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错了……”
话还没说完,漏下的日光恰好落在赵令容身上,杏红衿缨里,映出一道长形阴影。
沈在在眼睛里沁满苦水。
“求求你,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簪子,求求你了……”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下人心都紧了一下。
赵令容微微张开嘴巴,喉咙好像吞满了委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那容得下赵令容这般模样。
本来古朴无波的眸底,当即惊涛骇浪,“阿嫂,你的心计怎么这般恶毒!”
恶毒?
沈在在顾不得了,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
一直磕到额头通红。
赵令容一手压在心口处,眼看事情快要败露,索性一咬唇,三两下解开衣服,顺手将那凤簪丢到水池中。
“夫君,我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嫂嫂这话,污的是我赵家,更是污了夫君。”
“既然嫂嫂不信,我便在这宽衣解带……”
言罢,赵令容颤抖着解开旋裙,脱下襦衣,只剩下单薄的抹胸和裈裤稍作遮羞。
地上的衣物,更是坦坦荡荡。
沈在在柳眉弯弯,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赵令容。
厢房内,气氛如堕冰窖。
李怀远牙齿要的咯吱咯吱响,“阿嫂,你要不要看看,这凤簪会不会在你自己身上?”
“要不你也脱下衣服,自证个清白吧……”
晨雾未散,碎瓷惊雀。
李怀远负手而立,眼神比这晚春还料峭。
玄色鹤氅下,猛地伸出半截手腕,手指粗暴的撕开沈在在的衣领。
那力道,狠戾得想要掰碎骨头。
“你要自己来,还是我亲自来?”
沈在在垂下眼睑,事已至此,她心里纵然有千般委屈,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十指缓缓解开衣带,素色襦裙自肩头滑落。
内里淡青色抹胸。
李怀远当然知道凤簪不在她的身上,他只是为赵令容不平。
所以,他捏住沈在在的下颌,指尖一拧,沈在在被迫仰头对视。
那双曾经宠她爱她的眸子里,冰冷无比。
“阿嫂既然是清白身,何惧衣衫尽褪?”
沈在在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