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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我是你的夫婿,你所生的孩子自然要叫我父亲!”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可唯独她知,沈世轩日日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偏身子不能行。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我应不应你,我说得算。”“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5-04-07 2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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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我是你的夫婿,你所生的孩子自然要叫我父亲!”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可唯独她知,沈世轩日日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偏身子不能行。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我应不应你,我说得算。”“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

《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精彩片段

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

“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

我是你的夫婿,你所生的孩子自然要叫我父亲!”

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

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

可唯独她知,沈世轩日日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偏身子不能行。

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

“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我应不应你,我说得算。”

“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

“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沈世轩瞳孔紧缩,猛地要使劲抬起身子,却被弄得惨白的脸色涨红,不过才把脊梁从床上抬起三寸,就重重跌了下去。

猛地咳了起来。

或许是咳得太过大声,也或许是外头伯夫人时刻关注着。

当即,门就被从外头推开。

伯夫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扶着沈世轩,顺着他的背。

见儿子好些了,伯夫人这才想起了始作俑者姜浓,狠狠地瞪向她。

“我儿已然病成这样了,你身为妻子还不关切伺候,如今还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冷心冷面的妻子!”

“自从我儿病重,你可伺候过一次汤药?

可有帮她擦过一次身子?

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姜浓抬头盯着婆母,不急不缓地回答:“夫君病时,我有了身子,是母亲叫我好生休养,如今我也不过刚出了月子,府内不曾给我儿寻奶娘,故而媳妇要亲自喂养,时刻照顾他的。”

伯夫人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姜浓的鼻子,似准备扇一巴掌过去。

“你还敢顶嘴!

那孩子,那孩子谁知是不是......母亲!”

一道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惊恐嗓音,几乎是要撕裂了。

“浓儿是儿的妻子,还为儿生下一子,那是儿的孩子啊!

还望母亲善待他们!”

伯夫人一愣,满眼疑虑,审视地多看了儿子一眼,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动怒,便是放下了手。

“好,好,母亲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养好身子才是......”伯夫人刚是安抚好儿子,就是见外头有婆子来报。

“夫人,前头宾客都到了,夫人该去接待了。”

伯夫人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弯腰轻声对着儿子道:“神医说,要你去外头走走,也可散散晦气,总是有利于身子的。”

沈世轩迟疑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妻子:“浓儿陪我。”

姜浓垂眸,顺从地轻嗯了一声。

沈世轩见了,面上才露出几分笑意,收拾得妥当,换上了新衣,更多了几分气色,由着两个丫头婆子扶着。

姜浓则抱着小团儿,在后头跟着,不急不慢。

而这次公爹寿宴,果真如姜浓所料,是她的鸿门宴。

向来和她作对的妯娌弟媳,当着众宾客亲戚的面,站在厅堂正中央,揭发她与外头野男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行不轨之事。

“我这个瞧着规矩老实的大嫂,更是和外头的狂徒,已然生下了孽子!”

只见那穿着红衫,珠钗加身的忠义伯府二儿媳,指着大儿媳怀里抱着的孩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边在椅子上坐着的沈世轩猛地扶着桌角,站起身,浑身颤着,大声呵斥道:“胡扯!

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

平日里你就不敬我妻,而今怎可如此污蔑诋毁她!

来人,将她......”他没说完,忠义伯府二儿媳就慌张解释。

“大哥,我可未曾污蔑大嫂,人证物证皆可作证,若我说的为假话,便被雷劈死了也不冤。”

说着,忠义伯府二儿媳刘氏,不顾沈世轩如何阻止,带了人证物证上了厅堂。

那些人说的竟皆有鼻子有眼的。

“......是见大娘子一夜未曾归。”

“回来时也换了新衣裳......听锦绣楼的掌柜的说,大娘子所住的那屋,是闹腾了一宿,必然是哪一对嬉闹的鸳鸯......”......这边说完了,堂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算是青天白日,堂内都是人,却细微的风声也可闻。

“娼妇!

