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三天前的雨夜,一辆运送特殊尸体的救护车驶入医院。
车门打开的刹那,七具缠满红绳的干尸同时睁眼,而担架上“陆小曼”的尸体突然抓住值班护士的手……“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真正的陆医生了。”
护士的嘴巴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铜牙。
天花板突然传来抓挠声,数百枚铜铃凭空浮现,铃身凸起一张张人脸。
当第一枚铜铃坠落的瞬间,张铭猛地挣断皮带——他的骨骼正在金属化,右手指节已经变成黄铜质地。
铜铃摔碎在地,黑血溅起的刹那,所有坐起的尸体突然齐声说道:“第七夜,铃归瓮。”
17 铜锈地铁太平间的地面塌陷成黑洞时,张铭抓住护士的推车坠入深渊。
下坠持续了整整七秒,他摔进一节锈蚀的地铁车厢。
窗外掠过的不是隧道,而是无数悬浮的铜铃,每个铃铛里都囚禁着模糊的人影。
车厢电子屏显示:末班车 04:31 开往铜铃坳“这他妈是什么……”张铭的咒骂卡在喉咙里——对面座椅坐着一排“乘客”。
它们盖着裹尸布,露出腐烂的脚踝,每只脚腕上都拴着枚微型铜铃。
当张铭移动时,所有尸体齐刷刷转头,裹尸布滑落露出庐山真面目:它们都没有脸,取而代之的是镶嵌在血肉里的铜铃盘面。
手腕突然被抓住。
躺在座位下的“陆小曼”死死拽住他,她的右眼已经变成青铜材质,嘴唇开合时传出金属摩擦声:“……不要看……铃面……”迟了。
最近的无面尸突然扯开胸骨,胸腔里挂着的铜铃盘面开始逆向转动。
秒针每倒退一格,张铭就感觉到有记忆被抽离——七分钟前太平间的记忆不见了。
半小时前在祠堂的记忆开始模糊。
最后停留在意识里的,是祖父日记上那句“七星连点”在迅速褪色……“别看表盘!”
陆小曼的手猛地穿透无面尸胸膛,捏碎那颗作为心脏的铜铃。
爆裂的铜渣四溅,车厢突然剧烈扭曲。
所有车窗玻璃同时浮现血字:三 二 一归零的瞬间,地铁冲破屏障驶入月台。
锈蚀的站牌上,“铜铃坳站”四个字正渗出黑血。
张铭拖着半金属化的右腿冲下车,身后的地铁突然变形——这根本不是现代交通工具,而是一具被拉长的青铜古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