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我没钱,更没钱让你去赌,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个小畜生,真反了!”
他将桌上的烟灰缸往我的方向砸,砸中了我的左手,那台用旧的手机“啪”一下摔在地上,屏幕当场碎裂。
“你发什么疯?”
我面无表情看他。
“别以为你高考了就能出去上大学,”谢大成指着我,“想抛下你老子,没门儿!”
说着,他又猛地捡起我的手机,怒气冲冲地扔进了院子的水缸。
这一泡算是彻底报废了。
谢大成到底没下狠手揍我,一来我已经会反抗,二来他想尽办法想将我留在这个小县城,怕没人给他养老。
可笑的是,他当初也没怎么给爹妈养老,啃老不说,现在五十不到就想着让儿子养老了。
我没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高考近在咫尺,我护好我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才是正事。
裴渡川这几天来回跑医院,高考当天上午,我看到他出现时才松了一口气,进去前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笔袋,怕他心不在焉忘记带什么东西。
胡“好好考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巴裴渡川高考期间没去医院,他奶奶不让去,每次只能在手机上问东叔状况,东叔总说情况还稳定。
高中生涯最后一天晚自习。
士氛围并不轻松,因为前面数学卷子很难,有人刚出考场就哭了。
微但当教室断电那一刻时,大家还是克制不住地欢呼,黑漆漆的一片,有人忍不住跑到走廊大声叫唤,其他班也有人跑了出去。
信我们班算克制的了。
公欢呼声中,旁边的裴渡川猛然抓住了我放腿上的手。
众我愣住。
号昏暗的光线下,裴渡川的棱角依旧分明,他看过来,目光灼灼。
“谢凌。”
“嗯?”
“你以后想干什么?”
他问。
我注意力被带偏,忘了他还抓着我的手。
“我想当老板,赚很多钱。”
一个很淳朴的梦想。
“你呢?”
他说:“我想当医生。”
“那很好啊。”
我干巴巴道。
裴渡川似乎捏了一下我的手,他似乎有点忐忑问:“我们报一个大学怎么样?”
“好啊,”我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但眼下只能看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等高考成绩出来再说,我这次肯定考得比你好!”
他笑了笑:“我等着。”
那个六月,窗外的蝉鸣格外恼人,但夏风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