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拾娘秀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程拾娘秀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叶萧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春花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程拾娘,她不是想把小孙女喂狗的吗?怎么亲自来借羊奶?这混不吝的说话语气,确实是程拾娘,但又有点不太对。程拾娘见纪春花犹豫,想起原身的种种作为,人家不答应也情有可原。但自家妮儿的奶也得解决。她硬着头皮,咬牙说:“你是怕我还不起吗?不就一小碗奶吗,一文钱一碗买你的......”程里正两口子都放下心来,这话只有程拾娘才能说出来。程里正笑了问:“拾娘,你啥时候学的给牲口接生的,你爹可从没给牲口看过病!”程拾娘脑子灵机一转说:“我娘在的时候,经常给村里女人接生!”“可......”程里正认真地想刨根问底,被婆娘打断。“行了,都是生孩子,差不多的......”纪春花说。“婶儿,我说的借奶的事儿,行吗?”程拾娘把话题拉回来...
《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程拾娘秀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纪春花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程拾娘,她不是想把小孙女喂狗的吗?
怎么亲自来借羊奶?
这混不吝的说话语气,确实是程拾娘,但又有点不太对。
程拾娘见纪春花犹豫,想起原身的种种作为,人家不答应也情有可原。
但自家妮儿的奶也得解决。
她硬着头皮,咬牙说:“你是怕我还不起吗?不就一小碗奶吗,一文钱一碗买你的......”
程里正两口子都放下心来,这话只有程拾娘才能说出来。
程里正笑了问:
“拾娘,你啥时候学的给牲口接生的,你爹可从没给牲口看过病!”
程拾娘脑子灵机一转说:“我娘在的时候,经常给村里女人接生!”
“可......”
程里正认真地想刨根问底,被婆娘打断。
“行了,都是生孩子,差不多的......”纪春花说。
“婶儿,我说的借奶的事儿,行吗?”程拾娘把话题拉回来。
“行,行......咱自家的奶,要啥钱呀,不过,它也没奶呀......”
纪春花看向母羊。
程拾娘起身,走到母羊身边,按住开始给它顺奶。
程里正两口子惊愕地看着,不一会儿,白花花的奶水就滴了下来。
程拾娘先把小羊抱过去,吃了初乳。
又给母羊洗干净了,才接了一小碗。
“闺女,多,多接点......”纪春花满心欢喜地说道。
程拾娘大嘴一咧笑道:“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小羊羔,你是想饿死它吗?”
纪春花笑骂:“这孩子,好好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让人听着就想打你两巴掌呢!”
程拾娘:呜呜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程里正看着程拾娘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也该醒悟了,再这样下去,她爹非被逼的上吊才行!”
纪春花感激她救了羊,但还是隐隐地不安。
“就看她能坚持多长时间了!就算她转性了,她爹的药铺也开不起来了。”
“哎......”
程拾娘端着一碗奶回了家,秀莲正抱着孩子哄,孩子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程拾娘把碗放下问。
见到婆母,秀莲本能地哆嗦了一下,生怕她斥责自己不会弄孩子,小声说:
“娘,不知道咋了,就哭,可能是饿了......”
程拾娘接过了孩子,小奶娃立即就住了哭,忽闪着一双泪眼看程拾娘。
秀莲惊讶地看着婆母。
程拾娘脸上有些尴尬,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该什么,她看向了桌上的羊奶。
“我借了羊奶来,你去灶屋烧开,晾凉给她喝!”
没被婆母骂,秀莲略微轻松了些。
赶紧端着碗出去了。
程拾娘从空间里拿了奶瓶,快速冲了奶喂给了小奶娃。
小奶娃哼哼唧唧,手舞足蹈地吃着。
吃完后冲程拾娘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程拾娘喜欢的紧,点了一下她的小脑门说:“小人精,怎么会这么懂事?”
小娃娃撅起小嘴,又哼哼唧唧了一阵。
程拾娘笑着说:“不懂你的婴语,你也是从现代穿来的吗?要是你就哼一声,不是,你就别出声!”
“你是从现代穿来的吗?”
“哼!”
“你真的是从现代穿来的?”
