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气息。
我双眸蓄泪,再难压抑,往日再难再痛我都未曾哭过,但今日扶桑是为我而死,是我害了她。
我抱着扶桑一步一步往前走,冰冷的声音无一丝温度。
“将今日动手的小厮杖毙!”
江绾咬唇怒道:“你敢!”
“只要我还是将军夫人一天,我便做得了主。”
我身后跟着的是我从侯府带来的旧仆,只听我的话,他们直接动手将两个小厮按在地上。
嚎叫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我却感受不到丝毫快意。
不够,这些都不够!
我回了一趟永安侯府,父亲忙着和新娶的第十三个小妾厮混,我等了半日才见到他。
“你不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拢着许卿安,没事往什么娘家跑!”
父亲一向不喜我,因为我与母亲的性格太像,眼里揉不得沙子,但他又不敢得罪我,毕竟侯府的荣光早已败落,我这个将军夫人对他还有用。
我半晌未说话,只是不停落泪。
父亲急了,烦躁地叫嚷:“哭哭哭,有话直说!”
我将许卿安和江绾的事说了出来,父亲气的怒摔了茶盏。
“混账,要我永安侯府的嫡女做妾,他许卿安算个什么东西,既然他不给我脸,我也不让他好过。”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夫君拢不住,废物!”
要说的话说完了,我起身离开,去了母亲原先的院子,只拿了一物。
母亲的牌位。
没过两日,坊间的流言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彼时我正走在长安大街上,忽然人流涌动将我搅了进去,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打马而过,不少世家老爷都要抢了他做女婿。
马儿受了惊,四处乱窜,我本无意多管闲事,但瞧见孩童置于街边玩耍,恐会伤及无辜,飞身跃起,急奔而去,猛地收紧缰绳,将马儿收服。
我从小便如男儿性格,曾女扮男装在军中几年,骑马御马不在话下。
我将孩童交还其父母,便去了酒楼雅间。
彼时状元郎已走远,但围观的百姓还在议论。
“裴公子诗才了得,又清润方正,是难得的佳婿啊!”
“嫁人当嫁裴公子这样的才俊,可别走了眼看上那个什么贬妻为妾的许将军,糟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