提到了河堤没扛过第一轮洪峰便决堤。”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眼下并非追究此事之时,朕命你携一队青衣卫立即南下赈灾,即刻启程。景珩,切记你此行以赈灾、安抚百姓为先,河堤之事留待日后再查。”
裴景珩起身垂首领命:“是,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果然,江南水灾一事一出,父皇并不信任大哥燕王和太子。不待明日朝会商议,便将赈灾之事交予他,话语中日后河堤之事也将由他负责。
这一是对他的信任和看重,二是看来有意削弱江南燕王和太子的势力。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还在位,就容不得其他人觊觎皇权。
“嗯。”建元帝颔首,挥手让他退下,“去准备吧。”
“是,儿臣告退。”裴景珩应声而退。
等裴景珩离开后,建元帝对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道:“德海啊,你觉得景珩能办好这个差事吗?”
“奴才愚钝。”德公公弓腰低头。
“唉——”建元帝长叹一声,说道,“此次江南闹水灾,是天灾更是人祸。老大牵涉其中,此事中也有太子的影子。景珩虽是亲王,才干出众,可是......”
建元帝摇摇头,无奈道:“老大在江南的势力不容小觑,太子也在江南插了一脚。太子一系定会拿此事攻击老大,明日朝会有的吵了。”
裴景珩出宫后直奔王府,命福顺快速收拾行装,又叫来李嬷嬷嘱咐她盯好后院,照顾好苏沅。
走之前打发一小太监到后院同林氏说了一声,便带着福顺和侍卫前去定贞门外同青衣卫汇合。
青衣卫是隶属皇帝的私军,战斗力极强。日常负责护卫皇帝,监察文武百官、勋贵宗室。
一队青衣卫满员一百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甚至更多的好手。
有了这一队青衣卫,他南下不用带众多王府侍卫了,只需一队亲卫即可。王府的侍卫都是当年跟他从北疆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折损一个便少一个。
半个时辰后,定贞门外一队身着黑色盔甲的青衣卫早已等候多时。
裴景珩下马见过队帅林彦,商议行程安排后,便翻身跃上马背。
林彦带着青衣卫护卫在外侧,内侧由福顺带着府上侍卫拱卫。
一群人打马扬鞭,马蹄溅起阵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远处......
六月初五,苏沅拜别父母,在家人那强颜欢笑中,带着绿珠与兰芝两个丫鬟,坐着一顶青色轿子,往秦王府而去。
轿子中,她轻轻掀开轿帘一角,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苏府大门以及门口的家人,心潮起伏。
直至轿子拐过街角,再也望不见苏府之时,她才放下轿帘,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接受即将开始的做妾命运。
时至今日,她都未曾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被选中!
前世加班猝死后,她胎穿至大盛朝,成了户部侍郎家的嫡次女。
这辈子,她自幼白白净净,圆圆润润,甚是讨长辈喜爱。本以为长大后会抽条,却未料到仍是珠圆玉润。
大盛朝推崇女子纤瘦之美,故而她虽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嫩水灵,可在世人眼中却算不上美人。
四个月前,宫里下旨选秀,命京畿之地勋贵官宦之家,有女年十四至十七且未定亲者必须参选,由礼部登记造册,两个月后进宫备选。
苏沅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去走个过场,大兴宫一日游罢了,却不曾想竟被选中,指给秦王裴景珩做夫人。
王爷后院等级分明,正妃一名,侧妃两名,夫人四名,其余则是无名号的姬妾。
今日,便是她进府之日。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十里红妆,唯有一身粉色宫装与三十二台嫁妆。
可惜了娘亲为她精心准备了近十年的嫁妆,足足有一百零八抬之多。
苏沅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忖,夫人就夫人吧,好歹有个名号,上皇家玉牒,算得上王府里正经的主子,总比姬妾要强。
