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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无删减+无广告

夏之灼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喏,这件衣服可是我家主子最喜欢的流岚衫,最是珍贵,若有半点差池,可饶不了你。”来人将脏衣一把掷在苏凰雉怀里,居高临下的吩咐道。在吃穿方面,苏父对于姐妹二人向来是极为讲究,所以苏凰雉自然分辨的出来怀里这套衫裙采色一般,做工一般,手感一般,只是京都城中十分普遍的款式,并非什么流岚衫。只是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将怀里的衫裙放进木盆之中,继续手上的活计。自清晨以来,往苏凰雉院里头送脏衣的可谓是络绎不绝,就算没有脏衣裳的,便是故意拿到泥里头滚几遍也要给苏凰雉送去,若是不送,倒像是个异类了。苏凰雉自来娇生惯养,一双手在井水里头泡了一夜,现在已是泛起了白皮,层层结在纤细的手指上,再伸手入水中,竟是毫无半点知觉,只是在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主角:苏凰雉李嬷嬷   更新:2025-04-08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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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凰雉李嬷嬷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之灼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喏,这件衣服可是我家主子最喜欢的流岚衫,最是珍贵,若有半点差池,可饶不了你。”来人将脏衣一把掷在苏凰雉怀里,居高临下的吩咐道。在吃穿方面,苏父对于姐妹二人向来是极为讲究,所以苏凰雉自然分辨的出来怀里这套衫裙采色一般,做工一般,手感一般,只是京都城中十分普遍的款式,并非什么流岚衫。只是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将怀里的衫裙放进木盆之中,继续手上的活计。自清晨以来,往苏凰雉院里头送脏衣的可谓是络绎不绝,就算没有脏衣裳的,便是故意拿到泥里头滚几遍也要给苏凰雉送去,若是不送,倒像是个异类了。苏凰雉自来娇生惯养,一双手在井水里头泡了一夜,现在已是泛起了白皮,层层结在纤细的手指上,再伸手入水中,竟是毫无半点知觉,只是在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喏,这件衣服可是我家主子最喜欢的流岚衫,最是珍贵,若有半点差池,可饶不了你。”来人将脏衣一把掷在苏凰雉怀里,居高临下的吩咐道。
在吃穿方面,苏父对于姐妹二人向来是极为讲究,所以苏凰雉自然分辨的出来怀里这套衫裙采色一般,做工一般,手感一般,只是京都城中十分普遍的款式,并非什么流岚衫。
只是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将怀里的衫裙放进木盆之中,继续手上的活计。
自清晨以来,往苏凰雉院里头送脏衣的可谓是络绎不绝,就算没有脏衣裳的,便是故意拿到泥里头滚几遍也要给苏凰雉送去,若是不送,倒像是个异类了。
苏凰雉自来娇生惯养,一双手在井水里头泡了一夜,现在已是泛起了白皮,层层结在纤细的手指上,再伸手入水中,竟是毫无半点知觉,只是在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旁边有小丫鬟又递了一包衣服过来,苏凰雉余光看了一眼,认出了是何鸢身边的贴身丫鬟。
“这些衣服,可够王妃洗的?我家王妃说了,若是不够,她那还多的是,只要王妃洗的开心就好。”
衣服在她手中猛然抖开,水珠子绽开来,撒了那丫鬟一脸,丫鬟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将手中一包衣服砸向了苏凰雉,“你别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
倒也不知十四岁的小丫头嘴里哪来那么多恶毒的词汇,苏凰雉将衣服晾好,只听见那小丫鬟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她现在头晕身疲,自然没闲心去管一个丫头。
见到苏凰雉没有半点反应,春兰只觉得一拳打进棉花里,提不起半点精神,看了苏凰雉一眼,匆匆便离开了去。
待到傍晚,百里凤雏没去何鸢院子里,反是待在自己书房捧了一本《诗经》闲看,身侧的小书童到底看不下去了,提醒道:“王爷,这页你看了许久了。”
“何时这般多嘴?”百里凤雏将书盖起,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眸光冰冷,唇边的笑更冷,“就没有什么人来过?”
