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赵令容坐在美人塌上,绣墩上的对子荷包刚完成一半,上面的并蒂莲染了些血。
“令容,怎么这么不小心?”
宽厚的手掌轻轻覆上去,李怀远在手指上出细细的揉蹭着,“我帮你上药……”
“不用。”
螓首带着一丝怨气别过去,“尊公让你与阿嫂圆房,你同意了?”
话音落下,便听见李怀远哄骗的声音,“令容,尊公的话,我不敢不听啊,放心我只爱你一人,沈在在我早就睡腻了……”
“而且,她毕竟也是李家的人,我必须照顾她,令容你放心,那浪蹄子,待我帮她怀上子嗣,绝不再见她。”
赵令容呜呜哭了,“尊公是如何知道前几日那些事的?我明明都嘱咐了所有知情人……”
说到这,李怀远冷冷一笑。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骚浪蹄子想男人了,想法设法告诉尊公,好让尊公压压我……”
午后日头渐盛,东榴染金。
好不容易哄完赵令容,李怀远心情颇好。
刚好瞥见石榴枝条上的嫩红色新芽长势喜人,目光穿过回廊,落在沈在在的西厢房。
心想今年他果然是多子多福。
李怀远陪着赵令容在市集里逛了一圈,打算顺便给沈在在准备些礼物。
只不过回来时,却没有一件是沈在在的。
李怀远只好在赵令容挑剩下的东西里,随便拿了一件,让人送到沈在在房间。
看着桌上的云锦。
沈在在摸了一下,入手柔软,只是在丝绸绪头上,有一排印金,仔细一闻,还有新鲜的金泥和明胶的味道。
印金一共四个字,“李府·令容”。
原来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原来爱与不爱,早已经清清楚楚,只是自己还蒙在鼓里。
沈在在没哭没闹,只是让人将云锦送了回去,怎料当天晚上,李怀远便阴着脸登门。
“你为什么把云锦退了回来?气我说了你几句?”
“云锦可是最好的丝绸,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挑的吗?”
看着李怀远冠冕堂皇的话,沈在在有些恍惚,他的谎话如此信手拈来吗?
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哄骗的谎话……
“东西太贵重,无故不敢受。”
沈在在也下意识扯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