大盛朝女子皆以纤瘦为美,而她却生得丰腴。因而及笄快两年,亲事都未能定下。如今入了秦王府,爹爹和娘亲也无需再日日为她的亲事发愁了。
若是秦王嫌弃她,今后她便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想来麻烦也不会主动找上她。
若是秦王眼神好,愿意给她几分体面,她也会敬重他,努力做个解语花,待时机成熟再生个孩子。
秦王子嗣单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极为金贵。日后就算失宠,她也能与孩子体面安静地度日。
经历前世社畜加班猝死后,她只想能躺就躺,健健康康地活到八十八。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缓缓停住落下。
“苏夫人,请您下轿。”
嬷嬷的声音在轿外响起。被人从轿中扶出,刚一站稳,苏沅便被嬷嬷丫鬟们搀扶着朝府里走去。
转过游廊,过了几道门,便进了王妃的昭云堂正厅。
苏沅跪在蒲团上,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恭恭敬敬地将茶递给眼前一袭暗红色长袍的人:“妾身苏氏给殿下请安。”
一路行过来,府里没有张灯结彩,无一丝喜气。但她没想到裴景珩居然穿了一身暗红色长袍,到底还算有心。
想到这,苏沅发现自打被指婚后,她的要求越来越低,越来越能随遇而安。
想当初,她也曾期待过有朝一日新郎一袭红袍,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亲。喜堂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她能好好亲身体会一把古代婚礼的热闹喜庆。
如今秦王府冷冷清清,秦王穿了一身暗红色长袍,已是意外之喜,让人满足了。
骨节分明、指节修长如玉的大手接过茶,苏沅静静地等着手的主人训话,却未听到任何言语,只听见起身时布料摩擦声和远去的脚步声。
边上的丫头又端了茶来,苏沅给秦王妃林氏敬茶。
王妃林氏今年二十四岁,比裴景珩小三岁,乃是英国公府嫡女。
林氏容貌出众,妆容衣着精致华丽,气质端庄优雅,尽显雍容华贵的王妃风范。
林氏浅浅抿一口茶,温声道:“日后就是姐妹了。宫里娘娘都说妹妹的模样好生养,以后要好生服侍殿下,早日给殿下开枝散叶。”
苏沅微微低头,掩饰眼中的震惊,轻言细语地应着,“是,妾身谨记。”
破案了,原来是宫里娘娘觉得她的模样好生养,所以选中她,指给秦王。
秦王成亲七载,后院有正妃,一个侧妃,两名夫人和两名侍妾。
王妃无所出,府里就刘侧妃得了庶长子。
王妃寻医问药多年也不管用,此刻说着这般话,不知心底到底作何想.....
又给侧妃刘氏敬茶,刘氏温婉笑道:“妹妹可算进府了,真是个可人儿。”
刘氏今年二十三岁,眉目婉约,弱柳扶风,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看上去是一个似水一般的柔弱女子。
“侧妃娘娘谬赞了。”苏沅低头浅笑,做害羞状。
她可没有错过刚刚刘氏扫过她时,脸上闪过的揶揄。
且刘氏生了秦王唯一的儿子,不可能如表面看上去这般柔弱无害,还是少接触为好。
苏沅接着和两位夫人李氏、宋氏见礼,之后两个侍妾赵氏和孙氏上前拜见苏沅。
李氏等四人美得各有千秋。尤其是孙氏,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苏沅不禁感叹秦王后院女人不多,但是质量高。秦王这是贯彻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吗?
现在这群苗条纤细的美人中,新来了一个她,有种莫名异样违和感。
若是秦王喜欢纤瘦的女子?那她只能彻底躺平了......
敬茶顺利结束,没出什么幺蛾子,苏沅轻轻出了一口气。
不管今后如何,至少进府第一天开端还是不错的。
见苏沅已见完人,林氏笑道:“既然都已见过,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就不留妹妹说话了。妹妹还是早些回院子,殿下刚去前面陪几桌客人,结束后就会过去妹妹的鹿溪苑。”
苏沅闻言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夫人,她们实在太过分了!”绿珠气鼓鼓地说道,“她们根本不知道殿下有多疼爱夫人,却个个都摆出一副夫人即将失宠的模样!”