“何姨娘倒是遣丫鬟来了几次。”
“这也值得你说道?”
书童一脸茫然,“王爷今日休了早朝,朝中大臣自然不敢来叨扰。”
百里凤雏幽幽转过头,视线划过书童,“还有一次机会。”
那书童双腿一软,登时跪在地上,也是这一跪,顿时神台清明,“听说北园那头的衣服都堆积成山了,王妃洗到现在都还没洗完,自是......没有时间来给王爷请安。”
百里凤雏闻此,眸中才有了一份作伪的笑意,“倒不知苏老儿从来找来这样一个好玩意,倒是有趣得紧。”
书童这才知道自家王爷打得什么主意,感情是把熬鹰的手段用到了王妃上头,不过早些年王爷到底是靠这手段收拢了些叛徒,只是在王妃却不见成效。
“禀王爷,卑职陆十八求见。”
百里凤雏眼神一定,“进来。”
侍从垂首而立,禀报道:“苏二小姐似是因疲累过度,昏迷了过去,现下正躺在院子里,请问王爷,如何处置。”
他眼神扫过陆十九,嘴角那抹笑意渐渐凝固,“你说什么?”
“苏二姑娘现下昏迷,请问王爷如何处置。”
百里凤雏微一沉吟,随手将书桌上的那本《诗经》收了起来,“到底不能在这几日死了,宣太医。”
而百里凤雏来到北苑时,苏凰雉依旧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地上的水在她浅薄的衣服上渐渐晕染开来,浸透肌理,原本炎热的天气,苏凰雉的身躯却近乎寒冷。
百里凤雏微微弯身,便一把将柔弱的苏凰雉横抱起来,她的体香轻柔的钻入他鼻翼中,是一股极为轻淡的木兰花香,他心下一痒,柔柔勾下头,“能同本王一起粉墨登场,却是你福气”。
御医一听是楚王传唤,立即快马加鞭赶到了王府。
刚一进入东苑,御医便知道此人的重要性,更加不敢耽搁,快步便到了百里凤雏的卧房。
“若是治不好楚王妃,太医可就要小心了。”
百里凤雏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了一杯热茶,袅袅烟雾升腾,恰巧遮住了男子的面容,只是那股子威仪便叫人不敢造次,张御医连忙点头答是。
颤颤巍巍的由着丫鬟将他领到内室,为床上的女子把了脉后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由于身疲体累而导致的短暂性昏迷,开几幅缓和的方子也就是了。
苏凰雉艰难的睁开一线,入目便是一床金丝银线所交织而成的床帏帐子,鼻尖还多了一股龙涎香,是百里凤雏惯用的熏香,不用过多猜测,苏凰稚便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地了。
“请王爷放心,王妃并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而后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叹息,语气里竟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竟是我关心则乱,王妃前几日为本王缝制香囊,故而晕倒,想起来倒是我的过错。”
苏凰雉:“......”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叫人艳羡。”
百里凤雏轻轻一叹,朝着苏凰雉的方向徐步走来,苏凰雉还在恍神,有一只手便柔柔包裹住了她的葇荑,轻轻的拂过,全然是珍视之意,“阿雉,若是下次再这般不顾及自己身体,可是要将我吓煞啊。”
苏凰雉:“......”
张太医胆大了抬起眼,看着面前的楚王,一时间竟无法将心狠手辣,杀神这样的词汇联系到面前这个多情的男子身上。
前几日京城还在盛传说新王妃不受楚王待见,现在看来都是有心之人的编撰谣传,任是谁看了这对夫妻,也只得赞一句恩爱啊。
“好了,是本王叨扰太医了。”
书童自然福至心灵,将准备好了的银钱隐秘的塞到了御医手上,“张太医还请慢走。”
张太医前脚刚走,百里凤雏便立即松开了手,声音顿时冷下几度,“还要装到何时?”