娼妇!

你这个放荡妇,我儿对你这般好,你竟如此待他!”

伯夫人疯了似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越过众人,来到了抱着孩子的姜浓跟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狠狠地给了姜浓一巴掌。

“母亲!”

沈世轩忽地拔高的声音。

可惜,伯夫人正在气头上,便是如何也不会听劝,打完之后大声斥责着。

“这般放荡妇,就该活活打死!”

“竟敢和狂徒生下孽子!”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抱着孩子,一侧脸颊通红肿胀,低头不作声的娇俏美人儿。

也不知是不是眼瞎了,竟是瞧见那美人还在笑。

是傻了疯了不成!

只见那小娘子是将怀里紧紧护着的儿子递给了身后的婆子,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诸位,目光清明,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孩子,的确和沈世轩毫无干系。”

“姜浓!”

沈家大郎沈世轩撕心裂肺叫了一声。

众多来参宴的宾客,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便是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那伯夫人更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怒极了,要继续动手。

却是被姜浓避开了。

伯夫人是更怒了,便是叫了人,要制服住姜浓。

“......把这个娼妇!

还有那个私生子,孽子统统关起来!”

谁知,绑人的奴仆未曾来,院外忽地进来了好些个武功了得的护卫,将姜浓母子护在身后。

忠义伯府等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怒呵。

“这般阵仗,你,你等都是何人,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个护卫上前,朝着那忠义伯众人行了个拜见礼,道:“我等,乃尚书府的护卫,奉尚书大人之命,来接四姑娘归家的。”

这沈家大郎的媳妇姜浓,是当朝尚书大人的嫡出四姑娘,便也是高门大户,不是能任由人欺负的。

可怎会这般凑巧?

要处置这小娘子时,尚书府就来了人。

忽地,这时被护得严实的小娘子竟是不卑不亢地开了口,身上仍旧没有私生了孽子的慌乱之态。

“我是要走,不过走之前,我也是有话要说的,我与沈世轩也没有情谊,就不帮他遮掩了。”

姜浓话音刚落,众人就是看到了那边说被戴了绿帽子,还给人遮掩,情深义重的沈家大郎沈世轩猛地站起了身,若不是一旁有人扶着,他怕是要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整个人捂着胸口,涨红着脸,颤着手,指着前头平静的女子道。

“莫要胡言乱语!

你怎可胡言!”

“你是要害我,你是要杀了我!”


可惜,这姜家四娘子竟似丝毫没听到夫君之言一般,继续不急不慌,声音细润清亮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沈世轩之事,是他对不起我。”

伯夫人皱眉大声呵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私通他人竟还狡辩胡扯!

姜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这般的娼妇,竟还有脸护着!”

姜浓看都没有看伯夫人一眼,而是对着众位宾客,指了指身后面团似的儿子道:“我与沈世轩成婚两年之久,我也性子懒散,半月不曾出府一趟,伯夫人如何知我生育的是他人子嗣?

为何偏偏我生的不能是沈世轩的子嗣?”

再开口,这位娇软的小娘子就对着婆母改了称呼,不再叫母亲,而是改为了恭敬尊称的伯夫人。

莹白的面上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恐惧慌乱之态。

众位宾客只觉得长了见识。

哪家的娘子能有这般气魄?

伯夫人皱眉大声呵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私通他人竟还狡辩胡扯,你那个孽子生得与我儿无丝毫相似之处,你也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

“的确不假。”

姜浓看了一眼惊愕的众人,解答,“未出阁前,坊间就有人污蔑我的身子受过损害,不能生育,这样不好的名声,沈世轩他为何偏要娶我?

待到我们成亲一年,仍无所出,更是印证了坊间流言,沈世轩却不急不慌,不纳妾不催促。”

伯夫人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都红了:“那是我儿心善,被你狐媚住了!