请安回来后,苏沅靠在贵妃榻上,浅酌着药茶。
一旁的绿珠一想到今日请安的情形,就替自家夫人生气。
“尤其是宋夫人,她说的那叫什么话呀!说什么这几日难为殿下了,今后她会好好侍奉殿下。”
绿珠越说越气,“我都打听清楚了,王爷留宿后院的时日不多。宋夫人她们每月也不过分到一两日。她们都不得王爷宠爱,又凭什么说这些话”
看着小脸被气得通红的绿珠,苏沅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和她那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也是,不和她们计较。”绿珠突然想到了什么,得意地说道,“夫人,我打听过了,王爷去其他院子可没有每次都叫水。”
“你怎么会打听这个?”苏沅震惊了,无语道,“还没成亲呢,你说起这来都不害臊!”
“......”绿珠装傻充愣。
苏沅白了她一眼,沉声嘱咐道:“今后还是莫要打听了,免得惹来麻烦。我们院子的篱笆得扎紧些,以后院子里的任何事情都不得透露出去,尤其是殿下来时的事情!”
“夫人,您放心吧。兰芝一直暗暗盯着王嬷嬷等人呢。况且那日福顺公公一番威胁,大家更是不敢透露分毫院里的消息。”
绿珠接着笑道,“后院有的消息都不需要打听。就像宋夫人的锦绣院,一有什么动静,一会儿就传遍了后院。都不用打听,大家就都知道宋夫人院中叫没叫水。”
“......”
苏沅没想到宋氏看着一副精明的模样,她的院子却跟漏风似的。
说实话,如果今夜裴景珩留宿其他院子,明天听到该院子晚上叫水的消息,那她着实佩服裴景珩。
他腰子是铁打的吧。
早膳后,苏沅窝在西厢书房,找了本游记翻阅着。书中描写的山川河流,令人神往。
正入迷时,兰芝走了进来:“夫人,李嬷嬷求见,现在可否请她过来?”
“快请李嬷嬷进来。”苏沅连忙吩咐道。
李嬷嬷,乃是裴景珩的奶嬷嬷,实际管理后院之人。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和李嬷嬷处好了,对自己有益无害。
兰芝应诺退了出去。
片刻后,一个体型丰腴、穿着青色绣花衣裙的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年纪四十多岁左右,头发梳成一个光滑的发髻,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挽着。眉目寡淡,看起来是位端庄贤明的妇人。
只是眼神里透着股精明干练,让人觉得她不容小觑。
“奴婢李氏给苏夫人请安,夫人万福。”妇人恭敬行礼。
苏沅连忙起身扶住她:“李嬷嬷无需多礼,请坐吧!”接着吩咐兰芝上茶。
李嬷嬷坐定后,余光打量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
一袭葱绿色暗花翠竹软烟罗襦裙,头上簪着碧玉竹节簪,精致素雅。
此时,她正含笑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虽不是纤细美人,但五官精致动人,尤其那双桃花眼,更是波光潋滟;肌肤白皙似雪,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身姿丰腴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妩媚。
李嬷嬷暗道,好一个娇美佳人,难怪王爷会宠爱苏夫人。
今日一回府,福顺就跟她讲,王爷命她今后多照顾苏夫人,莫要让苏夫人被人欺负了去。
原先知道苏夫人要进府时,她并未多在意,只是按规矩安排好院子和服侍的丫鬟嬷嬷。如今经福顺这么一说,倒是将苏沅放在心上了。
“奴婢这身子不争气,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耽搁了给夫人请安,还望夫人恕罪。”李嬷嬷恭敬道。
苏沅摇了摇头:“嬷嬷说得哪里话?嬷嬷操劳府中事务,身体吃不消也是有的。” 顿了顿,她继续道,“若非有嬷嬷在,府里也不可能如此井井有条。”
“这是奴婢该做的。” 李嬷嬷谦虚道,“既然殿下对奴婢信任,奴婢不能辜负殿下信任。”
“夫人近日在府里可还习惯?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夫人尽管吩咐。殿下特意嘱咐奴婢务必得好生照顾夫人。”
苏沅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我在府里一切皆好。今后若有事,就劳烦嬷嬷了。”
她没料到裴景珩会吩咐李嬷嬷照顾她,心中微暖。
她这几天的辛勤服侍看来是有用的,不是做了白工。
“奴婢分内之事。夫人客气了。”李嬷嬷笑着说道,又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开。
福顺道,王爷极为重视子嗣,如今府里唯有刘侧妃诞下一位公子,故而刘侧妃便得王爷多些看重。
福顺话里意有所指,苏沅微微颔首,却并未接话。
听闻侧妃刘氏所出的庶长子身子不甚康健。
她心中若有所思......