她这才慢悠悠开了口,“何姨娘说的是。”
何鸢面色一喜,亲密的攥住苏凰雉的手,“便知道姐姐是深明大义,若王爷知晓姐姐这份情谊,定会回心转意。”
生怕苏凰雉反应过来,何鸢连忙招手,贴身丫鬟便捧了一份白纸黑字的契约书在苏凰稚面前展开来,又递上了一只狼毫笔。
苏凰雉倒也不拖拉,一眼扫过,接了丫鬟的笔,便在契约上行云流水的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她笔刚停,契约便被何鸢一把夺过,再三确认了苏凰雉签了字,那满脸的亲密才渐渐落下,“姐姐到底就是姐姐,果真视钱财如粪土。”
苏凰雉放下狼毫笔,点墨落在裙衫上,氤氲开一团污色,她便只仔细打量着那团乌黑,对于何鸢说了些什么,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只待抬头后,何鸢早也就没了人影。
“王妃这般不是便宜了何姨娘嘛?”
是前来送午饭的小丫鬟,听这声音耳熟,苏凰雉一思索便认出来了这位丫鬟正是前日替她说话的小姑娘。
苏凰雉罕见的回答了她,“她既想要嫁妆,我也想要清净,如此也算各取所需。”
这番话在小丫鬟听来有些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将午饭放在石桌上后,便又赶着回去交差了。
百里凤雏听到风声后,已是午夜时分,近日朝中虽无大事,但是州县军队的吃穿调度便已经够让百里凤雏头疼上半会儿了,刚解决了梧州监军的任命,百里凤雏才得以抽出半点时间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何姨娘早前拿了契约书前去仓库将苏二姑娘的嫁妆全部取了出来。”
百里凤雏眼皮微微一跳,饶有兴趣的睁开眼,“听说苏易这次准备的嫁妆十分可观。”
“卑职查过,大约够一州军队半年的粮饷。”
“苏凰雉就未曾反抗?”
“未曾。”
他嘴角掠上几不可察的笑意,只是在刹那间又隐匿了下去,“十九,你说这苏凰雉是太过蠢笨,还是大智若愚?”
纵然苏二姑娘未曾得到王爷的承认,可在外头还是顶着王妃的名头,十九自然不会造次,当下默了声音,不做回答。
“看来倒是我小瞧了苏易,竟不知从哪找来这样一位村妇。”
百里凤雏慢悠悠从太师椅上坐起,冷峻的眉眼在此刻更是漫开一层寒意,“我倒要瞧瞧,她生的怎样的三头六臂!”
仲夏的午夜,热的人焦躁不安,苏凰雉在这方面自然也不能免俗。
所以沐浴过后,便就着院里的井水将脏衣服清洗了遍。
百里凤雏到来时,便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苏凰雉着了一袭月色的长裙,赤着脚踮起足尖在青石板上晾一副,如瀑的青丝就这样披散下来,垂落及腰,随着女子的移动而氤氲开一层淡淡的光芒。
女子转身,裙摆逶迤开来,将百里凤雏的眼神就此打断,只是他抬头的刹那,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面前的女子所吸引,下一秒,心头那股子疑惑便猛然炸开,在胸口燃烧,面前这个女人,同苏家大小姐竟是长得极为相似,浅薄上挑的眼,桃花拥簇而成的唇色,一样的好颜色,只除了那一身冷淡的气质,两者之间别无二致!
那样的炙热的眼神,亦惊动到了苏凰雉。
“民女苏凰雉见过王爷。”只一眼,苏凰雉便认出了面前这个男人便是这座王府的主人,她名义上的夫君。
她落落大方,让人无可挑剔。
只是苏凰雉还未来得及起身,百里凤雏便从百里远的距离一瞬奔驰到她的身侧,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桃花眸中那股子薄情倏然远去,此时的百里凤雏一只困斗的饿狼,吐字虽绵软,却让人心生惧意,“你到底是谁?”