一颗真心尽扑在了你身上。”

姜浓深看了那边身上颤着,满脸惊恐的沈世轩,轻摇头道:“伯夫人你错了,我身子向来好得很,从未受过损伤,可到底是哪路的有心人捏造谣言陷害于我?

让众人觉得生不出子嗣,皆是我一人之过错。”

“要知道,繁衍后嗣,是夫妻两人之事,缺一方都不行。”

不仅是伯夫人,忠义伯府众人,就是在场的宾客都睁大了双目,仔细倾听,按捺不住胡思乱想的心。

姜浓转身看向那边摇摇欲坠,满面惊恐的沈世轩,淡淡道:“直到伯夫人你叫了许多大夫为我诊治,那些大夫皆断定我身子无碍,是能生育的,有些名医大夫怀疑到了沈世轩身上,他才慌了神。”

姜浓顿了顿,继续给那些屏息聆听之人解答:“他想了办法,给我下了迷药,寻了个男子,才让我怀上孩子。”

四周静谧无声,连呼吸都有人在克制,不肯错过姜浓的一字一句。

“我的孩子自然不是沈世轩的。”

“沈世轩,他,不能人道,从未碰过我,根本不算男人。”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大堂内静谧的针落可见。

“胡扯!

胡扯!”

“她说的是假话!”

只见那边的沈世轩浑身瘫软,由着人扶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恨意,几乎是要杀了姜浓一般。

姜浓毫无惧意,迎着沈世轩的面,道:“若是诸位不信,寻个旁的未被人收买的太医诊治,便是能知沈世轩可否有此病症......”说着,姜浓便是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纸,上前了一步,道:“是你们忠义伯府之错,设计于我,若要决裂,也是我写休夫书,依我大昊律例,丈夫无为,辱妻,无子,可休。”

说罢,姜浓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了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来到了沈世轩面前,把那一张纸轻飘飘地扔在了他的怀里。

再之后,不顾众人的目光,转身毫无留恋地带着身边之人离开了。

“姜浓!

你毁了我!”

撕心裂肺的一声后,就是见沈家大郎吐了一口血,跌在了地上,腿脚抽搐。

“我的儿啊!

你可千万莫要想不开啊,是为娘的对不住你!”

“是你!

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

言罢,就是见沈家大郎激动之下晕死了过去。

忠义伯府乱成了一团,姜浓却是收拾着些衣物,抱着小团儿,带着人离开此是非之地。

至于那些嫁妆等贵重的物件,她是早早地命人抬走了,也好离开时走得干脆。

不过与两年前她嫁过来相比,她怀中是多了个小团儿。

往后,她便是与小团儿相依为命。

去何处都行,毕竟,忠义伯府不是能留的好去处。

自从她生下小团儿,便是也看出了伯夫人和伯爷怕是发现了什么,知晓了小团儿不是沈世轩的子嗣。

若是不然,又怎会三番两次地让人来试探他们母子,更是不肯抱一抱小团儿,出生了两月,名字都不曾想过。

再留在忠义伯府,她是不敢多喝一口水的。

至于沈世轩的名声如何。

与她何干?

是他害了她。

她都已然这样惨了,自然不肯做人口中叫人谩骂的替死鬼。

明知真相,还不宣于口做替死鬼,那就是蠢了。

她可不蠢。

沈世轩被气得晕厥,所有算计付诸东流,可怜吗?

姜浓却更怜惜自己。

沈世轩不能人事的病是早先就有的,就算如此,他还学着旁的男子娶妻,待她及笄就急匆匆把她娶入府,妄想学着旁人生子。

嫁给了沈世轩两年,他最会的就是诓她,夜里头灭了灯掐她......骗她说他们二人已经做了夫妻事,没有子嗣,全是她身子早先没养好。

连着她身边伺候的婆子见了她身上的伤痕都被蒙混了去,觉得他们夫妻二人是成事了。

若不是她身子迟迟没动静,见了大夫,婆子详细问她闺房之事,恐怕现如今她还被蒙在鼓里。

见她得知了真相,质问,沈世轩只是跪在地上求她。

只说他的病症是一时的,是能治的。

木已成舟,她成了沈家媳,也就认了。

可谁曾想,他竟是带她去了锦绣楼,喂了药给她,随意寻了个壮汉狂徒......不久后,她就怀上了。

自她怀上,沈世轩就躲着她,避着她,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他郁结于心生了重病,总是不怪她的。