小奶娃仿佛被自己的手吸引了,不再理程拾娘。
“好你个小人精,逗我玩......”程拾娘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娃娃痒的咯咯笑。
端着碗进来的秀莲吓得差点把碗里的奶打翻。
婆母,竟然亲了小妮儿。
婆母变好了真好,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她泪眼婆娑地说:“娘,奶好了!”
“你来喂吧!”程拾娘把孩子递给她。
“哇......”小娃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哭了起来。
“娘,怎么我一抱就哭?”秀莲内疚又心疼,妮儿是在怨自己没奶吗?
秀莲只能把孩子又给了程拾娘。
程拾娘低头看小奶娃,她正幸灾乐祸地冲自己笑。
程拾娘:这孩子不是要奶奶我带吧?
秀莲把奶喂给小娃喝,小娃娃死活不张嘴,一个劲儿摆头。
“她不吃算了,那是不饿......你把羊奶喝了!”程拾娘用命令的口气说。
秀莲好纳闷:这孩子是铁打的吗?
看了婆母的脸色,不敢反抗,闭眼一仰头喝了下去。
天渐渐黑了,浓重的潮气闷热席卷着大地。
大头和秀莲住在北屋的西间。
程拾娘住在东间。
另外三个儿子钻进了院子里带门的破棚子。
没有一个人提吃晚饭的事,仿佛晚饭在他们家不存在似的。
程拾娘折腾一天了,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躺在小奶娃身边就睡了过去。
晚上喂了三次奶。
再次醒来,天都大亮了。
她爬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大头坐在石凳上哼着小曲,抖腿。
二头嘴里叼着根草,蹲在院子里,望天。
三头和四头撅着屁股,斗蚂蚁。
秀莲背着小娃娃,在灶屋里满头大汗地做饭。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些结了婚的中年女人总气愤地说:
家里的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死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是活的!
在这个时代,婆婆可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她叉腰就开始骂了:“你们四个不知道伸手帮着做做饭,带带孩子?忙着的忙死,闲着的闲死!”
四个儿子连滚带爬地起来,朝四面八方跑去。
哎!原身只管生,不管养,从来不教育孩子。
秀莲是程老头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否则大头是娶不上媳妇的。
该吃饭了,四个儿子终于归了位。
程拾娘开始教育他们:“家里的活你们要分着做,大头要多带孩子,二头三头挑水砍柴劈柴,四头帮着哥哥们干活!对了,咱们家的地呢?”
兄弟四个都低头不说话。
秀莲仗着胆子说:“娘,去年咱家没麦种,地就荒着!”
程拾娘回忆了一下,去年的麦种都被自己煮着吃了,她岔开话题说:
“吃完饭,你们跟我去山里转转!”
程拾娘一看黑乎乎绿油油的的野菜汤,一下就倒了胃口,她从怀里掏出几块压缩饼干,扔到石桌上没好气地说:
“老娘的眼都吃绿了,这干饼子,泡着吃吧!”
兄弟几个心照不宣地嘻嘻一笑——
娘真好,外公给的东西都藏起来给他们吃。
程拾娘抱上了小奶娃,进了屋,从空间拿个面包,啃了几口,灌了点水,喂饱了小娃娃,带着四个儿子进了山。
浅山上的野菜被挖没了,程拾娘带着儿子们往深山走。
“娘,不能再往里走了,有野兽!村里人都不进山的!”
李秀才正襟危坐在桌边,慢悠悠地拿出了账本。
“利索点,狗都比你快!”程拾娘不耐烦地说,她已经看出老秀才装腔作势得意的样子了。
“我们读书人不屑和目不识丁的人争吵!”
李秀才抬起上眼皮,讥讽地说了一句。
程拾娘好像看到了穿着长衫的孔乙己,真想扒掉他的长衫打一顿。
李秀才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忙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生怕被程拾娘偷袭。
他可没少被调戏。
李秀才见程拾娘没说话,忍不住朝她看去,只见那张黑黑的冷脸上分明写着:别让老子抽你!
