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你怎么……被锁进去的?”
她没看我,目光虚虚地飘向窗户外,“不是‘被锁’,是我自己进去的。”
我愣住。
“什么意思?”
她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水杯,瓷白的杯身在她指尖转动,像她此刻心里的旋律,平稳,但极不安。
“你还记得那个暗门吗?
我们一起收拾房子那天,我说不许你乱碰的那扇门。”
我点头。
“我发现那里面有一道很隐秘的机关。
是我父亲年轻时自己设计的密室——你知道的,他以前是搞建筑的。
小时候他怕我被坏人带走,就在家里设了那个空间。
上了机关之后,门会从里面完全锁死,除非有人从外面开。”
她顿了顿。
“那天我进去找东西,想把一些我们过去的信物收起来。
视频我已经录好了,准备留给你。”
我嘴唇发干,“可你为什么不带手机?”
她看着我,眼神沉下来。
“我想静一静。
不想让你找到我。
那几天我们吵得太凶,我……我很怕自己再回头会做出不该做的决定。”
我想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在我不见的第一天就相信我逃了。”
她忽然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而且,还带她来了我家。”
“嘉欣……你们的吻很用力,她的呼吸很快,你的手没有停过。”
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高,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胸口,“我就在门后,听得一清二楚。”
我闭上眼,那一幕从记忆中像刀片翻出来,割得我五脏六腑生疼。
“我不是……我不是那样想的。
我真的以为你走了。”
我艰难地说。
“你没想过我是不是遇到危险,只用了十几个小时就放弃了你爱了七年的女人。”
她轻声道,“浩然,我不怪你,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敢看她。
她抬头,目光坦荡如水。
“我以为我失去的是你,可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在那个黑暗里,终于看清你是个怎样的人。”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处。
房间里依旧残留着佳怡的香水味,柚子、琥珀、和一丝过分刻意的温柔。
我走进浴室,把热水开到最大,想要洗掉一切气味。
可我洗了很久,皮肤都发红了,心头的钝痛依然像一块锈铁,贴着骨头压着。
手机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