“民女乃是吏部尚书苏易之女苏凰雉,于元年七月二十日嫁入楚王府,亦是楚王妃。”
“不可能。”百里凤雏目光流转,看着苏凰雉的脸,两指轻轻夹住苏凰稚的下颌,使劲一捏,便捏出一道透红的印记,看起来尤为瘆人。
怎样手艺高超的易容师,也断造不出来这样逼真的人皮,如此看来,却不是作假。
百里凤雏一把甩开苏凰雉,她本就体弱,加之这些时日太过疲累,这样的劲道,顿时将她推到在地,手掌擦过地上的碎石,划拉出几道细碎的伤口,苏凰雉只看了一眼,一声疼也未唤,自己站了起来,恭敬的侯在一侧。
百里凤雏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转然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嫁入王府就应当知道王府的规矩,已为人妇,却还如此披头散发,将我皇家脸面置于何地。”
“是民女思虑不周。”她未辩驳一词。
“苏二姑娘既然如此钟情洗衣......”他眸中漾开一丝凌厉的笑纹,与冰冷的声音一起传荡在空气中,“王府之中还有些许衣裳未来得及清洗,苏二姑娘何时洗完了,便何时休息。”
苏凰雉面上还是淡淡的,就连垂首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只应声答是,便不再多说一句话。
“本王倒要看看,是苏姑娘的脾气硬,还是本王的手段硬。”
王府之中,百里凤雏的话就是圣旨,他那头吩咐刚刚落下,还未过一炷香的时间,苏凰雉的院子里便多了成堆的衣服,多是些丫鬟奴仆的脏衣,又是夏季,那股子汗臭成片挥散开来,熏得人作呕。
苏凰雉却是一脸淡漠,按部就班的做事,打水,洗衣,晾衣,有条有理,丝毫不见慌乱。
“替本王推了三日的早朝,便说身子不适。”
侍从狐疑的抬了抬眼,到底没问出为什么,自家王爷向来随心所欲,至少现在还能找个理由,虽然说这理由编的不太靠谱。
“还有,派人去北园那守着。”
北园那头荒废已久,听闻这几日是新王妃住了进去,侍从只当是王爷不放心苏易,接了命令后便恭敬告退。
却忽视了自家王爷嘴角那抹算计的喜色,已是许久,自家王爷没有再为谁露出这般笑容了。

刘丁顿了顿,知道面前的王妃是个聪明人不太好混弄,但这件事,并非是他一人的问题。
“回禀王妃,小的在王府已经多年,早前是给上一位王爷记账,从未有任何纰漏,王妃说的那些问题,其实在楚王府中并无大碍......”
谁皆知摄政王府富可敌国,那几笔来路不明的账目仅仅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可在她这里,这句话当真觉得可笑,什么叫并无大碍?
苏凰雉眉头微皱,声音越发清冷,“刘老所言差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是再这么下去,长久以往这数目大了之后,你一人也万万担当不起。”
说罢,刘老心里顿时一惊。
人人皆知楚王妃不受王爷待见,性子也软弱,但今此一见竟不似传言那般。
他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脸色明显比方才慌张了不少,当着苏凰雉的面儿,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妃,小的什么也不知,一直在王府内皆是恪守本分。”
“刘老今日所言本王妃定会牢记于心,也不妨告诉刘老,本王妃手中已有一些证据,但若他日查明真相,只怕刘老也会得一个包庇之罪,你好好想清楚罢。”
苏凰雉话落之后倒也并不与他多费口舌,反倒干净利落地转身往外走。
这倒是让玉儿想不明白了。
等回了偏殿,小丫头巴巴地跟上来,“王妃这些日子可查到证据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苏凰雉正打算提笔练字,她这么一问后随即也停住了手,摇头道:“方才我说我手上有证据无非就是吓他,若他当真与背后挪用之人勾结,这些日子定会也通知那人。”
“原是如此,王妃可真聪明。”玉儿笑了笑。
当初她便觉得王妃同西苑的那些主子不一样,如今看来,早有一日,王爷也定会发觉王妃的好。
“玉儿,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
她在这王府无依无靠,身边之人也只有玉儿一人能够信任,且玉儿在王府内比她熟悉得多,便是最好的人选。
玉儿拍了拍胸脯,“王妃不必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玉儿既然决定跟随王妃,今后自当为王妃行事,在所不辞。”
说罢,磨拳霍霍便出门去安排这事儿。
响午时分。
陆十八腰间佩戴着一把名剑,急急忙忙从外钻进东苑正殿。
见百里凤雏正坐于案前翻阅文书,面无表情,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王爷,王妃今早去见了账房先生刘丁,之后便派了小丫头找人盯着他,此事不免有些蹊跷?”