以前他这么跟程拾娘说话,程拾娘眨巴着崇拜愚蠢的眼睛看他。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太美好了。
“李秀才,你识字不?账本拿反了!”程拾娘怒吼一声。
李秀才一哆嗦,小迷妹突然变成了母老虎。
他坐稳了,一本正经地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
“算错了,错了,重新来......”他拿起算盘晃了晃。
刚才程拾娘看了账本,写的那字龙飞凤舞的,看不懂。
“你来念,我来打算盘!”
李秀才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你......你会打......”
“别废话,念!”
“十文,十五文......五文......”老秀才越念越快。
程拾娘手指都打出了重影。
“他娘的,老秀才,你欺负我闺女!”呆呆看了半晌的程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要薅他的后脖领子。
闺女以前不会打算盘,现在会了,这很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不管啥样都是自个闺女。
重要的是,他忍不了别人欺负他闺女,死秀才念那么快,自己看都看累了,闺女的手虽粗壮但也是血肉之躯。
“好了,就这些!”李秀才念的差点断了气,幸灾乐祸地看向程拾娘。
“一共是二十两二百一十二文钱!”
程拾娘说。
李秀才撇了一眼账面角落的数字,脸上的得意一下就消失了,惊诧地看向程拾娘。
“再看我闺女,戳瞎你狗眼!”
程老头怒吼。
“不是,东家,一文钱也不差!”李秀才磕磕绊绊地说,看程拾娘的眼神,就像见了鬼。
“李秀才,我曾经给你说过,我程有亿的闺女,不是普通人!”
程老头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又高大了十公分。
程拾娘:什么玩楞?程有亿!
这个名字,哈哈哈,咱爹是个有钱人呀!
后面的账一塌糊涂,程有亿勒令让李秀才重新抄一遍。
程拾娘想今天就去镇上让药铺的掌掌眼,看能卖多少银子。
程有亿从来不是个扫兴的人,父女一拍即合。
背上背篓就出发了。
理武镇离程家湾不远,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程拾娘走的脚底生疼,呲牙咧嘴。
程老头带着闺女去了天星药行。
这是镇上最大的药行。
门口的小伙计见到程老头来了,连忙躲进了屋里,咣当把门关上了。
程老头指着天星药行的牌匾对闺女说:“这就叫狗眼看人低!”
程拾娘点头,心里却不认同:欠人家银子,换我,得跳脚骂人!
嘴上却说:“对,咱们换一家!”
程老头老脸一红说:“别家也不用去了......”
“镇上的人也看不出个啥来,明天去县城吧!”程拾娘说道。
“去我老伙计那看看吧!”
他干了半辈子郎中,也有几个不错的朋友。
两人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药铺,破破烂烂的幌子上,连字都看不出来了。
那情形,比自家的药铺好不了多少。
“老弟,你怎么来了?咳咳咳......”一个花白胡子的人弓着腰走了出来。
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程拾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同情地看了程老头一眼,拉着他进了屋。
程拾娘跟着进了屋。
程老头介绍道:“老牛,这是我闺女,你见过的!”
老牛哼了一声,没理程拾娘。
可不是见过嘛,好几次都是他帮着程老头把她从赌坊拉出来的。
程老头呵呵一笑,朝闺女使了个眼色。
程拾娘从背篓里拿出裹得严严实的天麻,递到了爹手里。
程老头小心地打开。
老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眨了眨眼,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比我在府城见到的那棵还大,应该值不少钱!”
他拉了程老头到一边,悄悄问:“你,闺女偷的?要销赃?”
程老头激动的脸顿时就变了,红着脸扬声喊道:“销你姥姥的赃,老牛,今天咱们的情谊掰了!”
程拾娘: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程老头拉着程拾娘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屋里的老牛被骂的莫名其妙,以前程老头经常找他哭诉,闺女不争气,只不过是更不争气些,程老头跟我急啥?
程拾娘第一次来镇上,和想象中的古代小镇差不多。
她四处看着。
“闺女,你想吃什么,爹给你买!”
程老头笑着抖了抖兜里的碎银子。
“爹,你觉得我不够胖吗?钱你自己留着吧!”程拾娘盯着刚出锅的油炸糕,心口不一地说。
“闺女,你等着!”
