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中满是痛苦和困惑。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我们之间已经有太多谎言了。”
宁茹点点头，擦干眼泪。
“那么，我有个提议。”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最后一张纸——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名字。
“孩子出生后，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如果不是你的，我们按协议离婚；如果是你的……”她苦笑了一下，“几率很小，但万一呢，我们再商量。”
周毅看着那份协议，久久不语。
最后，他轻声问：“那李梦呢？”
“那是你需要做的另一个决定，”宁茹站起身，“我不再有权干涉了。”
她走向门口，关门前最后看了周毅一眼。
“无论结果如何，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门关上了，将两个伤痕累累的人隔在两边。
周毅盯着那份离婚协议，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也许，结束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更大的风暴正在袭来——周建国已经拿到了宁茹在生殖中心的完整记录，而李梦正带着B超单向这个家走来。
8、暴雨敲打着窗户，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周毅坐在客厅里，面前摊着宁茹留下的离婚协议，手中的钢笔已经悬在签名处半小时，却始终落不下去。
门铃突然响起，刺耳得像是警报。
周毅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周建国，浑身湿透，手里紧抓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爸？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我找到证据了。”
周建国直接打断他，大步走进客厅，水珠从西装下摆滴落在地板上，“确凿的证据。”
周毅关上门，心跳加速。
“什么证据？”
周建国将公文包重重扔在茶几上，水花四溅。
“宁茹和那个死人的全部医疗记录。”
他拉开拉链，取出一叠文件，“包括精子使用授权书、人工授精手术单，还有——”他抽出一张纸，“产前检查证明胎儿血型与你们不符的记录。”
周毅的手指微微发抖。
尽管已经从宁茹口中得知真相，但亲眼看到这些冰冷的医学证明，还是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拿起那张授权书，上面清晰地写着林浩的名字，而同意人签名处是宁茹熟悉的笔迹，日期正是他出差的那周。
“你怎么拿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