福顺继而介绍,裴景珩之书房乃重地,后院之人不可随意前往。且裴景珩最厌有人往书房送吃食邀宠之举。
福顺平日里跟随裴景珩在前院贴身伺候。近日李嬷嬷不在府上,裴景珩便将他派往后院,辅助王妃。
李嬷嬷乃裴景珩之奶嬷嬷,跟着王妃打理后院。前些时日,李嬷嬷染了风寒,离府休养,后日便将归来。
苏沅比昨日早了小半个时辰赶到昭云堂,然而一进门,却发现众人皆已到齐。
得,她又是最晚的那个。
苏沅在心底暗自吐槽,这秦王府的女人们莫不是故意为之?今日她来得这般早请安,却仍是垫底之人。
她昨日曾向王嬷嬷打听众人请安的时辰,通常是辰时四刻,她今日辰时三刻赶到,竟依旧是最晚的。
这群女人是要将她卷死吗?她多想大声告知她们,职场之上,卷王可要不得!
苏沅顶着众人或嫉恨、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走上前去,站定后行礼:“妾身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苏沅话音刚落,坐于首位的林氏便笑道:“免礼吧,你倒是迟些才到,快过来坐下。”
苏沅微怔了一秒,随即应声而动,在位子坐下,手边是香气袭人的热茶。
刚端起茶浅酌一口,便听得宋氏笑道:“苏妹妹,昨日下午殿下去了鹿溪苑,本以为你今日请安来不了,没想到你竟来了。”
“是啊,还是苏姐姐有本事,能让殿下在鹿溪院待上如此之久。” 赵氏立马接着发难,脸上满是 “你这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住了王爷” 的神情。
“的确还是苏妹妹有本事!”
“就是,就是......”
李氏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从里到外看透。
“......”
苏沅在心中叹气,她就知晓今日请安必定不轻松,却未料到一上来便遭人发难。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苏妹妹脸皮薄,经不得你们这般说。”
林氏轻咳两声,制止众人喧闹,又看向苏沅,微微一笑,“苏妹妹,莫要生气。殿下向来对后院淡漠,昨日难得下午就来后院,所以姐妹们难免有些好奇。”
她得知王爷昨日下午就去了鹿溪苑,待到今日卯时才离开。心中暗恨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苏家的胖丫头竟有这等本事!但此刻见苏氏捧着茶喝个不停,心中不禁一松。
苏氏蠢笨单纯,不足为虑,想来不过是王爷一时新奇罢了。不像其他贱人,如今是一口水都不碰她昭云堂的。
哼!她们以为不碰昭云堂的吃食就可以怀上王爷子嗣,想得美!
“娘娘,昨日殿下来鹿溪苑,不过是同妾身下下棋,闲聊养生之道!”苏沅开口回禀林氏。
“养生之道?!苏妹妹你要编也得编得像些!”宋氏嘲讽道:“你懂什么养生,又不是大夫!殿下怎会同你谈什么养生?!”
