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年 10 月夜,第一人民医院。
林晚晚一人蜷缩在急诊楼铁皮长椅上,看着走廊上的灯光发呆。
嘟,嘟,嘟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
来电显示映在药盒盖内侧,林晚晚微微一暼。
是江临,轻轻拿起手机,摁下通话键。
“今天能来输血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妍需要你的 o型血。”
“呵,又是输血,这个词我已经听到想吐了。”
林晚晚看着急诊单上“胃癌晚期”的几个大字,心里一阵冰冷。
“江临,我要死了你知道吗?”
“林晚晚,你上个月也是这个借口。”
晚晚沉默了好一会。
“好,十分钟后,我在采血室等你。”
“谢谢。”
滴!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推开采血室的门,江临已经戴好橡胶手套。
“晚晚没想到他会提前在这里等她,也是,毕竟是苏小研。”
他身后的恒温箱里躺着两袋空空的血浆,标签上写着林晚晚几个大字。
这是他半年来让她献血的第四十七次。
“袖子卷高点。”
他头也不抬地整理采血针,白大褂领口露出去年送他的蓝条纹领带。
那是她用三个月夜班津贴给他买的。
也是亲手为他戴上的,此刻却像绞索勒着她的脖子,这种感觉压抑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当针头扎进血管时,她忍不住问:“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江临终于抬起头,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回想。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声音依旧冷淡:“今天?
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林晚晚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苍白:“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江临没有再追问,低头继续调整采血针的位置。
他的动作娴熟,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献血者,而不是曾经与他有过无数回忆的林晚晚。
恍惚间,林晚晚的思绪飘回到了初见江临的时候。
“知了,知了...”2006 年 7 月 15 日夏,蝉在梧桐树吵个不停。
篮球撞上他白色运动鞋时,她正用吸管戳着碎冰沙里的椰果。
十二岁的江临弯腰捡球,起来后对着她说。
“要一起玩吗?”
他手腕翻转把球拍得砰砰响。
“我教你三步上篮。”
林晚晚静静的看着他,微微摇晃着小腿,没有说话。
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