如今忠义伯府这般,她和小团儿自然是如何舒坦如何行事的,谁都不可欺负她母子二人。

谁都不行。

......不肖半日,坊间流言蜚语传遍。

酒肆楼里传得最为剧烈。

一黑衣男子夹起一块油滋滋的肥肉,放入口中咀嚼,吞入肚腹内,低头说道:“沈家如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名声臭了一地。”

对面坐着的锦袍公子开口:“谁能想到,那沈家大郎竟有这样的隐疾,什么温润翩翩公子,瞧着是个正人君子,竟是为了遮丑,诬陷妻子名声,还迷晕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娘子......到底是个畜生。”

“真真的人不可貌相。”

白衣男子又嗤笑了一声:“那沈家大郎,当场被揭穿了隐疾,好不惨烈,听说如今是病症更重了,仍旧未醒。”

锦袍公子叹了口气,点头:“最可怜的,当属姜家四姑娘了,貌美绝色的小娘子,见了的人都说是京都城第一美,就这样被人给糟蹋......也幸好她不糊涂。”

“若是不然,岂不是要被沈家给冤死。”

“哎,就是不知那孩子是哪位郎君的,这样的好福气,能和人人称赞的美娇娘春风一度,叫人钦慕......莫要胡言......”
这边常嬷嬷扶着她,关切极了的样子。

二姐姐太子妃似也焦急得很,在同太子诉说着什么。

“......殿下,这好歹是我母家的嫡亲妹妹,她自小娇惯着养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便是身上也是没一个疤痕的,如今就这样被孙良娣无缘无故地打了,妾该如何和父亲母亲交代。”

“妾虽未曾给殿下孕育子嗣,便是母家人被人欺负殴打了,也是应当受着的,咽下这口气......四妹妹本就是可怜,这样差点晕过去,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说罢,姜茹就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哭着叫她这个四妹妹的,问东问西的。

“可是还痛?”

“让姐姐瞧瞧,可是流血了?”

“好大的一个包,不知何时能消下去......是姐姐对不起你, 让你受苦了。”

姜浓:“......”闭口不言,姜浓是发觉自己是多说一句话头都是痛的。

她只是期许着,万万不要留下疤痕。

流着泪,姜浓也顺着姜茹的力道,伏在了她的身上。

双眼泪汪汪似装了水。

由着旁人如何瞧她。

总归是已经丢够脸面了......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报复过去的,可如今她没有倚仗,身边还有个小团儿,不能胡来。

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希望她这个二姐姐能抓住这个机会,给这个伤她的女人一些教训才是。

这样想着,姜浓便是柔弱地抓着太子妃的手,小声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似告状般:“二姐姐,痛......”姜茹:“是我的错,是二姐姐没用......”姜浓瞧着悲哀难受极了的。

在外人看来,更加可怜,柔弱的身子,好听软糯的声音让人耳朵酥麻,那一张白皙的毫无瑕疵小小的脸,还有那双含着碧波湖水般的眸子。

众人这才看清姜浓的样貌。

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竟生成这样。

软糯的嗓音也让人舒坦。

除了貌美,好些细心的还瞧见了那润湿的一片,这是......年纪大的婆子嬷嬷懂得,默不作声地打量。

年纪轻的宫女脸色变成了绯红,眼神闪躲。

不管是见过姜浓的,还是不曾见过的,皆是肯定了这位的确是太子妃娘家亲妹妹,尚书府的嫡出姑娘。

是刚生过孩子,写了休书,告了婆家,回家后又死了夫君的那个......怪不得养得这样白嫩。

许是因着情况紧急,变故太多,好些人都没有探究,这尚书府的嫡出四姑娘为何来了东宫做伺候人的活,怎站在一群宫女中间,方才还端了盘子。

孙良娣神情也是有些懵,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瞧着可怜极了的柔弱女子。

她也是听说了,东宫来了个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那个尚书嫡女,还是个死了夫君有了孩子的。