苏沅懒得搭理她,朝着林氏继续道,“妾身外祖是太医院院正,耳濡目染之下,妾身对养生之道略知一二。”
苏沅顿了顿,接着道:“昨日殿下在书房看道家书时,书中提及养生。殿下想起妾身外祖是太医,所以来询问妾身是否懂一些养生之道。”
闻言,林氏点头道,“苏妹妹家学渊源。”苏氏外祖是太医院医正之事她早已知晓。
其余人听完后也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果然王爷才看不上这痴肥的胖丫头。不过是占了家世便宜,在王爷面前卖弄一二。
宋氏开口道,“既然如此,苏妹妹也和我等说说这养生之道吧......”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苏沅只好开口挑一些养生之道说说。结果一个早上都未能停歇,直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请安结束,回到院子后,苏沅直灌了两盏茶才缓过来。
夜里,床帐内,裴景珩侧躺着看着苏沅,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秀发把玩,“本王看道教的书,来找你探讨养生之道?嗯?”语气玩味。
“殿下......”苏沅看着裴景珩危险的眼神,头皮发麻,讪笑着:“殿下,妾身总不能实话实说,那......那多不好......”
“道家的房中术才是其养生之道,我们今夜就秉烛夜谈,好好探讨一番......”
“殿下......”苏沅想要逃开,可是双手已被他禁锢住了,连忙道:“妾身觉得养生之道在于节欲......”
“胡说!道家房中术讲究阴阳调济,方为养生......”裴景珩的眸光沉下去,俯下身堵住她的唇瓣,轻咬她的耳垂,“你个不老实的,竟然敢编排本王!本王今夜就好好教教你养生之术......”
“不......唔......”苏沅的声音淹没在他火热又粗重的吻里。
不是说裴景珩性子冷清,不爱说话吗?
这性子哪里冷清了,这风流模样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卯时初,晨光熹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裴景珩睁开眼睛,瞧见怀里女人熟睡的容颜,眸底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黑鸦鸦鬓发如云,香融融雪腮生晕。
此刻,裴景珩方真切体悟到“美人帐中君王不早朝”之语深意。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女人的红唇,他向来不曾与人亲吻,可昨夜见到女人红润的樱唇,莫名被吸引,第一次吻了上去,甚是软糯可口。
“唔......”苏沅皱了皱眉头,被嘴唇上陌生的触感惊醒,无意识左右扫一眼,方回过神来,抬头发现裴景珩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际,她脸色瞬间绯红如霞。
“殿下......”她轻唤一声,声音细如蚊蝇。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她羞赧不已,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
裴景珩未说话,只是望着女人羞红的小脸,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这女人珠圆玉润,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肌肤如凝脂白玉,触之暖玉生香,有杨妃之美。
他将女人惊呼全数堵在嘴中......待苏沅再次醒来,裴景珩早已离离开。
忆起昨夜,苏沅心中略有满意。
看来裴景珩也能欣赏丰腴之美,不嫌自己胖,当真是个识货之人。
她心底从不认为自己胖,此乃丰腴之姿,曲线婀娜,若在前世,定是能迷倒众人的大美人。
绿珠听到动静,在帐外轻声问道:“夫人醒了?”
苏沅强撑着酸痛身子,有气无力地问:“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一会儿要去昭云堂请安,夫人还是快些起来吧。”
绿珠边说边用钩子挂起帐子。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卯正之时,殿下走时吩咐莫要吵醒夫人。”
绿珠语气激动,“夫人,殿下这是爱重您呢!”
“爱不爱重,我不知晓。
只知我全身酸痛。
快,绿珠,快扶我起来沐浴,我要泡热汤舒缓一番。”
苏沅一动,心中不由暗骂裴景珩禽兽。
闻言,绿珠忙喊兰芝进来,二人一同服侍苏沅起身,扶着她转到隔间浴房。
浴房内早已备好沐浴香汤,绿珠从边上桶里舀些热水,调好水温,伺候苏沅入浴。
泡在温热香汤中,浑身酸疼得以缓解,苏沅舒服地喟叹一声。
“姑娘昨夜和今早可是累坏了吧?”
