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世都已经十五个年头了今天给小孩过三岁生日时，小孩平时也没怎么讲话当我和老婆正准备给小孩唱生日歌时小孩突然望向阳台叫：“爷爷…爷爷…”1我和妻子王婷围在三层高的奶油蛋糕前，烛光映照着我们期待的笑容。
三根小小的蜡烛代表着小宇人生的第三个年头，火苗轻轻摇曳，在儿子圆润的小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小宇，快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王婷轻声引导着，手指轻轻搭在儿子肩膀上。
小宇平时是个安静的孩子，两岁半才开口说第一个词，到现在词汇量也不多。
他眨着大眼睛，目光却越过蛋糕，直直地望向我们身后的阳台方向。
“爷爷...爷爷...”小宇突然开口，声音清脆而肯定。
我和王婷的笑容同时凝固在脸上。
我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镜头里记录生日的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
“宝贝，你说什么？”
王婷蹲下身，声音有些发抖。
小宇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向阳台：“爷爷站在那里。”
我猛地转身，阳台空荡荡的，只有夜风轻轻拂动窗帘。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小宇，别胡说，爷爷已经不在了。”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小宇却固执地指着同一个方向：“爷爷穿蓝色衣服，在笑。”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父亲去世那天，穿的正是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那是他最喜欢的衣服，也是他下葬时的着装。
王婷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抱起小宇：“宝贝，我们先吹蜡烛好不好？”
生日歌中断了，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蜡油滴落在奶油上。
我机械地拿起手机继续录像，却发现自己手指有些冰凉。
2.父亲去世已经十五年了。
那年我大学刚毕业，正准备和当时还是女友的王婷结婚。
父亲突发心脏病，从发病到离开，只有短短三个小时。
我接到母亲电话赶到医院时，只见到白布覆盖的轮廓。
“晓峰？”
王婷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小宇困了，我先带他去洗澡。”
我点点头，看着妻子抱着儿子离开客厅。
小宇趴在妈妈肩上，眼睛还望着阳台的方向，小手轻轻挥了挥，像是在告别。
我独自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这个
