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汤……”沈清㧋拿起一支银簪,毫不犹豫地探入汤羹。
搅动几下,抽出。
银簪尾部,已然一片青黑!
芙蓉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煞白:“真有毒!”
“不是见血封喉的急毒。”
沈清定め看着那抹青黑,眼神幽深,“更像是……一点点耗空人身子的东西。”
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缠绵病榻,最终油尽灯枯的自己。
好狠的心!
流言是刀,杀人不见血。
毒药是引,要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小姐,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侯爷?”
芙蓉慌了神。
“不必。”
沈清㧋摇头,眼中是彻骨的寒意,“父亲在外征战,不能让他为此分心。
这点手段,我还应付得了。”
她端起那盅毒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她们不是想让我‘病’吗?”
“那我就‘病’一场,给她们看个够。”
“芙蓉,去库房找些药材,要能让人面色憔悴,脉象虚浮的那种。”
“还有,”她补充道,目光落向衣柜,“把我那件被茶水泼过的淡青襦裙找出来,该让它见见光了。”
无声的硝烟,已经弥漫。
对手步步紧逼,她便将计就计。
8 病中布局那盅泛着阴冷青黑的毒羹,被无声倒入瓦罐,封死。
沈清㧋接过芙蓉递来的药包,指尖捻过,里面是几味让人面黄脉虚的草药。
“从今日起,每日三次,替代汤水。”
她声音不起波澜,命令清晰。
芙蓉指尖一颤:“小姐,您……她们想看我病,”沈清㧋唇角勾起寒意,“我便病给她们看。”
病得越重,她们才越安心。
她走到妆台前,拿起特制的青黛,对着铜镜,在清亮眼眸下细细晕染。
转瞬间,镜中人便添了几分触目惊心的憔悴。
“告诉外面,我受惊染了风寒,卧床静养,不见外客。”
芙蓉领命,声音发紧:“那毒……暗处的人已去查。”
沈清㧋放下眉笔,眼神锐如刀锋,“苏玉婉敢动手,就会留下尾巴。”
她补充道:“盯紧苏府,特别是她和三皇子府的往来。”
流言蜚语?
后宅争斗?
沈清㧋冷笑,恐怕不止于此。
她走到窗边,外面天色阴沉,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想用毒药和流言毁了她?
正好。
她目光落在那件淡青色襦裙上,指尖抚过夹层,那里藏着能引火的东西。
“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