这还是王妃头一次在府内有动作,十八不知百里凤雏把账本一事交于给苏凰雉,自然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百里凤雏听后将手上的文书置于案上,往后轻松地倚靠着,嘴角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派人盯着,不要插手。”
他倒是没想到,苏府竟送了一个有趣儿的人来。
着实好玩!
十八虽不懂王爷用意,但也只能点头应下,临走之时还给他呈上了一份文书。
午膳之时。
苏凰雉被百里凤雏召见一同在他房内享用,她虽不愿,但奈何无力反抗,只能作罢。
“王妃劳累了,来,吃一块东坡肉。”
百里凤雏笑里藏刀,当真亲自给她夹了一块东坡肉在她碗里。
在旁人看来,王爷王妃恩爱艳羡,感情甚好。
可苏凰雉心里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每一步背后皆有自个儿的目的,而她不过是被他玩弄的棋子而已。
苏凰雉脸色无异,并无过分亲昵,礼仪越是周到,倒是让人看得有些生疏。
“多谢王爷,臣妾不累。”她淡淡地回了一句,连眼皮皆未抬一下。
面对这油盐不进的女子,百里凤雏似乎已经习惯,他也不气不恼,从嘴里自然地吐露一句话出来:“既然王妃精力无限,侧妃怀有身孕一事,那便交于你来照料,要是本王的孩儿出了什么问题,王妃难辞其咎。”
偏殿里的案上,堆积着各种汤汤水水的补药,弄得整间屋子都是药材的味道,好生难闻。
玉儿捏着鼻子把门窗全部打开通风,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倒掉。
“王妃,你是一片好心把这些安胎补品送去西苑,她们再怎么说也不能连面子都不能给你啊,全部都退回来了,叫整个王府的人都看笑话。”
她见王妃气定神闲地坐着看书,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心里一时气不过。
王爷也真是,谁不知道西苑的何鸢跟王妃之间的恩怨,却偏偏让王妃去照料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众人可不得第一时间便怀疑王妃么?
这事儿,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总之摊上了就是麻烦。
苏凰雉用书轻轻地点了一下玉儿的额头,“傻丫头,她不吃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别说就任他们说罢,咱们做好该做的事儿即可。”
玉儿摸了摸额头,小嘴嘟囔着,“玉儿晓得了。”
“对了,王妃要玉儿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差点被气得忘了正事儿,她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左右看了一通,贴在苏凰雉的耳边说道:“玉儿昨夜亲眼见到刘丁去找了西苑的人,而且好巧不巧竟然就是琪琪。”
本来她是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琪琪,但她稍微一打听,只有在那个时候琪琪是不在自己的房内。
苏凰雉听后一愣,若是琪琪的话,她身为一个姨娘的贴身丫鬟
怎可说服刘丁,如此一来,便是她背后的何鸢在指使。
还未等她说话,院子里声响把两主仆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苏凰雉刚一从椅子上站起来,只瞧着何鸢在一众人等的搀扶之下,竟直接闯进了她的里屋。
此举自然不符合王府内的规矩,但何鸢怀有王爷的孩儿,也无人敢把她怎么样。
“姐姐,妹妹有孕在身,王爷特意免了妹妹的一切礼节,还请姐姐莫怪,妹妹不是故意冒犯姐姐的。”
何鸢嘴里振振有词,借着有身孕一事故意跑来苏凰雉的面前逞威风。
虽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可那眼神都快飘到天上去了,哪儿还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月的身孕,偏偏故意把手撑在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怀有孕。

东苑。
去了一趟邻边州县处理公务的百里凤雏快马加鞭地赶回王府。
一回来之后,连衣裳皆未换下,喝了一口茶,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两日府内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回王爷,这两日府内倒是太平,西苑好几个姨娘都来问过王爷。”
侍卫如实回道。
谁知百里凤雏把手中的茶碗用力地盖住,发出刺耳之声,眼眸中藏着尽是不耐烦,“那个村妇呢?”