如今来到这太子东宫,外头说是代替姜家照看亲姐,实则恐怕另有目的。

谁曾想,怎就是个站在一众宫女中间的女子。

还勾上了她的女儿。

她方才心急,便动了手。

现如今,可真是......此刻看清了这太子妃四妹妹的容貌,娇嫩绝色的好模样,似一朵艳丽刚浸过水的赤红莲花般,孙良娣暗自讽刺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姜茹。

为了站稳太子妃的位置,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这不干不净的生过孩子的妇人都是敢放到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最是爱洁,容不得丝毫污秽肮脏之物,若是太子看清了太子妃的用意,也不知该如何。

不过这个太子妃的亲妹妹,的确生得美,艳丽绝色,这段时日众人皆这般说太子喜欢她这般娇艳的,可惜,众人猜错了,太子妃也是猜错了,太子并不喜这般的......“四妹妹,可还疼......”太子妃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捏着姜浓的单薄的胳膊,心疼委屈问道。

孙良娣见状,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从嬷嬷怀里抱过来了小郡主,朝满脸冷色的太子走了过来道:“殿下,是妾的错,妾只是见不得芯儿哭,芯儿是妾的命,妾是一时没忍住,下手重了些,也不知这伺候的宫女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

“妾并非有意为之。”

孙良娣偷偷窥看了太子的脸色一眼,见太子竟将几分目光落到了那躺在地上哭泣喊疼的女子身上。

心底咯噔一下。

“叫太医。”

冷冽的一声,叫伺候的人心底生寒。

“是。”

孙良娣一下子腿软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旁人伺候的丫头婆子赶紧搀扶。

只见太子起身,步伐不停顿向外走去,越过太子妃和地上受了伤的姜浓,来到了孙良娣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孙良娣怀里哭得脸色通红的小郡主,脸色柔和了些。

“既然心疼孩子,就少出来走动。”

孙良娣:“是,是妾的不是。”

之后,太子就是摆驾离开了太子妃院内,那孙良娣也跟着满脸欣喜地走了。

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太子妃院子内却乱得不成样子。

姜浓望着离开的那道身影,眸子中有些许的恍惚。

孙良娣身份比不上她二姐姐太子妃尊贵,可孙良娣怀里头有一个宝,比之太子妃还要金贵。

孙良娣也捏住了这一点。

太子愿意维护孙良娣和她怀里的那个宝。

太子就是孙良娣的依仗。

只要有小郡主和太子在,孙良娣不用惧怕太子妃,没人敢对她不敬,无故敢无故欺负她咒骂她殴打她......*太子和孙良娣离去,院落空旷后,太子妃摔了好几样金贵的物件。

听说,太子跟着去了孙良娣的映菡院。

太子妃院内上上下下,战战兢兢,不敢惹怒太子妃一分,太子妃说了好些句咒骂孙良娣的话,虽是没指名道姓,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就是楼里头卖艺贱藉,不过偷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卑贱的就是卑贱!”

“当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

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姜浓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她是疼得很,顾念不了旁的。