绿珠笑吟吟地问,眼睛弯成月牙儿。
“......不知羞!”
苏沅没好气地回答,“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敢打趣我!”
说着,她伸手接过兰芝递来的打湿的热巾帕,擦拭着脸颊和脖颈。
“奴婢们这是为夫人高兴!
殿下喜爱您,才会如此疼爱您!”
兰芝轻柔地用热巾帕擦拭苏沅秀发,笑意盈盈地看着苏沅,眼中满是喜色。
“两个厚脸皮的丫头......”苏沅笑骂道。
,裴景珩并不嫌弃她,这算是个好的开端。
她今后所求不多,若能有个孩子,安稳度日便足矣。
沐浴后,苏沅选了一身云烟粉缠枝纹暗花高腰裙,外搭月白色罩衣。
梳了个十字髻,插上金镶翠挑簪。
揽镜自照,暗自点头,素雅低调,适合今日请安。
再三确定已将自己收拾妥当,苏沅带着绿珠刚踏出房门,就被候在门口的人一惊......“怎么是福公公您?!
苏沅惊讶道,“怎敢劳烦福公公,唤个丫头来便是。”
屋外候着前来引路之人,竟然是裴景珩身边的福顺。
一见到苏沅,福顺笑便呵呵地上前行礼。
“夫人初来乍到,对府里不熟。
殿下命奴才送夫人去昭云堂。”
闻言,苏沅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福公公了。”
她对绿珠使了个眼色,绿珠笑着递上一个荷包,福顺大大方方接过,依旧笑眯眯,神色毫无变化。
苏沅也不在意,作为裴景珩的贴身奴才,福顺世面见得多。
二两金子重的荷包在他眼里确不算什么。
出了鹿溪苑,苏沅主仆俩跟着福顺朝王妃的昭云堂行去。
苏沅昨日入府只带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两个大丫鬟绿珠和兰芝。
兰芝心细沉稳,今日就留在院中整理她的嫁妆。
绿珠机敏灵活,故而陪她前去请安。
一路行来,秦王府的下人们都十分规矩,默不作声地做着各自的活计,不见扎堆闲聊的。
见到她时,纷纷低头请安,苏沅没有摆架子,淡淡点头致意。
福顺甚是周到,一路上低声讲述着王府里的诸事。
刘氏微微弯腰,掐住孙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庞。
孙氏眼眸低垂,一副逆来顺受之态。
这是闹哪出?
一时间,苏沅不知是进还是退。。“夫人,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绿珠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苏府只有夫人,并无妾室,从未有过妻妾相争之事。
她首次直面后宅妻妾争斗,心中难免有些畏惧。
“等。”
苏沅冷静道。
“啊?”
绿珠满脸疑惑,“可万一......”她担忧地望向刘侧妃和孙姨娘。
万一闹出什么事端,牵连到自家夫人可就糟糕了!
刘氏端详孙氏片刻,嗤笑一声,随后松开孙氏的下巴,转身离去。
孙氏在刘氏离开后,默默起身,临走之时,看了苏沅一眼。
眼神复杂而晦暗,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夫人,孙姨娘临走时看过来了......”回去的路上,见四周无人,绿珠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在怪夫人没有出言相助吗?
若是如此,她会不会对夫人不利?”