程老头颠颠地跑了,不一会儿,捧回来四块油炸糕。
“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以前在镇上开铺子的时候,你总来这家吃!”程老头特意把脸别过去了。
程老头的小动作没逃过程拾娘的眼。
这一片她太熟悉了。
程老头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的铺子就在东边,现在已经成了别人家的了。
“爹,这个油太大了,我吃两个就行!”她只接了两个。
闺女也是爱美的,这身材确实不好看,就少吃点吧,等以后嫁人了,想吃啥就吃啥!
他一口就吞下一个炸糕。
把以前那些糟心事,都一起咽了下去。
只要闺女变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爹,不就是个药铺吗?等咱有了钱,开到县城去,开到省城去,再开到京城去,你岁数大了,数钱就行!”
“对,我闺女说的对,说的对!”
两人边走边说,心情愉悦。
突然,程老头脸一沉,拉着闺女就走。
就听到有人叫:“程拾娘......好久不见了!”
就见一个鬓角插着红花的婆子,朝自己走来......
“滚,捶死你个狗东西......”
程拾娘发现这句话像是长在自己脑子里了一样,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脏话刹住,接着说,“老大,滚去给她弄点吃的来!”
屋里的五个人像是听错了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李大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跪在地上悲怆地说:“谢谢娘,不让咱家妮儿做个饿死鬼!”
程拾娘闭了闭眼,这老大的脑子真是让驴给踢了。
重男轻女,愚孝。
两座大山压下来,她这教育事业前路漫漫啊!
她看向跪在后面的秀莲,怀着一丝希望问:“你,现在有奶吗?”
秀莲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求助地看向李大头。
李大头羞红了脸大声道:“看我作甚,娘问你话呢!”
“男人都他娘的滚出去......”程拾娘实在受不了这群脑残的男人了,咆哮道。
熟悉的一声喊出来,四个儿子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程拾娘挪过去把门一拍,回身把孩子递给秀莲。
“喂奶。”
秀莲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扣子,孩子死活不肯吃她的奶,急的秀莲直按她的头,那小女娃倔强地挥舞着小拳拳捶女人的胸口。
程拾娘瞥了一眼秀莲,艾玛,瘦成那样,是个人都不会吃呀!
她看向怀里的小奶娃,她正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求助地看着自己。
不,等等,这孩子怎么回事?
下生才十天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认知?
程拾娘后退了一步,头皮一阵发麻。
这孩子,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换了芯子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程拾娘扯开嗓子唱了一句,满脸期待地看着小女娃。
“哇......”小婴儿放声大哭。
程拾娘:哭,哭是几个意思,这是被吓着了,还是听懂了?
小婴儿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哭了一声之后,再也没发出声音来,擎的高高的小拳拳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秀莲脸又是一白,抖着嗓子问:“死了?”
“没奶吃,可不是会死吗!”程拾娘急坏了。
她一把从秀莲怀里抢过小婴儿,推门就往外走,想去村里找个有奶的媳妇先把孩子喂一下。
可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只听“噗通”一声巨响,她被高高的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她健硕的身子砸起来一阵尘土,好在肚子胳膊上肉都多,疼但不碍事儿!
孩子被她双手举得高高的,下意识扭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程拾娘脑子里出现了一扇门,向内缓缓打开,是个超市的样子,货架上琳琅满目......竟然都是吃的!
“感谢老天爷!”她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抱着孩子朝屋里头跑去。
站在门口的秀莲以为婆母来打自己,慌忙抱住了头,却见婆母呼啸着从自己身边跑过,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程拾娘心里默念:金手指来了。
她慌忙把小女娃放到了床上,刚要起身,发现衣领子被一只鸡爪子似的小手紧紧拉着。
她想都没想,就把那手抠开了,转身进了空间。
身后响起小女娃的哭声。
“不许哭,阿姨......不对,祖母给你冲奶喝!”她硬着声音安抚着。
哭声竟然停住了。
程拾娘忙着清洗奶瓶,根本没在意。
洗好奶瓶,从货架上取出一盒一段奶粉,轻车熟路地冲好,一手拿奶瓶,另一手就把小娃娃给抄了起来。
她暗自得意,没白跟着老妈在医院混。
奶瓶刚接近她的小嘴,她一口就吸住了奶瓶,咕咚咚喝了起来,两只小手还扒拉着奶瓶。
程拾娘一下就傻了!
