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敌贼人,当场被砍了头颅。”
要不是我一再相求,岑青晏不会找到他,他也不会死。
我跪在他的尸体前,不断自责,心痛难忍,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到瑟瑟发抖时,才发现眼泪早已浸透了衣衫,而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也对,他们肯定早就迫不及待拿着我的眼泪去入药了。
那天,我神色恍惚,如同游魂一般在府邸里游逛,我看见阖府上下都忙着往顾婉儿的住处跑,没有一个人在意我。
恍惚间,我来到了岑青晏的住处,里面传来谈话声。
“顾言那小子以前就总跟我们作对,这回死在我们手上,也算将军您体恤我们了,只是令妹那边怎么交待?”
岑青晏淡淡一句:“什么令妹,不过是我养着给婉儿治病的一味药,等取了她的心头血,我就把她赏给你们随便玩。”
“可是顾言死在我们手上,那丫头要是心存恨意,眼泪跟血可就治不了病了。”
岑青晏嗤笑:“放心,那丫头把我当救命恩人,现在又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顾言,哪来的闲心恨我?”
看我迟迟不掉眼泪,就设计害死我曾经最在意的人,还要让我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岑青晏,你好歹毒的心思。
如此大费周章草菅人命,竟然都只是为了顾婉儿,那女子该是怎样绝品,才能让她如此魂牵梦绕。
第二天,我见到了她。
我痛不欲生,瘫在床上,行将就木。
而她,立在床头,风姿卓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污秽。
她用手绢掩住口鼻,满脸嫌恶,“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染了一身脏病,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阿福护主,白了她一眼,挨了她狠狠一巴掌。
“贱皮子!
跟着这个贱货,真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
你还不知道吧?
她不过就是我的药……渔儿,哥哥来看你了!”
门外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闻言,顾婉儿立马收起了刚刚的刻薄嘴脸,“哎呀”一声摔在了我床前。
好低级的嫁祸手段,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怕她?
趁阿福不防备,我拿起身旁的匕首,划破了手腕。
<4. 血泪阴谋阿福惊叫,岑青晏一个箭步冲上来,越过顾婉儿,心疼地拉着我的手。
“你这是干嘛?”
我眼角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