“不知道......”苏沅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快些回去吧,我都快要饿死了。”
从早起到现在,就只喝了些茶水,粒米未进,苏沅只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回到院子,早膳已然送来,兰芝将早膳摆放在堂屋。
一碟笋籍鹅,一碟水晶包,一碟糖蒸酥酪,一碟樱桃煎,一碗碧粳粥,还有三样爽口小菜。
这般伙食标准,苏沅甚是满意,期望以后的伙食都能保持此等水平。
用完早膳后,苏沅让兰芝从嫁妆里取出三味药材,用茶房的小炉子炒制后,泡一壶药茶来喝。
绿珠和兰芝作为她的贴身大丫鬟,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些医理,会制药茶之类。
苏沅坐在西厢间的榻上,手捧着茶碗,不时浅酌一口药茶,略苦的药茶在口中弥漫开来。
一一旁的兰芝正誊抄着嫁妆单子,“夫人,您的嫁妆都锁进了院子里的后罩房。
药材这些单独挑拣了出来,放进嫁妆里的中药柜中,做好了防潮防虫措施。
您要去查看一下吗?”
“不了,你办事我放心。
我现在只想歇歇。”
苏沅放空大脑。
今日请安下来,确定了这秦王府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秦王后院这个职场着实难混。
好在她们都瞧不上自己,自己暂时算是安全的。
好在她们都瞧不上自己,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喝完最后一口药茶,苏沅正打算在榻上眯一会儿,兰芝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夫人,院子里的下人想给您请安。
您看是现在还是晚些时候?”
苏沅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只好起身,“就现在吧。”
绿珠和兰芝上前帮忙整理衣裳,随后扶着她出门。
来到院子,只见两个丫鬟和一个嬷嬷站在院中等待,她们穿戴得体,神色恭敬。
“奴婢给苏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苏沅微笑道:“你们不用多礼,起来吧,都自我介绍一下。”
三人齐声应答,其中嬷嬷上前一步,福身道:“回苏夫人,奴婢王氏,原是在李嬷嬷手下当差,被李嬷嬷指派前来伺候夫人。”
接着她指向另外两个丫鬟,“她们分别是端月和霞初,之前都是跟着李嬷嬷的三等丫鬟。”
苏沅微微点头,目光落在王嬷嬷身上。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容貌普通,身材高挑,气质沉稳大方。
苏沅心中暗忖:不愧为王府里的嬷嬷,这派头确实比寻常人家的仆妇要强上许多。
视线扫过边上静立的两个丫鬟,皆是神色恭敬,垂首肃立,姿态从容。
嬷嬷和丫鬟都是从李嬷嬷手下出来的,这一点让苏沅最为满意。
李嬷嬷身为裴景珩的奶嬷嬷,替他掌管后院。
出自她手下的人,自然比从其他人院子里调过来的下人让人放心得多。
“王嬷嬷,今后你就是鹿溪苑的掌事嬷嬷,端月和霞初提为二等。”
“是,谢夫人!”
闻言,王嬷嬷、端月、霞初皆是喜气洋洋,福身谢恩。
她们深知自己在苏夫人面前尚不能与她带进府的绿珠、兰芝相比,但苏夫人一上来就给她们升了等,可见也是看重她们的。
“嗯,今后就劳烦王嬷嬷了。”
苏沅微笑点头,对于王嬷嬷的识趣很是满意,又吩咐兰芝,“王嬷嬷赏二十两银子,其余人赏十两银子。”
“谢夫人!”
众人齐声谢恩。
出了昭云堂,苏沅被绿珠和兰芝搀扶着,嬷嬷在前方引路,朝鹿溪苑行去。
约莫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拐过一个弯道,便到鹿溪苑门口。
苏沅抬眼看向那院子,只见朱红色的高墙上爬满青翠欲滴的藤蔓,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进了院子,嬷嬷笑道,“夫人早些歇着吧,老奴先告退了。”
神色却有些疏离,仿佛不大想与她多谈似的。
苏沅看了绿珠一眼,绿珠忙笑着递上一个荷包给嬷嬷,“还不知嬷嬷您如何称呼?”