那孙良娣的身份,她来之前也是听父亲母亲说了,孙良娣本是一酒楼里卖艺的,被太子宠幸了,才被接到了太子东宫。

也是有运道,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子,生了个孩子。

据说那孙良娣是当下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子。

姜浓想起了孙良娣怀里抱着的金疙瘩,听说那孩子也是才四个月大,同他小团儿没差几日,却不如她小团儿生得好,也没有她小团儿听话惹人疼爱。

可她家的小团儿命不好,自从生下来就不知父亲名讳。


这几日听闻,一直不曾有子嗣的太子爷是有了个两月大的女儿,是个农户贫苦人家的女儿得了宠幸,如今是被太子妃封为了良娣。

听说那良娣生得娇媚,众人皆是猜测,不好女色的太子是喜爱娇艳欲滴的美人没几日,听闻皇后娘娘又是赐给了太子一名侧妃。

只听闻那侧妃生的美貌,也是未出阁众多女子最为娇媚艳丽的,比那为太子诞下子嗣的孙良娣更甚,更娇,更艳,为朝中礼部侍郎之嫡女,不仅身份高,人长得也好。

如今,几日内,太子东宫就是多了两位主子。

而东宫的太子的结发之妻,也就是姜家的二女儿,听说是受了冷落。

这日姜家,来了个贵重的公公。

与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在书房内谈了许久,才离去。

翌日。

就是听闻姜母举办了宴会,来的皆是些貌美的女子。

至于为何如此,无几人知晓。

可姜浓却是知的。

梦中此时,她是在庄子里避祸。

听闻父亲母亲选了个外家的女子送到了东宫。

至于为了什么......不用明说也是知的。

如今京都城于她而言,皆是凶险。

便是就算出了京都城,她也怕被沈家察觉,捉了去,泄愤,悄无声息地杀害她们母子。

姜家护不住她。

天下无她的容身之地。

她唯独能想到的是......寻一个比之沈家,姜家,更有权势,更固若金汤,能护住她之处。

唯独有那里......她若能入那里方可躲开祸事。

父亲母亲会不嫌麻烦为她处理沈家之事。

沈家更不会再寻她麻烦。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走通,走下去的一条路。

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不归路。

......姜家的主屋正殿。

姜母看着手中的名册,紧皱着眉头,时不时划掉一处。

便是越看越急,越看越不行。

这边的尚书大人也是满脸的思虑之色。

“这个不可,不是个安分的。”

“这个也不行,模样还不如那孙良娣。”

“她?

她我昨日瞧了,便是蠢笨得很,话都说不清楚,说快了,更是有口痴之症的......”姜母气得便是扔了手中的册子,道:“没有一个妥当的!

怎就这般难!”

尚书大人也是眉眼沉了沉,默不作声。

正是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了一声禀告:“老爷夫人,是四姑娘求见。”

姜母皱了皱眉,与夫君对视了一眼:“她来做什么?

不知我等忙吗?”

姜父看了一眼那外头隐约的身影,道:“叫四姑娘进来。”

门被敞开,姜浓一步步走来,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绯色纱衣,扣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眉眼纯澈带着一丝娇憨,触及那眸子,竟是能叫人看痴了。

姜母握着手中的名册一紧,猛地站起身,与沉默不语的夫君对视了一眼,又落到了自己的小女儿身上。

“浓儿,你来是寻父亲母亲为了何事?”

姜浓这才抬头,娇俏的小脸抬起,眉目微挑,带着些许的担忧之色。

“女儿是听说,父亲母亲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便是想带些小食给父亲母亲用......”说着,姜浓就将手中的食盒搁置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犹豫地看着母亲道:“不知近来家中发生了何事?

女儿虽不能为父亲母亲分忧,便是想让父亲母亲注意身子......”说着,姜浓就是红了眼,看向姜母道:“母亲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费心再犯了病,该如何是好。”

又是看向姜父:“父亲为全家顶梁柱,更是要注重身子,不可操劳过度......”姜母满心地欣慰:“我与你父亲皆是好,就是为你姐姐之事忧心......”姜浓满面疑虑,怯怯地眨了眨眉眼:“可是......因太子娶了侧妃之事?”

姜母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道:“浓儿可是当真不肯回忠义伯府了?

当真不愿和那沈世轩再有牵扯?”

听了姜母的话,姜浓便是红了眼,道:“那沈世轩,他从未对我好过,欺我骗我,还......寻男子污我的清白!