“没任何动静,从未出过北苑,不知是何情况。”
等他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抬眸一看,见王爷的神色捉摸不透,不知是喜还是怒,叫人实在担忧。
那侍卫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时心慌,顿时想起一件事,“对了,属下今日还看到西苑的几个姨娘带着十来多个奴才往北苑去了。”
“去了多久了?”
他冷声一出,侍卫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约......约摸一个半时辰。”
......
琪琪揉了揉手腕,这都打了三十多个巴掌了,苏凰雉的脸肿如猪头,嘴角流血了也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连反抗皆反抗不来,就她这个草包王妃,还不如给别人呢。
“停下来作甚?继续!”
何姨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侧左右皆站着一个拿着扇子的丫鬟,那气势宛如家主一般,个个瞧了苏凰雉的惨状,没一个敢出头的。
屋子里的众人纷纷报以看热闹的心态,谁也不知就在他们身后忽然立有一人。
百里凤雏匆匆赶到了北苑,没料到竟见到这幅乌烟瘴气的一幕。
他径直从那些人之中穿过去,众人一看到是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皆伏地跪拜,低头反省。
“王......王爷!”
何鸢愣了愣,瞪大双眼被人从椅子上搀扶起身。
百里凤雏暂未理她,脚上用力一踹把还正扬起手的琪琪踢在了何姨娘的脚边,疼得她嘴里嗷嗷直叫。
他低眸瞧了一眼床上之人,发觉她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的惨状不忍直视,连眼皮皆抬不起来,嘴角的鲜血似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心想,被旁人欺负成这样,她也不反抗,连吭一声也不会?
百里凤雏眉头微皱,她亲手把晕过去的苏凰雉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他似是在炎热夏日中抱了一个火球一般。
病了?
这女人当真是个麻烦,三天两头给他找不痛快。
何鸢一见到王爷竟想把苏凰雉抱走,心中顿时醋意大发,可又不敢在王爷面前发作,情急之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百里凤雏的大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间噙满了眼泪,“王爷。”
这一声王爷可谓是娇滴滴地让人听得骨头酥软。
众人皆以为百里凤雏宠爱何姨娘已经到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苏凰稚的地步,连她的嫁妆也被她尽数夺取王爷未曾说过一句不是。
但百里凤雏的性子,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他心里无半点波澜,面无表情地直接用力把何姨娘一甩开,何姨娘竟被推到了地上翻了一个身,看得好生狼狈不堪。
“蠢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摔在地上的何姨娘从未听过百里凤雏如此对她说话,心里一发慌,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底下跪着的人也一个个不敢帮腔,生怕祸及自身。
直到百里凤雏离开之后,那些被吓得颤颤巍巍的女人全皆松了一口气,除了何鸢一人。
她脑子里皆在回荡着百里凤雏对她说的那句话,心中的狠毒随即滋生......