嬷嬷接过荷包,收到袖中时暗自掂量了一番,心下满意,脸上笑容便热切了几分:“姑娘客气了,奴婢是王妃身边钱嬷嬷。”
得知是王妃身边的人,绿珠更是赔着笑脸,“嬷嬷,我们夫人初来王府,今后劳烦嬷嬷您多多关照。”
说着又从袖袋里摸出两个金裸子塞进钱嬷嬷手里。
捏着手中至少有一个至少一两重的金裸子,钱嬷嬷笑得越发亲切,“王爷性子冷清,不太爱说话,不喜聒噪之人。”
闻言,苏沅忙福身谢了钱嬷嬷,“多谢嬷嬷提点。”
钱嬷嬷微微一闪,受了苏沅半礼。
她见苏沅知情识趣,又多说了几句府中之事。
“时候不早了,还请夫人早些准备吧。”
苏沅再次道了谢,对绿珠道:“替我送钱嬷嬷。”
送走钱嬷嬷后,苏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梳着妇人头,陌生的自己,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这就嫁人了......”兰芝正在帮苏沅拆发,卸去发髻上的发簪饰物,心里有些酸涩。
姑娘从小备受宠爱,如珠似宝般娇养着长大。
可今日这嫁人......秦王夫人,说的好听是嫁给皇子,可哪有做正头娘子强。
“姑娘......”兰芝开口正要说些安慰的话,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夫人,奴才是王爷身边的福顺,殿下半个时辰后到,请夫人早些准备。”
男声有些尖利,苏沅和兰芝都吓一跳。
兰芝连忙前去应了,接着同刚回来的绿珠一道,提了热水进来,动作迅速地服侍苏沅梳洗,用最快速度将她收拾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苏沅坐在床榻上静候秦王,心中不免忐忑。
她有些害怕,这要是搁在前世,她根本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跟完全陌生的男人做亲密的事。
忽然,门口传来绿珠和兰芝的请安声,苏沅心中一紧,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秦王裴景珩来了!
“吱呀—”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苏沅悄悄抬眼望去,只见裴景珩长身玉立,宽肩窄腰,仪表不凡。
乌发束冠,容颜如画,五官轮廓深邃而分明,剑眉星眸,鼻若悬胆,唇色浅淡,薄削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今日敬茶时,她不曾仔细看过裴景珩,只进屋时快速瞥过一眼,知道他是个帅的,没想到是这么帅。
苏沅安慰自己,好歹是个绝世大帅哥,这样一想待会洞房似乎更能接受些。
裴景珩也在打量眼前的女人,皇后选中她的理由是她身子看着好生养,能替他开枝散叶。
她换了一身簇新的水红色绣金牡丹花裙裳,挽起秀发,绾着一支赤金嵌珍珠步摇簪头,耳边挂着镶着细碎珍珠坠子的金耳坠。
原本白嫩水灵的小脸在衣裳首饰的映衬下更显娇嫩可人。
五官生得不错。
若不是迥于时下世人喜爱的纤瘦之美,称得上绝色。
“不过来伺候?”
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有起身服侍的打算,裴景珩眉头微蹙。
这一看就是在家中娇生惯养,规矩学的不够。
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苏沅惊得一抖,反应过来忙站起来福身道:“妾......妾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起,伺候本王更衣。”
苏沅吸了一口气,轻步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开始解裴景珩的袍子。
感谢娘亲曾逼着她学女红,虽说是第一次脱男子的衣服,但她知道衣服的结扣在哪,忙活半天,好歹还是顺利地脱下裴景珩的外袍。
将外袍挂在衣架上,苏沅开始解裴景珩的中衣。
女人身上淡淡的花香萦绕在裴景珩鼻尖,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身前女人的动作。
“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裴景珩眼神幽深,一把打横抱起身前的女人,往床榻而去。
“殿下!”
苏沅被他吓了一跳,忙伸出双臂搂住他脖颈,这才稳住自己。
床前红帐轻轻飘落......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苏沅脖颈之上,她双手紧攥成拳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但裴景珩用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脸庞,最终停在红唇上。
片刻后,俯首吻上她的唇瓣,霸道又强势。
苏沅几乎喘不过气,红色绣帐在眼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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