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时怀孕，时间远早于他和李梦发生关系的时间。
“这……”周毅的手开始发抖。
“她伪造了孕周，想栽赃给你。”
周建国冷笑，“这种夜店女，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
周毅猛地合上文件夹，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起李梦那天在酒吧主动接近他，想起她一次次“偶遇”，想起她醉酒后诱人的姿态——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
周建国语气缓和下来，“明天就去起诉她敲诈。
至于宁茹……”他瞥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趁早签字，一了百了。”
周毅走回沙发边，慢慢坐下。
他应该感到愤怒，或者至少是解脱，但心里只有一片空洞的疲惫。
两个女人，两个谎言，他的人生像一场荒诞剧，而他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观众。
“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最终说。
“考虑什么？”
周建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两个贱人把你当傻子耍，你还——爸！”
周毅突然提高音量，“够了！
这是我的生活，我的决定！”
周建国被儿子的爆发震住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随你吧。
文件留给你，明天律师会联系你。”
他走向门口，又回头补充，“别忘了，你妈惦记着抱孙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周毅心里。
周建国离开后，周毅坐在黑暗中，只有偶尔的闪电照亮房间。
他拿起手机，翻到宁茹的号码，拇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周毅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惊讶地看到宁茹站在门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她怀里抱着那个蓝色笔记本，衣服紧贴在隆起的腹部，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我忘拿东西。”
她低声说，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周毅侧身让她进门。
宁茹径直走向卧室，片刻后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是林浩的遗物，她一直藏在衣柜深处。
“等等。”
周毅叫住准备离开的她，“我爸来了，带来了医疗记录。”
宁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转身。
过了一会，宁茹终于回过头，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像无声的眼泪。
“我很抱歉……为一切。”
周毅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
“为什么是林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