她第一次见这么早熟的孩子。
她尝试着往外拉了一下奶瓶,小女娃护住了奶瓶。
老天爷呀,这是怎么个事儿?
等程拾娘回过神儿来,那小娃娃已经喝完,身子一软,长舒出一口气,歪脖睡了过去。
她抱着小女娃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喂一顿奶,累死老娘了!
刚喘了两口气,就听到院里有个中气充沛的声音喊:“你们四个不孝子,竟让人骑到你娘头上拉屎,还把你娘给活活气死了,外公白疼你们了......”
“啊......外公,您怎么把李秀才给绑了来?”
程拾娘脑瓜子嗡嗡的,四个大儿她还没完全接受,又来俩。
程拾娘推门出去,“说吧,你讹了我爹多少好处,才同意赘过来?”
毕竟原身昨天给李秀才说,只要他娶她,银子和她爹的药铺就是他的。
饶是这样,那秀才都跑得飞快,今天肯跟她爹过来,肯定是许了更多好处。
她还要养家,养儿子儿媳妇,养刚出生的孙女!
男人不要也罢,她得把钱要回来!
李秀才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肥婆子,一下子就炸了毛。
他李秀才光明磊落一生,讹人的事从来没干过,这都是你们上赶着给的哦。
他嗷嗷地叫着挣开身上的破布条子:“程拾娘,你别冤枉人哦,是你爹磕头求我来的,那破药铺子谁稀罕......”
“住口!”程老头红着脸呵斥道。
程拾娘从来没关心过药铺的事儿,每次去不是调戏抄书先生,就是找她爹要钱。
这铺子是原身爹娘一辈子的心血,开了十几年,以前在镇上开,在繁华地段有五间铺面,后来都变卖了。
程老太抑郁而死,程老爹回村后,在村东头又开了一家。
可有原身在,就越开越穷。
镇上的药材铺子赊不出药材了,程老头就去县里赊......
要问为什么穷成这样?都说吃不穷喝不穷,但程拾娘有个致命的爱好,那就是赌钱。
程老头对原身是180°全方位无死角溺爱,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否则大闺女就更难改嫁了!
程拾娘觉得他好可怜,碰上个吸血鬼闺女。
既然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也要替她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也要替程老头把铺子给保住。
她叹口气说:“爹,这狗男人我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咱家的铺子,那是祖业!”
程老头惊愕地看着大闺女。
女娃脑袋大脖子粗,胖脸上嵌着一双小眼睛,白如面盆,雄壮有力的身材,确实是他大闺女没错。
只是这双眼睛乌黑清澈透着灵光,不似以前那般迷离愚蠢了。
“闺女,这是变好了?”
程老头心头一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紧接着脑海里灵光一闪,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他大闺女怕是又要去赌......
“切,保个屁,欠人家一百两银子......还剩最后一个月的期限,咋还?”
李秀才小声嘲讽着。
李家四兄弟和秀莲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还要一个月还,把他们一家人卖了也还不上呀!
几个儿子立刻跪在地上,等她打骂。
没想到程拾娘盯着他们半天,反而问了一句他们意想不到的。
“家里有几个人?”程拾娘问。
“啊......五个!”大头报数。
“不对大哥,少算一个,你也是人!”二头反驳。
“算上我了!”大头说。
“是六个,不过爹死了就不能算了......”三头低声说。
“七个......没算大嫂......”四头探出了头,怯生生地说,大嫂平日里对他不错,大嫂也是家里的人。
四个儿子窸窸窣窣,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四个人算出了三个数。
程拾娘一抖肥大的衣裙,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石墩一歪,差点没倒在地上。
老天爷啊,这都什么脑子?
她骂了一句,重新稳住身子坐好,表情严肃,目光凛凛地看着四个儿子。
四个儿子齐齐跪下,低头等着娘训斥。
程拾娘觉得自己就是佘太君在世,威武不已,她阴沉着脸正色道:“那么一大锅面,你们想撑死自己吗,大头,秀莲是你媳妇,你就是这么做男人的?”
