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开,似一朵盛开的血色牡丹。
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画卷夹层,露出一张褪色的皇室玉牒残页:“老臣不过是……”话还未说完,“嗖” 的一声,一支弩箭如闪电般从窗外射进,直直穿透了他握着玉牒的右手。
恰在此时,萧承煜破窗而入。
他身着的玄色锦袍上,血迹尚未干涸,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毫不犹豫地掷出鎏金龟纹匕首,切断崔明远的退路。
然而,就在他的手触及老人衣襟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 只见崔明远心口处,纹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赤练蛇形刺青。
“你……”萧承煜声音发颤,满是难以置信。
崔明远惨然一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沧桑:“当年,老臣奉命保护太子遗孤,却遭人诬陷弑君……”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墙上的《千里江山图》,“真正的密道,就在第三叠浪之下,通往江南造船厂……”话刚落音,老人眼神一凛,迅速服毒自尽。
崔昭昭见状,急忙上前,在他舌下发现半枚玉璜。
她将玉璜与萧承煜的皇室玉牒比对,二者竟完美契合。
萧承煜将玉璜按入药囊罗盘,刹那间,画后传来一阵机关转动的 “咔咔” 声,一条通向太湖的水道赫然出现。
“初七子时,太液池。”
崔昭昭取出温氏血书残页,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温氏用指甲刻下的,她当时……”萧承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神色焦急:“今日,恰好就是初七。”
说着,他扯开衣襟,只见心口处的黑色毒斑已蔓延至锁骨,“我早该想到,你的生辰,竟是我的死期。”
密道深处,传来阵阵水浪拍打之声。
两人顺着水道前行,来到太湖石舫。
舱内,堆满了《神农百草经》孤本。
崔昭昭随手翻开其中一本,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下半阙《醉花阴》。
她定睛一看,那墨迹竟与萧承煜此前留下的半阙严丝合缝:“…… 人比黄花瘦。”
6 抉择转瞬之间,画舫已将石舫团团围住。
崔昭昭神色凝重,当机立断,将手中那张承载着秘密的《醉花阴》星图,毫不犹豫地浸入湖水之中。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墨迹遇水迅速晕开,缓缓显露出奇异的图案。
只见那璀璨的二十八星宿,仿若被一只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