张太医提着药箱,跟着楚王府的下人一路来了东苑。
没料到竟又是给王妃诊治。
等他进了王爷内室之后,见床幔由以往的淡青色换作了深蓝色,里面的情况他根本看不清楚,就连给王妃把脉也有专门的丫鬟把王妃的玉手拿出来垫在软包之上。
张太医将手搭在苏凰雉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竟脸色大变,向一旁站着的百里凤雏急急禀报道:“王爷,王妃体内有温热,约莫有了一两日,需得立即入药诊治,切不可再拖下去。”
竟是温热?
也便是说,他离开那晚之后,这村妇就着了凉。
打发走太医之后,百里凤雏把床幔命人拉开,却只是立于床头看着床上那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神。
一夜之后。
苏凰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的这个地方不正是东苑百里凤雏的卧榻上么?
她缓缓将被子掀开,脸上的疼痛随着她的动作而拉扯着,隐约之间似是记起了,她正是病得厉害,何鸢曾跑过来挑衅,还让她的贴身丫鬟扇她的巴掌。
没料到竟伤得如此严重。
“嘶......”苏凰雉不过是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正敷着一层粘腻的东西,味道也有些奇怪。
她的手刚一碰到伤口,疼得她赶紧放开了。
“舍得醒了?”
百里凤雏恰巧来看她,发觉她正坐在床边,一头黑发肆意披散开来,看起来气色倒是比昨日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她正巧认识,就是在王府中唯一一个在为她打抱不平的人。
苏凰雉一想起那晚的事儿,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后缩了缩,神色依旧淡然地看着他,“臣妾全身乏力,恐不能跟王爷请安了。”
“无妨,王妃生病本王难辞其咎,之后就住在东苑把身子养好再说。”
百里凤雏不仅让她住在东苑,还给了一个今后专门照顾她的丫头,且借机讽刺道:“全府上下的奴才,可只有一个丫头愿意跟着你,王妃不反省一下自身么?”
他一口一个王妃却让苏凰雉半点没有感受到她作为王妃的待遇。
不过是百里凤雏扇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戏码而已,断不能当真的。
苏凰雉抬眸盯着他,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中藏着说不清楚的情绪,“有好比无,臣妾已是知足。”
与其看其他人假惺惺地对待于她,倒不如她一个人。

“无碍,只要妹妹替王爷平安诞下孩儿,本王妃自然不会计较。”
苏凰雉冷冷地盯了她说道。
得了便宜的何鸢笑着上前一步,竟热络地一把抓住苏凰雉的手,“姐姐,今日妹妹前来其实是想跟姐姐道歉,以往的事儿,是妹妹糊涂,还请姐姐不要在意,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妹妹一次。”
苏凰雉明显感觉到搭在她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长长的指甲死死地抠住她的手,竟像是生生要嵌进去似的,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本王妃说过,不会计较。”
她本想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可无奈何鸢整个人都贴着她,让她根本无法轻易放手。
就知道她来没好事儿!
“姐姐这话说的,定是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妹妹当真伤心。”
何鸢面容悲痛难忍,实则却是故意上前挑衅。
指甲嵌入她手的力量越来越大,疼得她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本王妃要真计较,又怎会送安胎补品于你?”
她咬着牙说话,浑身都发着抖,面色也不大好看。
何鸢嘴角突然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竟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势便往后仰去。
身后之人见状一个个吓得连魂儿都没了,赶紧上前扶着她。
琪琪把何鸢稳稳地扶住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儿,指着苏凰雉大声质问道:“王妃,侧妃好意来跟您求和,可您为何要下此狠手?”
苏凰雉沉默不语,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原来特意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故意诬陷她?