那伯夫人,她更是日日敲打我,对我动辄打骂,她儿子身子不好,便是日日寻我撒气,女儿的忠义伯府的日子,还不如下人过得好。”

“若是再回去,女儿恐怕日子久了,便是......没性命再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了。”

尚书大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们家竟这样对你?

你为何不早早与我和你母亲说?”

姜浓垂头,嘴角微勾,她自然说过,可惜,他们皆未曾放在耳朵里。

姜母也似气急了地开口道:“不回也罢!

我家的女儿,生得这般美,还愁苦找不到好出路嘛!”

姜浓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便似他们说什么,她这个女儿都会听,都会做的。

“我就知,还是父亲母亲对女儿最好,女儿便是什么都听父亲母亲的......全凭父亲母亲安排。”

这边的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何意。

姜母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女儿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道:“若是母亲想让你去侍奉太子,你可愿意?”

姜浓面色一愣,似没想到母亲会这般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母却是不急不慌,轻声道:“你在家中,总不是什么好出路,那忠义伯府,不是可再回去的地方,既是虎狼窝,里头的人便都不是什么好的,您既不想回,我们便是寻旁的更好的路,如你真去了那里,也可......安身立命。”

姜浓垂下头,眉目间微微颤。

姜母也不逼迫。

只是问了一句:“可好?”

姜浓抬起眸,还带着些湿润的红,望着全是耐心的母亲:“可忠义伯府,他们......”姜父:“你安心,父亲会为你摆平,此事总是他们的过错。

你既留下了休书,便是两厢再无干系。”

“他们忠义伯府若是再胡乱来,也别怪本官与他们翻脸!”

姜浓嘴角含了一丝丝笑,羞涩地染红了面。

“女儿全听父亲母亲的,能为父亲母亲分忧,女儿是愿的。”

姜父姜母皆是一喜。

“果真数你最听话懂事。”

......夫妻决裂,也是要过官府的。

此刻的尚书大人父亲也是乐意为她与沈家周旋。

可姜浓如何也没想到,父亲还未拿到官府文牒,就是听闻沈世轩没了,忠义伯府大张旗鼓办了一场丧事。

外人看来,她是成了寡妇,来去自由了?

可姜浓得知了此事,却是神情恍惚了半日。

梦中,沈世轩明明还未死!


两个月前,姜浓生了个儿子。

儿子的父亲是谁,姜浓不知。

总之,不是她如今的夫君。

而她的夫君,沈家大郎,此刻正僵直地躺在床榻上,日日被人灌着汤药,吊着性命。

不知几时能好。

......今日忠义伯府家主大寿。

往来也热闹。

此刻的姜浓,既没在夫君身边照看,也没去前头祝寿热闹,而是搂着襁褓中的孩子坐在榻上,嘴角弯弯,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羽。

外头有几个丫头在闲谈。

“这沈家大郎,怎娶了个这样的,连着夫君重病都是丝毫不理的......可不就是,她是一次汤药都没有伺候过。”

“如今还笑得出来,那心是石头雕琢得不成?

“听说沈家大郎最宠爱她,院内连个同房丫头都不曾有。”

“听说,那孩子恐怕也不是......”......屋外众人之言,姜浓听得清清楚楚。

许是这段时日她听惯了这样的话,如今再多听几句,便是不会放在心上。

含着笑,姜浓看着她十月怀胎生的小团儿,如今正是吃过奶,精神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瞧她,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手,咿呀地笑着,儿子笑,她自然也笑。

无人疼爱她的小团儿,她自然是要多疼一疼他的。

她可不想在那满是苦药味,缭绕熏鼻的屋子里多待上一刻。

对着瘦骨嶙峋,只会算计她的夫君,姜浓也是真流不下一滴真情实意的泪来。

她与那床上躺着的沈世轩,是在她及笄后由着两家定的亲,不到十六岁就嫁到了他家。

父亲母亲说沈世轩是个好的,可托付终身,她便是老实嫁了过来。

嫁过来后,她才知道,沈世轩并非如她母亲姐姐说的那般好,更不是什么如意好郎君。

她实在是命不好......“娘子,夫人请你过去......”外头传来声响。

姜浓秀眉轻颦,唇抿着,望向了声音传来的一侧。

“是大爷要见你。”