“啊......”大头惊愕,自打秀莲过门后,娘就说,秀莲是外姓人,家里吃剩下的给她吃一口就行了。
这不,没有剩下的吗?
“跪好!”
程拾娘大喝一声。
已经跪着的大头,不知所措。
跪在地上的四个儿子,傻子一样看着亲娘。
“从今往后,咱家男人吃啥,女人就吃啥!你们的衣服自己洗,身不残,眼不瞎的,不许等着人家伺候......老大,去把秀莲叫出来!”
大头灵魂出窍似的,铜铃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亲娘。
见他不动,程拾娘肥厚的大掌一拍大腿骂道:“聋了吗?让老娘锤死你吗?”
大头像是被解了穴位,一骨碌爬起喊道:“秀,秀莲......”
秀莲靠在门口,哭的不能自已,浑身颤抖着。
“秀莲,来!”程拾娘的语气缓和了些,别把这孩子给吓到了。
秀莲紧紧攥着衣角走到程拾娘面前。
“秀莲,刚才的话,你听着了吗?”
秀莲呜咽地哭着:“娘,我听娘的!”
“行了,都别愣着了,你们吃饭去吧!”程拾娘看不了这悲惨的场面,生怕秀莲搂住自己痛哭。
“娘,我刚才不是吃......”秀莲低声说。
程拾娘打断她,提高嗓音说:“别废话,你不吃,不长奶!饿到妮儿,我和你没完!”
四个儿子为了让娘高兴,都抢着要给秀莲面条吃,秀莲红着脸把手都摆出了残影,又不敢出声推辞,场面一度混乱......
程拾娘:这个家真是没法儿呆。
空间里的东西,偶尔拿出来吃一次可以,但不能天天吃呀。
一家子六张半嘴,大人不吃可以,孩子不吃不行呀!
她得去村里给孩子找口奶吃。
还没踏出栅栏门,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石头落入了院子里。
把程拾娘吓了一大跳。
一个身影从栅栏门一闪而过。
程拾娘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是小叔子家的二狗子。
她叉腰就骂:“哪个兔崽子?是人还是狗,是狗叫一声,让老娘逮住你,锤死你!”
一个精瘦的老太太推门而入,三角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额头上的三条平行的皱纹,一长两短。
程拾娘看了她一眼,就有一种要解数学题的恶心感。
她红着眼睛怒视着程拾娘,像要剜她身上一块肉似的,冰冷又狠毒。
程拾娘气焰嚣张地挺了挺肚子,who怕who!
看到娘昂首挺胸的样子,几个儿子都惊呆了,娘只有去了外祖父家才会有这般气势。
娘见到奶奶,就像老鼠见了猫,头恨不得扎到胸口去。
“贱货,又当街追老秀才去了,嫌不嫌丢人,我们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看我不打死你个破烂货......”
说着,三角老太太扬起了手。
“奶,面条......”二狗子喊了一声。
老太太也闻到了一股香气,她看向石桌,碗里竟是黄灿灿的面条。
李老太迅速调整了话题:“我来要月粮,你说没有,你们在家藏着吃香喝辣的......”
几个儿子呼啦啦挡在了程拾娘面前,同时开口:“奶,别打我娘,你打我吧!”
李老太想要的是面条,她怒吼一声:“滚!”
程拾娘撸了撸袖子,胳膊一抡就把四个儿子推到了一边:“起开!哪只狗跑到我家撒野来了,看老娘不锤死她!”
说着拿起靠在栅栏门上的一截棍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呼呼的风声在李老太耳边回响,她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头。
“老大媳妇,你忤逆婆母,我要去找你爹说理去......”
李老太拉着小孙子就跑了。
院里的人目瞪口呆,娘刚才真是威武霸气。
程拾娘心里骂道:
她奶奶个腿的,破罐子破摔吧,都这德性了,脸不脸的,也没啥用,索性就把泼辣彪悍进行到底吧!
