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干什么?”
“还你的,”裴渡川说,“加上利息。”
他果然还是知道那笔钱的来处。
“我又不是借给你的……”我语气一顿,忽然想起些什么,小心翼翼问了句,“奶奶呢?”
裴渡川垂下眸子,车内氛围又沉下去了。
“托你的福,当年手术费凑够了,还剩个两万块给奶奶当营养费,多活了几年,我毕业后接她出来住了两年,还是走了。”
他语气平静,像在阐述别人的故事。
我眼睛酸涩起来。
“这钱我没想着让你还,”半晌,我小声说,“我又不是放高利贷的……我知道,”裴渡川接过话茬的同时目光落在我脸上,“你任何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我想还钱都找不着人,很大方嘛。”
“九年了,谢凌。”
他淡淡的一句话,我的心像被人扯着。
再和他待下去,我说不定会失态。
“裴渡川,你要还钱我也收到了,放我下车吧。”
不曾想,他还是没开。
片刻,我听见他幽幽来了句:“我欠你的还清了,你欠我的呢?”
我愣了一下:“我欠你什……”话音未落,他的手探过来,摸到我的脖子,顺着绕到后颈。
我汗毛直立。
下一秒,他用力按着我向前,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唇瓣相贴。
我甚至没来得及计较这是初吻,裴渡川便接着得寸进尺,唇舌都是软的。
反应过来后我挣扎将他推开,无果。
车外雨声和我胸腔的心跳声似乎旗鼓相当。
我记得我咬了他,这个吻才结束。
“裴渡川,你疯了!”
这是我们九年后的第二次见面。
18裴渡川顶着那张冷淡的脸嗯了声:“你觉得我疯了就疯了吧。”
“谢凌,你知道这九年来我每天都盼着找到你吗?”
他轻声说,“我一直给你以前的账号发消息,拜托以前的邻居留意你有没有回去过,你记得我们约定好上同一所大学的吗?
我们以前讨论过的大学,我跑去看过人家那一届新生名单,一个个找,看到同名的就跑去打听,没一个是你。”
“还是前几年,你爸说你在淮城,我的公司选址才选在这里的。”
我愣住。
前几年谢大成确实报警找过我,他欠了很多赌债,需要血包了,我和警察说了等他需要养老再联系我,警察也没透露我的地址。
我不知谢大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