外头那丫头又道。

这人口中的大爷就是她的病重夫君。

姜浓眸子微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笑呵呵露着粉嫩牙床的儿子,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放手把小团儿递给了身侧的心腹丫头。

只说叫她在此处照看,寸步不离,她便跟着那赶来的传话叫她的丫头,去到了那紧闭着窗门的阴暗屋子。

刚一靠近就能嗅到难闻气息的屋子。

捏紧了帕子,姜浓迎着众多人的目光,缓步来到了床榻前。

只见床榻上僵躺着一骨瘦如柴的男子,双目涣散,或许是床榻阴暗,又没有开窗的缘故,他脸上的骨头越发突出,还有几分瘆人。

总之姜浓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垂下头,蹲在了床榻一侧,避开了有些润湿的被褥处,轻轻低唤了一句:“夫君,母亲。”

因着她垂着头,自然没看到他人的脸色,只是听到了婆母毫不掩饰冷哼的一声。

这般情景,自从她怀了小团儿,早就习惯了的。

并未在意。

她只想叫床榻上的沈世轩有话尽快说,她听了好快快离开,好照看她的小团儿,小团儿如今离不开她,身边多是不尽心的人,她自是不放心的。

小团儿不是沈世轩的子嗣。

是哪个人的儿子她不知,总之,不是沈世轩的。

沈世轩不能让她生儿子。

为了掩饰他自身的恶疾,便骗了她,寻了旁人帮他生。

沈世轩的确费尽万般心思让她怀上了孩子,可待她真的怀上了,他就病了,她怀了多少日的身孕,沈世轩就在这床榻上躺了多少日。

到她生下了小团儿,沈世轩就越发病重了。

日日看大夫。

一日有半日都在昏厥。

这屋内,更是死气沉沉的,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没等姜浓开口说第二句,床榻上久不见开口的男子,出了声,那声音似一双铜剑刺啦对战划过,让人听得想躲远些。

“母亲,儿想,单独和浓儿说几句话。”

浓儿说的自然就是姜浓。

坐在床榻一侧,用帕子擦着苍白脸上的泪的伯夫人,泪流淌得越发汹涌,扶着床栏站起身,狠狠地瞥了一眼姜浓,还是遵从儿子的意思叫着身边伺候的下人一同离开了。

很快,阴暗的房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一时间,静谧得连人微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浓儿。”

沈世轩先开口,打破了沉闷屋内的怪异。

姜浓抬眸看了沈世轩一眼,眼中一片清明,和婆母伯夫人苍白伤心极了的脸全然不同,娇艳的面上淡然而又带着一丝清冷。

沈世轩眼中闪过悲痛的神色,紧紧地盯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抬起深重的手试图拉住姜浓一片衣角。

姜浓眼瞧着他抓住了那衣角,并未动弹,可那眉目却是微颦。

沈世轩眸中神色越发凄凉:“是我,对不起你。”

姜浓直直地看着沈世轩,并未反驳,只是听着沈世轩自顾自地说。

“那,那孩子,也是我的子嗣,我自也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沈世轩说着,泪水划过惨白的脸颊,满目悲伤,渗透着哀求:“夫妻多年,我求你,不要向外人透露......透露分毫,这辈子,我被那病折磨得毁去半生了。”

“若是透露给了旁人,那孩子身世也会被世人猜测,你更是也会被人唾弃。”

“就算我求你......”姜浓抿着红润的唇角,皱眉,扯开了被沈世轩拉着的衣角,直勾勾地看着沈世轩,细碎而清亮的声音询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日她中药昏厥着, 迷迷糊糊只是见到了个身影,连着脸在不曾瞧见,到底是小团儿的父亲,打探出姓名门户来总是能防范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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