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不治了!
治什么?
旁人骂便骂去!
牵累我不能升任我也认了!
我只要渔儿健康安稳!”
瞧着他故作关切的样子,我只觉可笑。
“不用顾虑我,我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若是你们想要,也该还回去。”
义父老泪纵横:“渔儿这么懂事,是我岑家对不起你,你放心,等你死后,我必定将你风光大葬,你往后就是我岑松的亲生女儿!”
“是我对不起你!”
岑青晏重重给了自己几拳,忽然愣住了,“不对,你方才叫我什么?”
我莞尔一笑,附在他耳边,“当然是将军,不然还能是什么?”
“不对!
你惯常叫我哥哥的,怎的如今换了称呼?
你心里是不是疏远我了?”
岑青晏想要拉着我问个明白,但是岑松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声招呼,家丁们把我抬了下去。
我只知道取了心头血会死,可却不知,等待死亡的过程会是这么痛苦且漫长。
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听着外面熙熙攘攘,好像是在为什么事而庆祝,欢笑与鼓乐之声整整持续了三天。
我也痛了三天。。我疼到昏厥,又在迷迷糊糊中痛到醒转,如此反复,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要不是阿福偷偷溜进来,我怕是真要死在这间暗室里。
她带了药,带了吃的,但都无济于事,伤口涌出的血依旧不断地往外流。
阿福急得直哭,不顾我的阻拦出去找人帮忙,可无人应她。
她哭着告诉我,人人都在为了婉儿姑娘的大婚忙碌,根本无人在意我的死活。
小丫头本来就有些痴傻,现下又急得很,非要咬破自己的手臂为我输血,我废了好一番口舌才阻止她。
她只能一边哭,一边安慰我:“小姐平时最爱救济百姓,肯定好人有好报,一定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三天,岑青晏打开了那扇大门,阿福笑了,这傻丫头以为我等到了自己的好报,有了活路。
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来要我命的。
6. 绝望反击他没有半点迟疑,冲我心口就是一脚。
“贱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为什么婉儿的病更重了!”
我看着他,不由发笑。
他又是一脚踢过来,“你笑什么!”
“哈哈哈,我笑你是个十足的蠢货!”
拳头像是雨点般砸在身上,心口的伤疼得简直要把我整个人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