其他人纷纷把目光看向苏凰雉,眼里的轻蔑呼之欲出。
“你到底哪知眼睛看到是王妃害了你家主子?琪琪我告诉你,血口喷人在王府内可是受到仗刑。”玉儿跳出来护着苏凰雉与琪琪对峙道。
“我血口喷人?你问问在场的其他主子,到底是不是王妃推了我家主子一把?王妃自己不受宠也就罢了,我家主子还怀有身孕,今日特意顶着大肚子来赔罪,可王妃不但不心领,竟还想害了王爷的孩儿。”
琪琪胡搅蛮缠一番,其他人跟着纷纷附和,“王妃,说到底您和侧妃有再大的恩怨也不该拿孩子出气啊,孩子是无辜的。”
“就是,要是王爷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您。”另一个姨娘也跟着说苏凰雉的不是。
“是不是不是你们一张嘴就可以定性的,有本事去告诉王爷!”
玉儿气得脸都涨红了,王妃根本就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善妒之人,却被她们一个个开口诬陷,实属无辜。
何鸢见到众人的风向全部都倒向她这边,装着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凰雉,“姐姐,你不原谅我也就罢了,可我怀有身孕.......唉。”
这话说得,不就是证实苏凰雉当真推了她吗?
苏凰雉仍然挺直着背,脸上的神色无半分动容,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到底有没有推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怕是傻子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对你下手。”
她的话和气势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何鸢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喜欢一声不吭的家伙,竟然学会反击了。
“妹妹也从未说过姐姐推了我,大约是姐姐不小心......”她试图仍然把脏水泼在苏凰雉的身上。
奈何话音刚落,苏凰雉紧跟其后,“妹妹怀有身孕自然有义务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方才你上前抓着我的手,言语激动,便是最不应当,若是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侧妃以为你就没有这个责任吗?”
“你......”
何鸢被反击得无话可说。
“本王妃要歇息了,若有何事,直接去找王爷即可,对了,需要帮侧妃叫太医来吗?”
她咬着牙,气得怒火冲天,二话不说转身带着身后众人狼狈离去。
等她们一走后,玉儿随即笑得前俯后仰。
百里凤雏知道这件事后虽命人训斥了苏凰雉一顿,但也并未做出什么实际上的惩罚,反而还让她继续照料侧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按理来说,王爷若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自然不会让苏凰雉插手,但他偏偏跟个看客似的,任凭事态发展。
今日微风甚凉,喝点桂花小酒最是舒爽。
朝中最近安稳无事,每日早朝之后百里凤雏也闲散在王府之内,不知为何,人一旦在外,总是想着要回府。
若是换做以前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苏凰雉立于园中阴凉处,案上摆放着百里凤雏前些日子送来的荔枝果,玉儿把它们放于冰窖里冷冻几日之后再拿出来,口感比之前更好。
她手里拿着一把圆扇,心里却还在琢磨着账本一事。
“王妃在想什么?”
玉儿将荔枝剥好放于碧绿青盘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昨日侧妃来院子里闹事之后,她这才发现王妃的手腕上有五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指甲印,当时还冒着点点血珠,让人实在是骇闻。
可谁知侧妃不但主动挑衅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故意在王爷面前说王妃的坏话,害得王妃无缘无故被训斥了。
苏凰雉摇摇头,把递在嘴边的荔枝果推开,“我在想,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嫁入王府吃穿用度,每月领的银子也不少了,再挪用那笔钱能去哪儿呢?”
且她还把她丰厚的嫁妆一并夺了去,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妇人拿这么多银两是为何?
玉儿想了想,“王妃放心,这些日子玉儿已经安排人去查琪琪最近和谁接触,若是和府外人勾结的话,届时咱们可以一网打尽。”
说起来,还多亏了她同十八哥哥关系不错,在他手里借一个人还是不曾有问题的。
苏凰雉点点头,但心中仍觉得有些不妥。
百里凤雏只给了她三日的时辰,如今过去了一日,只剩下两日的时间。
看来她们需要主动出击才行!
“若是琪琪那边毫无收获,咱们可从刘丁下手......”
堂堂一个王府的账房先生却和后院的人勾结,若不是亲属关系,他们之间定是存在某种勾结和利益关系。
玉儿顿时恍然大悟,“王妃尽管吩咐,玉儿立马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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