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她觉得原身似乎有人格分裂,面对程家人耀武扬威,面对婆家人比那软柿子还要软,任人捏揉。
程老爹又心疼又无奈。
女婿死了,闺女三条两头追男人,地也不种,孩子也不管,把好好的日子过得稀碎。
曾经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可她受了欺负,哭唧唧回家的时候,程老头又心软了,给些吃食让她拿回去,可转眼之间又被李老太给抢了去。
程拾娘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奶娃娃的声音:
系统空间升级,请问是否升级?
程拾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了升级。
“升级成功,开通配药操作间!”
程拾娘:啊......
她紧紧捏着棍子,暗自琢磨:这是自己的英勇无畏,大义凛然,感动了系统吧?
“娘,你太厉害,以后奶奶和二叔他们就不敢欺负咱们了!”
四头冒着鼻涕泡,在院子里跳了几跳。
五双眼睛齐刷刷射向亲娘,三分惊诧,四分惊喜,五分佩服,眼神复杂,令人动容。
程拾娘脑子里灵光一现:应该是虐极品后,空间才升级的吧!
毕竟,自己在老程家泼辣彪悍了好几十年了。
程拾娘觉得自己要被五个人盯出洞来了,她冷脸道:“还不回去吃,等着老太太来抢吗?我去给妮儿借奶去~!”
四个儿子撒腿就朝石桌跑:这样的娘,太好了,他们喜欢!
秀莲红着眼低了头:
她这几天把村里奶孩子的女人都求了一遍,没人愿意白给妮儿一口奶。
她倒是想带些东西给人家,可她一文钱也没有。
她在村里到处找奶,碰上不正经的老男人还会调戏她,让她陪着喝两盅,就给她银钱,让她去镇上给孩子买奶喝。
她又羞又气,独自走到村外的小河边,想跳河。
河里的水都干了,她含泪扭头又回了家。
自家的男人是指望不上了,还好婆婆变好了。
想到这里,秀莲的眼泪又下来了......
程拾娘从家里走出来,迎面就是一座大山,远远看去苍翠一片,峰峦叠嶂,风景不错。
回头一看,那低矮的小草屋,显得愈加破烂不堪。
她凭着记忆,加快脚步朝村里走去。
路过一片片田地,田里的秧苗都旱的卷了叶子。
她迈着两只大脚,觉得自己像是被烤熟的母猪,这块头与这个世界多么的不匹配呀。
这个肥是一定要减的。
村里人看着都不富裕,但没人住茅草屋。
原来自家是最穷的......
村里大槐树下坐着几个纳鞋底子的婆娘,见程拾娘过来,边窃窃私语,边捂嘴笑。
“拾娘嫂子,又去找李秀才呀?”一个婆子提高嗓音喊。
顿时哄笑声一片。
程拾娘擦了把汗,仿佛没听到似的,打趣笑道:“你们谁奶孩子呀,借点奶水!”
眼睛直往婆子们的胸口扫。
婆子们和程拾娘年纪差不多,脸皮厚的很,一阵哄笑过后,她们七嘴八舌地说:
“想奶孩子,得有汉子呀?”
“里正家的母羊要下小羊崽了,你嘴馋了去讨点喝!”
“拾娘,来呀,给我们说说老秀才的事......”
......
程拾娘拔腿就走。
身后嘲笑声不断......
程拾娘:他奶奶个腿的,等老娘有空了,一个个收拾你们。
她快步进了里正家的胡同。
耳边就传来一阵咩咩咩的惨叫声。
凭着她的经验,这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不是杀羊,就是在下小羊羔。
里正家大门紧闭,她砰砰砰开始砸门。
“里正叔,里正叔,缸子叔......”
“砸啥砸,我正生羊呢!”
里面传来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
过来一会,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婆子站在门口,看到程拾娘,脸色一沉,就要关门,眼看就要被关上了,程拾娘慌忙伸手去掰门扇。
“哎,春花婶子,你听我说......”
“说啥说,我家缸子,就是死也不给你做李秀才的媒,你死了这条心吧!”
“磨磨唧唧,羊马上就死了,躲开......”
程拾娘高声说道,硬生生地把肥胖的身子,挤了进去。
“羊生不下来,又来个捣乱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纪春花都要哭了。
母羊从昨天就开始转圈圈,闹腾一宿,男人看了一宿,今天上午母羊又哀嚎半天,终于露点头了,羊却没了力气。
她家养过不少羊,从没出现过这个情况。
程拾娘扑通一声,跳进了羊圈,大地震了一震,母羊被吓了一个激灵,又涌出一股液体。
程缸子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看到程拾娘,脸上的愁容更盛了。
“里正叔,羊膜破了多久了?”程拾娘按了一下母羊的肚子问。
“啊......什么馍?”程里正惊诧地问。
“就是,就是这里流了多久了?”程拾娘指着母羊问。
“啊,有半个时辰了,都露了一点了,就是下不来!”程里正心疼得直咧嘴,闹不好要一尸两命呀。
“叔,快去拿剪刀来,还有一盆开水......”
纪春花将信将疑地看着程拾娘。
“老婆子,快去给她拿!”程里正吩咐道。
纪春花心里想,反正也没办法了,她和男人倒腾了半天,也没帮母羊生下来,索性就让她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她爹也是个郎中。
纪春花手脚麻利地取了剪刀,又端了一盆开水,放在羊圈里。
程拾娘把剪刀浸在开水里。
“叔,你去找点干燥的稻草来,婶子你去弄点好的食料来!”
“好,好!”
老两口小跑着去拿东西了。
程拾娘快速从空间里拿了消毒液把手消了毒,从空间里拿了一支催产剂给母羊打上。
空间升级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她坐在地上,用两条腿环住母羊的两条后腿,熟练地把手伸到了母羊的身体里。
胎位不正。
母羊早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动都不动,任凭程拾娘摆弄。
抱着干草的程里正,提着食料桶的纪春花呆呆地看着,为啥母羊这般听话,刚才他们两口子帮它,就跟要杀了它一样。
再看母羊身后的程拾娘,动作娴熟,眼神坚定。
过了一会儿,程拾娘才把母羊放开,站在母羊身后,用膝盖轻轻顶住羊肚子。
母羊开始挣扎嚎叫。
“出来了,头......”程里正兴奋地大叫一声。
可,前肢卡住了。
程拾娘看了一眼,这羊羔个头也太大了些。
她把羔羊重新推回去,如此反复几次。
程里正心里捏着一把汗:都出来,为何还要塞回去,往外拉呀,呀!
他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敢打扰程拾娘半分。
纪春花脸色通红,神情复杂,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拾娘的操作。
终于,两条前肢出来了,程拾娘长呼出一口气,托住羊羔头部,随着母羊的力道,把整只羔羊拉了出来。
母羊瘫在了地上。
程里正一个趔趄,跟着瘫在了地上。
纪春花激动地直拍腿。
咋比自己生孩子都累人呢!
很快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小羊羔一动不动,这是难产后的一种很严重的现象——假死
夭折率极高。
“拾娘呀,生出来个死的......还好保住了母羊!”程里正惋惜又庆幸。
“没死!”程拾娘笃定地说。
纪春花刚要再问,被男人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出声。
纪春花开始打量程拾娘。
圆圆黑胖的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坚定认真,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澄澈透亮。
确实是程拾娘,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顾不得多想,又看向程拾娘手里的小羊羔。
程拾娘清理了口鼻,提起后肢,口里又排出了些粘液,把羊羔放平,分别握住前肢和后肢,向内向外一张一合,反复了十几次。
羊羔的肚皮开始动了。
程拾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抹了一把汗。
“活了!真的活了......”
程里正激动得语无伦次。
纪春花忙不迭地打了一盆清水来,感激得老泪纵横:
“闺女,快洗洗手,你大强哥吃药就指着这头羊羔呢,要不是你......”
程拾娘干脆地说:“不用谢我,你答应我一件事!”
纪春花心头一凛,顿了顿说:“婶子豁出去这老脸了,去劝一下李秀才,不过成不成的,婶就不能保证了......”
程拾娘打断了她的话:“不是这事!”
“啊......”纪春花惊诧地看着程拾娘,她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正经事。
“我家大头媳妇一点奶水也没有,我想借点羊奶给小妮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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